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飛小聲的說到:“波波和秀兒可還在他們手上,你必須得救他們!”


    齊姍覺得這是今天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自己被全世界攻擊時齊家沒有一人為她說過一句話,甚至於說是把她往死亡深淵更推了一步,而今現在的情況她自己的命保得住保不住還得兩說,看在齊家曾養育過自己的份兒上她才想到這麽個辦法讓齊雲飛遠離這危險境地,齊雲飛倒好,竟然要求自己救齊雲秀和廖波?他以為她是誰?神仙嗎?


    齊姍發現那些監視這裏的人隱隱有靠近他們的趨勢,她停下了笑站起身來用力踢著齊雲飛,踢得齊雲飛是哇哇大叫。


    齊姍:“你要是覺得我下手輕了,我倒是很樂意幫你多在醫院裏住上幾天。”


    齊雲飛也發現了那些人的動向,這才連連求饒,在齊姍停下踢打後灰溜溜的扶起楊靜離開了葬禮現場。


    在離開之際他還是略帶擔憂的回頭看了齊姍一眼,齊姍見齊雲飛這般不由得皺眉,現在究竟是什麽人布的局她可不清楚,齊雲飛這般可是會讓她所做的功虧一簣,於是乎齊姍不由得瞪了齊雲飛一眼示意他趕緊離開。齊雲飛顯然也明白齊姍的用意,他忍著疼痛回頭扶著楊靜離去。


    齊雲飛開著車在市內兜兜轉轉確認沒有尾巴後這才將疼得臉色發白的楊靜送往醫院,在將楊靜安排妥當後,齊雲飛麵沉似水的聽著楊靜不知好歹的詆毀著齊姍,齊雲飛承認齊姍的做法有些欠妥,但在當時那個環境下她能第一時間發現異常,且在這麽短的時間讓自己擺脫那些人顯然不易。何況她現如今獨自留在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混蛋手裏,而楊靜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說齊姍的不是,這著實有些不知好歹。


    楊靜:“我說話你聽到沒有!你看看你教的什麽不孝女!打了我們不說,還害得波波落在他們手裏生死不知,我可憐的兒啊……他多麽孝順你啊,你怎麽都不著急啊!我要是你我當時就和她拚命!都是這個害人精害了我們……”


    “夠了!”齊雲飛突然咆哮到:“她害人精?她要真是害人精就不會自己一個人留在那裏了,你之所以還能在這裏罵人,是因為她救了我們!那些人是什麽樣的人你沒見著嗎?你兒子的命是命,她齊姍的命就就不是命了嗎!你別忘了齊姍再怎麽著身上流的也是我齊家的血!”


    楊靜被齊雲飛這一嗓子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愣了莫約有幾秒鍾破口大罵到:“齊雲飛!你是不是嫌棄波波不是你的兒子!你別忘了若不是齊姍你母親會死嗎?要不是她波波會被抓嗎?齊雲飛我告訴你,波波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豁出這條命不要,我也要齊姍給他陪葬!”


    “你豁出命不要?那怎麽沒見你在那幫子人衝進家門時拚命?”齊雲飛冷冷的話語直戳楊靜的肺管子,當時那群人帶著槍衝進家門時所有人都被嚇傻了,那些人為了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引出齊姍竟然直接槍殺了他的母親,在他因反抗而挨打時,他的老婆,還有他那身為機甲格鬥選手的兒子卻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反倒是他親自掃地出門了女兒,在發現異常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和所做的是救他們出那狼窩,這可真是天大的諷刺啊!


    齊雲飛不知是心中有愧還是真的在意了他那個女兒,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齊姍那個有背景的母親,他掏出手機立刻按下了蔡穎的電話號碼,隻聽得那邊嘟嘟嘟的聲響起,不多時蔡穎平穩而又暗含著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喂,姓齊的,找我什麽事?”


    齊雲飛瞪了眼還在撒潑的楊靜,整理著措辭對蔡穎說到:“那什麽,你……最近還好嘛?”


    蔡穎此刻正在趕往葬禮現場的路上,她其實早已知道齊雲飛那邊有問題,隻見她眼神看向耳邊的手機方向,盡力的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的平穩。


    蔡穎:“有事說事,少鬼扯。”


    齊雲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感覺為齊姍做了很大犧牲般,這麽多年來第一次以如此低姿態對蔡穎乞求到:“蔡穎,我知道你恨我,但這是我們兩個的事,現在乖乖、秀兒還有她兒子被人挾持了,你看看能不能動用你家裏的關係救救他們?就算我求你了。”


    蔡穎平淡的哦了聲問道:“現在姍姍在哪兒?具體情況怎麽樣?”


    蔡穎的反應似乎不符合齊雲飛的預想,齊雲飛皺起眉頭埋怨到:“你怎麽都不著急的?乖乖難道隻是我女兒嗎?”


    蔡穎頗有幾分不耐煩的說到:“著急有用嗎?著急有卵用,有功夫關心我著不著急倒還不如跟我具體說說那裏的情況,現場是否有其他逃生通道,他們有多少人,帶有多少武器,有沒有後援,除了葬禮現場外他們是否還有其他聚集地,這些信息哪一個不比你現在關心的問題重要?”


