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莉莉絲引薦到克裏斯書房的齊姍在對莉莉絲道謝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叫住了即將離去的莉莉絲:“瑪麗,你等等,我和克裏斯要談很久,麻煩來壺茶。”


    莉莉絲聽聞此話糾正著齊姍:“戰女神我們兩隊對戰過,怎麽?記錯名字了?我是莉莉絲!”


    聞言齊姍做出一副懊悔的模樣,她拍了下額頭:“哦,對,莉莉絲,麻煩你泡一壺茶來,好嗎?”


    “那你們聊吧,我去給你們泡茶。”莉莉絲搖搖頭離開了。


    在莉莉絲離開後齊姍這才絲毫沒有誠意的對克裏斯說著抱歉:“不好意思,忘記了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克裏斯看著笑容如靨的齊姍,他大腦飛速的運作著,知道莉莉絲就是瑪麗的人不少,除了賽義德的親衛和他幾乎都被賽義德滅了口,她是怎麽知道的?


    齊姍見克裏斯表情陰晴不定的盯著自己燦爛一笑:“不請我坐下嗎?”


    克裏斯盡量收斂情緒,牽起嘴角露出職業假笑起身後,伸出一隻手招呼著齊姍:“齊小姐,請坐。沒想到你如此快就到這裏了,多有失禮的地方請勿見怪啊!”


    “我見怪有用嗎?”


    在齊姍坐下後說出的這句話讓正在落座的克裏斯身子一僵,他尷尬的笑著坐了下來打著哈哈:“齊小姐真是幽默啊。”


    齊姍看著克裏斯坐在後隨意的將雙腿交疊在一起,齊姍明白克裏斯現在有些緊張:“克裏斯,你就不好奇是誰告訴我瑪麗的安全屋的嗎?”


    “什麽安全屋?瑪麗是誰?”克裏斯身子向後靠:“齊小姐,不是來尋找石柯石先生嗎?”


    “噢,對哈,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還以為我是來請瑪麗去我家敘敘舊呢。”齊姍將手肘抵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就像你們請石柯那樣,我們兩隊也是在賽場上交過手的,就是不知道你和瑪麗離開了機甲身手怎麽樣。”


    “齊小姐,你這話倒是蠻有意思。”克裏斯明白這是齊姍赤裸裸的威脅,他迎著齊姍那笑盈盈的目光看去,發現齊姍眼底有著一股火苗在燃燒,那種近乎於狂熱的目光像極了洛瑞妮彌留世間時看向他的眼神,那是種為了摯愛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顧,哪怕自己生命都可以付出的情感。


    “倒不如你們做的事有意思。”齊姍見莉莉絲進入房間後便不再言語,在莉莉絲放下茶離開後齊姍這才開了口:“客套話說完,我要見石柯。”


    “齊小姐,石先生可不在我這裏……”


    “在賽義德那,這我知道,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們想要用石柯換什麽?”齊姍似乎厭煩了兜圈子,她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能做到的我就做,不能做到的就隻好拿瑪麗換石柯了。給你一小時時間,哪怕是視頻通話,我也要確定他安全。”


    “齊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要為難石先生。”克裏斯似乎突然變得安心了起來:“我們隻是希望你能與我們合作,據我所知,貴國也在暗中調查石忠義餘黨的下落吧。”


    “你們要那些老不死的做什麽?”齊姍身子向後靠:“實驗基地不是你們自己炸的嗎?怎麽?後悔了?”


    “這便與齊小姐無關了。”克裏斯笑了笑端起茶來抿了一看,示意齊姍也品嚐一下。


    克裏斯見齊姍端起輕酌了一口這才開口:“我們知道一部分的石忠義餘黨在什麽地方,隻是那裏我們的人不方便出麵,如果齊小姐你能和我們合作……”


    “別告訴我,是我祖國關押的那批人吧……”


    “那批人賽義德當然也想要,不過不是現在。”


    “好我答應你。”


    “你都不問在哪兒嗎?”


    “不用,反正我要失手了,就供出你們來。”


    聽到齊姍的答話,克裏斯有些無語,良久克裏斯才開口:“齊小姐,沒忘了石先生還在安息做客吧。”


    “廢話,不然我跟你嘚啵這麽久做什麽?”齊姍悠然的拿起茶杯:“順便說一下,瑪麗也被我們的人請去做客了。”


    這話一出克裏斯的臉色也是一變,他打量著齊姍,希望能從齊姍的臉上看出破綻來,齊姍悠然自得的樣子讓克裏斯有些遲疑,隻見他高聲叫到:“莉莉絲!莉莉絲!”


