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姍在醫院將養了一段時間後得到了通知,她被停止了一切關於機甲的訓練,並且被強製進行心理幹預。對於這一結果齊姍自然是不願意接受的,首先,她覺得自己心理絲毫沒有問題,不需要進行強製幹預,其次,她已然對類芯片實驗計劃徹底失去了信任,那個夢讓她明白自己一旦被控製會是什麽結果。


    就算是心裏渴望著駕駛著機甲,就算心中渴望著比賽,但她不想成為殺人的機器,相較於至親至愛的人平安似乎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於是乎她提出要取出機甲芯片的請求。


    蔡穎意外齊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她明白齊姍為了能夠再次駕駛機甲經曆過什麽,她看著自己的女兒語重心長的問道:“你可想清楚了,取出類芯片後就不能駕駛機甲了,你確定要這麽做?”


    齊姍點點頭十分篤定的對蔡穎說到:“我想得很清楚,當初我會為重返賽場而拚命,是因為這似乎是我唯一的希望,經曆了這麽多如今我看得很明白,有些東西比駕駛機甲重返賽場更重要,我並不是熱愛機甲到了可以豁出命的地步。”


    蔡穎挑眉看向齊姍,她臉上的傷痕還沒有褪去不由得抱怨到:“那你這一年多兩年折騰個什麽勁兒?把自己折騰進醫院兩次,有次還tm差點給我死了,好玩是吧?”


    齊姍知道母親是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她心中暖暖的一點也不為自己被母親罵而感到難過,相反她還有些小開心。她笑著說到:“就是知道不好玩兒,所以才選擇立刻離開呀,我老老實實的做個普通人,這樣你也可以放心不是嗎?”


    “狗東西,兒行千裏母擔憂,我這輩子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你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什麽時候能有個疼和你的人了,那我放點心還差不多。”蔡穎罵完齊姍撇了撇嘴還是笑了。


    齊姍離開‘星·原’對‘星·原’來說並不算太大的損失,但對於身為齊姍母親的蔡穎來說確實會安心許多,至少她知道自己女兒不會再跟著自己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了。


    蔡穎:“那你打算以後做什麽?”


    齊姍歪著頭想了想,隨後搖著頭說到:“不知道,再說吧,我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找工作,以後說不定做個包租婆或者開個茶館什麽的,到時候你可別嫌棄我沒出息不認我哦!”


    在齊姍將養一段時間後上級為她安排了取出類芯片的手術,齊姍就這樣離開了‘星·原’,結束了她曾豁出命爭取來的重返賽場之路。


    齊姍獨自回到了南城,她的背影被夕陽拉得老長,看上去是那樣的寂寥,忽然齊姍頓住了腳步,在天水廊橋自己樓棟下她遇見了等候多時的秋景、秋小武還有紫鳳,看著他們蹲在樓道口齊刷刷的看向自己齊姍一愣,似乎多年前秋景、秋小武也曾這般在她家樓下蹲守過她,這彈指間便是近三年的時間,滄海桑田世間變換如此之快,她竟然有種回到了當初久違的感覺。


    齊姍看著三人起身後尷尬的樣子一笑,拉著小行李箱來到了他們三人麵前問道:“你們怎麽來了?‘戰·武’徹底歇菜了嗎?三個頭兒都跑我這兒蹲著幹嘛?先說啊,我現在可是沒工作的窮人,沒錢請你們仨吃飯哈。”


    齊姍輕鬆的語氣很快打破了三人間尷尬的氣氛,秋景一拍了一下齊姍的頭,自然的接過齊姍的行李箱笑罵到:“去你的,我們來幫你收拾屋子,為你接風洗塵還來錯了?”


    “就是,‘戰·武’你沒出過力嗎?這麽想它垮掉?”紫鳳掏出一個紅色對折的小卡片,用它拍了一下齊姍的肩頭:“你怎麽摳我不管,9月9號你得給我們包份大禮,要敢心疼錢而不來,哼哼,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什麽啊?”齊姍接過紫鳳遞過來的卡片打開一看,先是一喜拍了紫鳳胸膛一下,直接把紫鳳拍岔氣了,隻見她對紫鳳說到:“行啊老鳳,這麽快就把她家搞定了?”


    秋景臉色不好的哼笑一聲說到:“他哪兒是搞定我們家了,是這缺心眼兒非要嫁他。”


    齊姍看了眼秋景挑起一隻眉毛說到:“行了,老景,他們都要結婚了說這有意思嗎?”隨後齊姍皺起臉說到:“得你們看樣子今天不光是要搓我一頓,還給我送一紅色炸彈啊。”


    秋小武像以前一樣向前一步挽住了齊姍的胳膊說到:“你怎麽這麽多年還這麽摳門啊!吃你一頓又吃不死你,禮金什麽的你看著給就成多少都無所謂,隻要你到時候給我到現場我就很開心了。”


    齊姍粲然一笑看著這三人,她突然覺得很欣慰,曾經她以為他們背叛了自己,而她自此也會和他們斷了聯係,可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出走多年,一回頭,當年一起拚搏的人還在原地等候這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秋景一拍齊姍的手臂說到:“別愣著了,你這麽多年不回來屋子指不定積多厚的灰,這天色可不早了,咱得抓緊收拾收拾,不然你晚上睡哪兒?飄窗嗎?”