    齊雲飛愣住了,他沒見過如此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的蔡穎,相較於蔡穎的冷靜,齊雲飛當時隻顧著反抗與悲痛了,他哪兒還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沉默許久使勁回憶著這兩天來的情況,蔡穎都以為他不打算回答自己問話,都打算掛斷電話了,就在這時齊雲飛猶猶豫豫的說到:“他們大概有十來人……不不不,應該有二三十人……不不不應該更多人,他們似乎對我們很熟悉,秀兒和波波被抓後今天我們有通過電話有火車的聲音……”


    蔡穎表示自己不是很想知道其他人的動向,於是打斷到:“你先說說葬禮現場具體情況,其他的你直接發短信給我,時間不等人,我沒時間被你耽誤。”


    齊雲飛愣了愣,他張張嘴想要罵蔡穎,但是現在是他齊雲飛有求於蔡穎,他也知道蔡穎是什麽脾氣,沒有辦法,他隻好老實的跟蔡穎說了葬禮現場的具體情況,以及那些人的人員布置。


    蔡穎在表示了解後直接掛斷了齊雲飛的電話,她打開通訊器下達著命令:“三隊四隊化妝去往南城煤礦,需要找尋的是能聽到運煤火車鳴笛的廢棄廠區內被歹徒挾持的一中年婦女及一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就是那個在友誼賽上挑釁過熾梟的人。具體情況一會兒轉發到你們手環上,注意,對方人員不在少數,盡可能保證人質安全。”


    “是!”


    隨著眾人一聲回應後,蔡穎身後車隊中有幾輛車在一個岔路口違章掉頭趕往了曾經的南城煤礦開發區域。


    蔡穎拍著大病初愈的螭龍肩膀,示意他將剛才自己根據齊雲飛描述繪製的葬禮現場內部圖發給剩下的隊員,隨後蔡穎這邊繼續對著一隊二隊下達著命令:“一隊負責潛入,二隊負責接應。”


    “是!”


    蔡穎等人在離葬禮現場還有一公裏處停下車隱蔽了起來,隨後饕餮帶著一隊的人快速靠近了葬禮現場。


    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倒了站崗放哨的人,替換了他們的衣服後順利的潛入了葬禮現場內部。


    山鬼換上站崗放哨的人衣服後邊戴口罩邊打趣道:“這些人是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是啥意思嗎?不把臉遮住沒安全感是怎麽滴?”


    貔貅哼笑一聲說到:“寶貝兒怎麽滴,你是覺得難度不夠非要是個死局心裏才開心?”


    饕餮瞪了山鬼和貔貅一眼說到:“也不看看什麽場合,嚴肅點!”


    山鬼衝著抖了兩下眉毛,背著饕餮翻了個白眼,貔貅樂得被饕餮踢了兩腳,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快速靠近他們,貔貅快速反應過來一把按住了那人影,正當他要了結對方時卻見那人急吼吼的小聲說到:“別動手別動手,是我是我是我!”


    貔貅聽這聲音耳熟,他拉起被他按在地上的人看了看暗罵一句質問到:“石博士?你來湊什麽熱鬧啊?!”


    石柯活動了下被貔貅別得生疼的肩膀說到:“我擔心乖乖……”


    山鬼:“我靠,有沒搞錯?我們都出手了你還擔心個什麽勁兒?快回去別耽誤了我們行動。”


    石柯難得執拗的說到:“你們就讓我跟著吧,再說了我伸手不錯,你們可以不用管我。”


    饕餮看了眼時間眉毛做出高低狀說到:“博士,這不是身手不身手的問題,你跟著我們會令我們分心,你回去吧,別耽誤我們了啊!”


    石柯哪兒願意就這樣回去啊,沒辦法,饕餮隻好向山鬼貔貅倆人使了個人眼色,山鬼會意喊了一聲石柯:“石博士!”


    石柯疑惑的回頭看向山鬼:“啊?”


    在石柯轉頭的瞬間貔貅手疾眼快的給了石柯一下,石柯很是配合的暈了過去,貔貅扶住石柯問自家隊長:“現在怎麽著?”


    饕餮一指靠牆的雜物櫃說到:“扔那裏麵。”


    貔貅看了眼他們放那些歹徒屍體的雜物櫃後回頭看著自家隊長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你確定?”


    饕餮踢了腳貔貅說到:“少廢話,快點滴,時間緊迫知道不!”


    貔貅苦笑了聲將石柯塞入了裝滿死屍的雜物櫃內,他在關門時小聲說到:“石博士,得罪了,是饕餮讓我這樣幹的,你要算賬找他別折騰我哦!”


    饕餮看了看時間催促道:“嘛呢,快點!走啦!真不怕熾梟變燒雞啊!”


    饕餮帶著一隊的人推進很快,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大廳內,而現在他們眼前的狀況讓有著如此多戰鬥經驗的他們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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