    顯然莉莉絲並沒有像平時那樣蹦蹦跳跳的來找克裏斯,回應克裏斯的是一片死寂。


    克裏斯一下子慌了神一般,自從瑪麗以莉莉絲的身份送到他身邊已經有十年了,在最初他除了比賽製造石忠義需要的實驗體,想要靠賽義德查找石忠義具體的藏身之處,每日都在自責後悔和仇恨中度日,自從莉莉絲來到後他的日子漸漸發生了改變,盡管她是賽義德的妹妹,克裏斯卻在漫長的歲月中不知不覺的將莉莉絲當做了自己的親人。他快步走出房間,還沒走幾步卻見走廊內的山鬼和夜鷹向他招著手。克裏斯眉毛緊皺,向樓下望去,客廳裏也是‘星·原’的人,他們見到克裏斯也是向他招了招手。


    克裏斯如見鬼一般難以置信,要知道這附近可還有賽義德安排的死士呢,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克裏斯大步回到了書房質問著齊姍:“齊姍!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是什麽意思”


    齊姍被克裏斯的問話給弄得哭笑不得,她看著克裏斯那幅火冒三丈的樣子突然心情好了不少:“沒什麽意思就是你們跟我意思意思,我自然要跟你們意思意思,你意思意思了,我不意思意思,就顯得不夠意思了。這叫禮尚往來。話說回來,原來生氣是可以在加速人學習漢語的啊?你看看你現在說話不僅利索,連這麽複雜的話都能說得明白了,話說你知道我這裏麵的意思都是什麽意思嗎?”


    齊姍耳邊的耳夾通訊器傳來了鴟吻的聲音:“別意思個沒完了,趕緊說正經的,別忘了,你媽媽和你家研究員都在他們手上呢。”


    齊姍挑眉對克裏斯說:“不和你逗咳嗽了,看你這麽在乎瑪麗你應該很理解我的心情吧,我呢,其實也不想為難你,你就打個電話聯絡一下賽義德,就說我答應和你們合作了,我就想知道石柯在哪兒。”齊姍歪著頭聳了聳肩:“當然了,你也可以告訴他瑪麗在我手上,如果那樣你就順便跟他說他一天不把我們的人放回來,我就割瑪麗一塊肉,不過像他這種人應該隻會表示一下難過然後就翻篇了吧,等這事兒塵埃落定後,你是死是活可就要看賽義德心情囉。”


    克裏斯按照齊姍的意思將賽義德的電話撥了過去,短暫的幾句話後賽義德掛斷了電話,齊姍耳邊傳來了鴟吻和螭龍的聲音。


    鴟吻:“靠!”


    螭龍:“時間太短了,追蹤不到。”


    齊姍心中一沉看著滿麵愁容落座的克裏斯,掩住不佳的心情開了口:“這麽快就掛斷了?看樣子賽義德對你也不是很信任。”


    “你不用挑撥離間,我知道你們是想通過我追蹤到賽義德的位置,好去救石柯。”克裏斯看向齊姍一言道破齊姍的心思:“我知道他們大概的位置,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不是我小瞧你,就算你們人再多,到了那裏也是白搭。那裏是賽義德嫡係部隊駐紮地,他們就是一群瘋子,你們敢去,就等著給你們的人收屍吧。”


    對此齊姍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她拿起茶杯向克裏斯揚了揚:“我們的人在你們手上所以我選擇和你們合作,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克裏斯右眼的肌肉微微收縮,他沉默良久,在齊姍的注視下垂下了頭歎了口氣:“說吧,怎麽做?”


    “是你們要我怎麽做才對。”


    “什麽意思?”


    “賽義德他挾持石柯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你。”


    “我?”齊姍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轉念一想糾正到:“是石忠義的芯片吧。”


    “也對,也不對”克裏斯見齊姍眼現迷離,便為齊姍解答到:“你體內芯片是目前為止最新型的芯片,我們埋在石忠義裏的人匯報說這芯片沒有精神控製的危險,既然是能大幅度提高戰鬥力,又不會存在被他人控製的危險,賽義德自然是想要進行研究和投入使用。因此他動用了埋在各國的暗樁,找到了從安息國逃離的核心研究員,隻是這幾個國家對安息國防範嚴密,拒收安息難民,甚至連我們這種稍微與安息國有聯係的人都拒絕入境……”


    “稍微?”齊姍挑眉下壓著嘴角,在耳邊傳來原隊長螭龍的嗬斥聲後,齊姍做出一副抱歉的樣子伸出一隻手示意克裏斯繼續說下去:“你繼續。”


    克裏斯無語的扯動了一下嘴角這才又繼續說起:“那幾個國家的暗樁是他們花費了很大代價才楔進去的,賽義德認為為幾個研究員不值得動用他們。”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克裏斯點點頭:“一方麵你們相對於我們更加容易進入這幾個國家,另一方麵賽義德想看看這芯片究竟能否達到石忠義所宣稱的那樣。”


    克裏斯上下打量這外表毫無變化的齊姍:“看樣子賽義德注定要失望了。”


    齊姍撇嘴抬眉並沒有打算推翻克裏斯的想法:“我猜賽義德的意思是我要抓住那些人了就可以將石柯他們換回來對吧。”


    克裏斯點點頭,他在思索著齊姍打的什麽主意。


    齊姍一拍大腿:“那成你把那些人的資料給我吧,哦對了,你不是說知道石柯他們關押地址嗎?你幹脆一塊給我好了。”


    克裏斯越來越搞不懂齊姍究竟想要做什麽了,帶著心中的疑惑克裏斯還是將石忠義餘黨所在國家資料以及石柯等人所在位置交給了齊姍,在齊姍接過資料時,克裏斯看著齊姍心中感慨萬千,他很難想象這麽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竟然是和那個執著於比賽的戰女神是同一個人:“你真的變了許多。”


    “拜你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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