螭龍在聽到齊姍問話後與不遠處勘察情況的石柯對視了一眼,在交換眼色後石柯緩緩開口到:“我來說吧,你現在這樣說話都費勁,別說著說著說死過去了。”


    齊姍回頭看向石柯,那眼神跟要宰了石柯似的,石柯撇嘴挑眉說到:“我也沒說錯啊,你看看他現在情況,十之八九是傷了內髒了,難道你想讓他邊吐血邊說?”


    齊姍哪兒舍得自家隊長邊吐血邊說啊,她語氣並不好的對石柯說到:“少廢話,這到底怎麽回事兒?”


    石柯打量著齊姍,眨巴眨巴眼睛避重就輕的說到:“賽義德那沒腦子的以為炸了這裏就萬事大吉了,然後我們就困在了這裏,就是這麽個情況。”


    “你糊弄傻子玩兒呢?”齊姍臉色瞬間被氣得鐵青,她知道石柯是在避重就輕,語氣明顯帶著幾分憤怒:“你究竟和玫瑰花園有什麽關係?秋景他們怎麽回事兒?你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麽?你今兒必須把整個事情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了!”


    石柯將眉毛皺成八字形,有些頗為為難的說到:“這話可長了,確定現在說?”


    齊姍沒功夫跟石柯逗咳嗽吼道:“現在說!”


    “這得從三十年前說起了。”石柯沒辦法,隻好斟酌著用詞說道:“三十年前吧,石忠義與他的助手們在類芯片上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也算是轟動了科學界,但是沒有實際的人體實驗終究是空談。人體實驗其本身一直就受到詬病,因此石忠義的類芯片計劃始終處於理論階段。”


    “大約在兩年後,也就是二十八年前吧,上一任的賽義德也就是現在的安息國國王開始接觸過石忠義,並說服他加入玫瑰花園,由他資助石忠義研究類芯片,但有一個附加條件就是研究出的類芯片要能完全控製住實驗體,他要的是能完全受控的戰爭機器,好助他統一還在混戰的安息國。”


    “二十五年前,國家因大規模的邊境武裝衝突,導致了大批量的機甲戰士報廢,因此開始投資研究類芯片技術,而石忠義那時已經答應上一屆賽義德利用國家資源替他研究類芯片控製技術。”


    “十二年後,也就是十三年前,我進入研究所後暗中調查發現,石忠義的類芯片技術雖然已經大規模的投入使用,卻存在著極大的安全隱患,但他們為了上屆賽義德的實驗卻隱瞞不報,我收集足夠多的實例後開始多次向上級舉報了這些情況,好在是引起了重視,同年我和你母親開始接觸同為石忠義助手的秋霜子女也就是秋小武和秋景,原本是打算以秋霜為突破口的,但石忠義在這期間消失,在接下來的兩年裏老蔡不但是同化了秋家二人,還利用他們將研究所內大多的情況摸查清楚了。”


    “在十二年前收網之時還是出現了披露,石忠義的餘黨在收網前,也就是我們被綁架那天,提前收到風聲逃之夭夭,導致我們最終功虧一簣,隻抓捕了些小嘍囉罷了。”


    “等等,等等,我理理。”齊姍徹底糊塗了,她理著思緒說道:“也就是說秋景他們父親秋霜也在逃?那不對啊,我不是還見過他們父母啊?沒見被抓啊?還有你和賽義德又怎麽混在一起的?”


    “這就涉及這次的任務了咳咳……”螭龍虛弱的說到:“秋博士在石忠義逃脫前就做了我們的線人,為確保能抓住石忠義餘黨上頭決定不對他動手,讓他繼續嚐試聯係石忠義餘黨咳咳……”


    石柯看著齊姍用紗布關切的擦著螭龍咳出的血有些不悅,他皺起眉說到:“得得得,你別說話,血還不夠你吐的,我說就行。”


    石柯來到螭龍身邊搶過齊姍手中的紗布,有些粗暴的將紗布捂在了螭龍的嘴上說到:“十二年前上級讓我去接觸克裏斯,想要借此打入玫瑰花園內部查明石忠義餘黨去處,在取得信任的過程中意外導致秋景喪失了比賽能力,你母親覺得這是與失蹤的石忠義取得聯係的好機會,於是告知秋景植入類芯片可以恢複比賽的辦法,我將具體情況說明後秋景退縮了,不過秋景這邊反饋的情況是石忠義餘黨與他們取得了聯係,同時秋小武代替他植入了芯片。同年,你取出的類芯片丟失,上頭懷疑是我將其盜走給了石忠義,又怕石忠義同黨報複我,於是將我調離研究所去了軍隊跟進實驗體情況。”


    “你母親通過秋景得知你原類芯片並未落入石忠義餘黨手中,並且他們對在你身上未完成的實驗很是在意,於是經上級討論決定,將你送到秋景他們手中,一來可以考驗秋景等人是否真心實意與我們合作,二來你母親也能隨時知道你的動向,避免你被再次綁架,三來就是想要釣出那幫子吃裏扒外的東西。”