    四人說笑著走入了樓棟,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齊姍的房子門前,齊姍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後,他們都傻在了那裏。


    齊姍聞著菜的香味看著被打掃得幹淨得絲毫不像幾年沒人住的房子感歎到:“老景,小武,你們仨人也太有心了吧,說是沒收拾我屋子,這不僅收拾得幹幹淨淨,連菜都炒好了,菜是你們誰炒的?我不記得你們有這手藝啊?”齊姍回頭看向同樣一臉驚訝的三人,一指紫鳳說到:“老鳳,肯定是你,你就別裝了,行啊,為娶個老婆還跑新東方進修廚藝啊,嗯,小武以後可有口福了。”


    秋小武一翻白眼拍掉齊姍的手說到:“他進修個屁,我倆在家休息他點外賣沒讓我啃方便麵我都謝天謝地了。”


    紫鳳摸摸鼻子說到:“看這架勢別是你招惹了個田螺姑娘吧。”


    秋景收回冷瞪紫鳳的眼神說到:“田螺姑娘眼瞎啊,看不出她是女的嗎?你告訴我,她怎麽以身相許姍姍?真逗欸你。”


    “嘩啦呲……”


    一聲炒菜熗鍋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四人疑惑的交換眼神,他們走到了廚房門口,跟排號似的頭從下往上排列著探頭看著廚房內忙活的人。


    紫鳳用頭輕輕的頂了頂頭上的秋景的下頜說到:“怎麽樣,還真有能以身相許的田螺漢子。”秋景撇了紫鳳一眼,他懂紫鳳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拐著彎說他慫把齊姍給讓出去了,可關鍵感情的事是能讓就讓得出去的嗎?


    秋景:“你是覺得和我妹發展的順利了是伐,德行。”


    紫鳳吃了癟加上身下了秋小武給了自己肚子一手肘,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廚房裏忙活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醒來後得知齊姍要做取出芯片手術的石柯,他在齊姍做完手術休養期間回了南城,上次齊姍自殺他照顧她時的鑰匙沒有還給齊姍,因此提前回來收拾齊姍的屋子,希望能給她一個溫馨的感覺,也算是個驚喜吧。


    他聽到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這一排人腦袋瞪著個大眼睛盯著他,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石柯被嚇得收一哆嗦,差點把正在顛騰的菜給撒出去。


    石柯穩住心神罵到:“你們四個做什麽呢?還好我心髒夠強大,要不就你們這樣非嚇死一個擺著不行。”


    秋小武一聽這話有些意有所指的說到:“喲喂,連老蔡都不怕的人還會被我們嚇到,說出去誰信啊?”


    紫鳳附和到:“就是,這算是什麽驚喜嗎?這萬年直男癌有救了?”


    秋景聽這倆貨的話風不對,看了眼感動得不行的齊姍咳嗽一聲說到:“那什麽,‘戰·武’還有事兒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哪兒有事……欸欸欸……”


    “哥,我們不是專門來欸欸欸……”


    秋景見這倆沒眼力勁兒的貨還在這兒當燈泡,幹脆利索的拖著他們倆就離開了齊姍的房子,讓齊姍和石柯倆人單獨相處去了。


    齊姍在秋景他們三人離開後緩緩站起了身子,看著石柯傻笑著,石柯走了幾步上前為齊姍擦著眼淚說到:“哭什麽?不就做頓飯嗎?至於嗎?”


    齊姍倔強的用衣袖擦著眼淚掩飾道:“誰說我哭了,明明是你菜糊了,熏著我了。”齊姍一指灶台說到:“你是打算把我家點了嗎?”


    石柯順著齊姍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嘛,剛才被嚇到忘記關火了,這下子鍋裏直接燃了起來,石柯哎喲一聲趕緊的跑到灶台旁關了火用鍋蓋蓋住鍋。齊姍看著石柯這忙活的背影倚著門框,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看著忙碌的石柯,齊姍心中不由得感概到,這生若如此,她夫複何求啊!


    接下來的日子裏齊姍如在夢中一般,她一直向往著的溫馨的家,愛她的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陪著她,這些石柯都做到了,她甚至都忘卻了以前經曆的所有痛苦,每天都笑著和石柯一起逛街、買菜、偶爾去‘戰·武’看秋小武他們訓練隊員。


    一周後‘戰·武’返聘了齊姍,齊姍也重新當上了教練,至此‘戰·武’便多了一道甜膩膩的風景。


    石柯帶著自己做好的飯來到了訓練場館,看著大廳擺著的一塊警示語哭笑不得,心說這秋小武和紫鳳真是沒譜得緊,他一偏腿直接無視了那塊標語牌進了訓練館,絲毫不在意那塊牌子上的三個快要突破天際的感歎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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