    “兩年後我被調回研究所工作,與之前猜測的一樣,克裏斯的人很快聯係上了我,他們以為你是石忠義餘黨要求我提供針對你有用的情報,按照上級吩咐,我給了他們一份上級準備的情報給他們。”


    石柯見齊姍表情不對立刻撇清關係說到:“先說啊!當時我可不知道你就是乖乖,我隻是知道乖乖在‘戰·武’而已,而那份資料我又沒興趣看,具體情況我可不清楚。”


    齊姍瞪了石柯一眼,嘴巴蠕動了幾下,石柯估計齊姍是在問候他祖宗十八代,還不等他說什麽就見齊姍問到:“克裏斯說我是賽義德的替代品,這又是什麽情況。”


    石柯對於齊姍所問的這個問題並不感到奇怪,畢竟在幾天前蔡穎已經跟他說過了,石柯於是說到:“在國內展開實驗的同時賽義德的父親也在安息國國內展開著實驗,這屆的賽義德其實就是埃米爾·歐爾馬·本·塔拉,在他授爵前是安息國王子嗣中最沒希望成為王子的人,但他的機甲匹配率為百分之九十九,在你沒出現之前,他在實驗體中的地位和你現在一樣高,是因為你的出現才讓他逃過了一劫。”


    “賽義德之後聽從了他父親的意思接手了玫瑰花園,也是因之前在實驗基地的遭遇他決心毀了實驗基地,他一步步架空了他父親的權利,控製了玫瑰花園和安息國,或許就是因為太過順利,這家夥變得有些自大,在一次會麵中他無意間透露了原芯片在他手中,因此上頭決定派我進一步取得他們的信任,好將原芯片騙回。”石柯看了眼掙紮的螭龍苦笑一聲,將手拿開後說到:“因為石忠義的關係,上級估計是怕我不夠忠誠吧,對我留了手,派你們跟著我,可惜原芯片還是沒能拿到手。”


    “什麽仇什麽怨,憋死老子了……”螭龍喘著粗氣咳嗽了兩聲說到:“石博士你誤會了,在幾天前,老蔡得到消息石忠義這邊的人有大動作,為了你的安全上級才讓我們跟著保護你的安全的……咳咳……”


    齊姍補充道:“芯片沒丟,在饕餮手裏。”


    螭龍啞著嗓子忍著咳嗽說到:“針對石忠義的主動出擊上級下達命令在保護你安全的前提下拿到玫瑰花園所掌握的全部資料以及原芯片,在情況允許下盡可能的誘捕石忠義極其餘黨。咳咳……”


    石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苦笑攤手做了個無奈狀說到:“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前方被大量亂石所封堵,螭龍你又受了重傷,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裏隻能等死了。”


    石柯這話齊姍可就不樂意了,不就是亂石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就這還能困死他們三大活人?隻見她起身拍了拍灰走到亂石旁打量了一會兒說到:“你遇到研究的難題也是打退堂鼓嗎?隊長受傷了你沒有吧,愚公移山的故事聽過沒?”


    齊姍雙手搭住一塊亂石,她用了兩次力都沒有移動那塊亂石分毫。


    齊姍挽著衣袖插著腰說到:“嘿,我就不信邪了!”隨後在手上吐了口唾沫,磨拳搽掌一番後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這才勉強算是把亂石給搬了起來。


    為確保通道空間足夠大,齊姍將亂石扔在了通道的另一頭,轉身看著笑麽經的石柯不由得罵到:“笑屁啊!還不趕快搬?”


    石柯撇嘴抬眉問道:“你就不怕像你這樣搬引起二次坍塌嗎?”


    齊姍愣住了,她眨眨眼睛問道:“那怎麽辦?不搬真等死啊?”


    石柯拿了塊碎石在地上畫了起來,見齊姍走到了自己身旁指著中間畫的一塊大石塊說到:“這塊落石是支撐這片區域的地方,下放的碎石雖然小但數量多,某種意義上也是支撐這塊大石不倒塌,這也是為什麽剛才你抽不動那塊石頭的原因,因此我們要想出去隻能搬這左右上方的石塊,這樣既能確保不會引發二次坍塌,又能以最快速度清理這些石塊,達到快速出去的目的,你明白嗎?”


    “哦……”齊姍撓撓頭看了眼石柯,雖然她不是很明白石柯的意思,但感覺貌似很厲害的樣子。


    齊姍:“成,那來吧,我在上邊把碎石扔給你,你在下邊運,這樣快些。”


    倆人說幹就幹,也不知道這樣幹了有多久,那碎石組成的牆依舊是那樣的厚,石柯早已累趴在一旁,隻剩下齊姍一人還在要呀搬運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人在這狹小的空間不知道困了有多久,螭龍已經沒有再吐血,他早已暈死過去多是。看著還在咬牙堅持的齊姍石柯用著氣聲問了齊姍一句話,而齊姍的回答他顯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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