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畔又看了楊飛兒一眼,將棍子丟了,連忙跑去將箱子搬回來。


    把箱子跟野豬放在一塊,朝楊飛兒拱手,“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聶畔朝楊飛兒的頭發看了眼,雖說年紀看著並不小,但尚未盤頭,想必應該還是個姑娘。


    楊飛兒看了眼那箱子,伸手推了一下,又推了一下,再使勁推一下……


    連推幾下都沒推動的楊飛兒:……


    竟這麽沉?


    楊飛兒扭頭擰眉地看著聶畔,眼中閃過懷疑:“你有那麽大的力氣,連這麽重的箱子都能搬得動,為什麽還讓那群不要臉的欺負成這樣?”


    聶畔一臉尷尬,“小生,小生……”


    該怎麽解釋?


    聶畔頭一次詞窮,畢生所學都不夠他用來與楊飛兒解釋,心髒兒緊張得怦怦直跳。


    “你接近我妹妹,有什麽陰謀?”楊飛兒手裏拿著一根棍子,表情嚴肅地指向聶畔,餘光瞥了楊真兒一眼,“真兒,過來姐這裏。”


    聶畔:……


    楊真兒看了聶畔後腦勺一眼,趕緊繞了個彎,朝楊飛兒跑了過去。


    “姐,我感覺他不是什麽壞人,剛還是他出現救的我。剛王狗子帶了三個人,想要搶東西,還想欺負我,甚至還說你回不來了的話來嚇唬我。”在楊真兒看來,什麽都比不上姐姐的安全,最後一句話咬得特別使勁。


    “說不好這一切都是他主導的呢。”楊飛兒沒那麽容易相信人,看向聶畔的眼神仍是十分警惕。


    畢竟一個可力舉千斤之人,卻連一群小癟三都打不過,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楊真兒小聲說道:“姐,他還真不是跟王狗子一夥的。他跟這些人都不一樣,是從一線天溜下來的。就坐了一個跟船一樣的東西,冰做的,特別好看,可惜都碎了。”


    楊飛兒擰眉:“真兒,你是在開玩笑嗎?先不說這冰做的船能不能從山上滑下來,就說這船吧,你覺得有那麽好做?”


    楊真兒:“好像是不太好做……可他是真的坐著冰船下來的啊,冰渣子還在這裏呢。”說著還指了下那堆冰渣子。


    一堆碎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十分好看。


    楊飛兒看著,不由得怔了怔。


    突然多出這麽一堆冰來,確實很是可疑,可她仍舊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姐,你看那湖,再看那邊山上。”楊真兒又指了指北湖,以及一線山。


    冰船劃過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好吧,我姑且相信他是從一線山下來的。”楊飛兒話鋒一轉,仍舊警惕,“那為什麽會讓人欺負,明明身懷巨力,甚至比我還要厲害,卻不知道反擊。”


    之前楊真兒還真不知道聶畔力氣很大,現在知道了,也好奇地看向聶畔。


    “對啊,你力氣那麽大,為什麽不打他們?”楊真兒揉了揉胳膊,剛她被打了好幾下。


    要是這個人出手的話,她是不是不會被打。


    說起這個,聶畔未免有些尷尬,說道:“小生本是個書生,不懂武……”


    楊飛兒一句話頂了回去:“騙子!”


    楊真兒使勁點頭:“對,騙子,哪有書生這麽大力氣的。”


    聶畔:……


    好歹先聽小生說完啊。


    “說,你是不是對我妹妹有企圖?”楊飛兒棍指聶畔,大有他不講清楚,就棍棒伺候的可能。


    聶畔被棍子指著,離他鼻子不過才三公分,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撥了撥。


    剛撥開一點點,那棍子又轉了回去,繼續指著他的鼻子,還往前再頂了下,一下就頂到了鼻子。


    聶畔:……


    這姑娘有點凶。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自覺往後退了半步,又摸了下被頂到的鼻子,這才輕聲解釋了起來。


    “在下確實是個書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了這一身力氣,卻從未傷過人,一時間有些不……不習慣。”


    楊飛兒擰起了眉頭,仔細打量著聶畔,看起來確實像是個瘦弱書生。


    那一身怪力讓人懷疑,她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你不許打我妹妹主意。”楊飛兒是個妹控,仍舊無比警惕地看著他。


    “就是,你不許打我主意。你太老了,你這歲數都能當我爹了。”楊真兒露了個腦袋,衝聶畔揮了揮拳頭。


    聶畔朝她看了一眼,頓時嘴角一抽,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他怎麽可能會動心思。


    不過話說回來,他有這麽老?


    不自覺地摸了把臉,現年二十九的他,臉上還沒有褶子,仍舊很是滑嫩來著。


    卻見楊真兒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你要是想打我姐的主意,我可以考慮一下的。”


    聶畔:……


    楊飛兒:……


    二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齊齊紅了臉,又趕緊轉過頭去,不敢看對方。


    “臭丫頭,瞎說什麽呢?”楊飛兒慎怪瞪了自家妹妹一眼。


    楊真兒小聲道:“姐,我看他像個好人,還救了你的寶貝妹妹,你嫁給他應該不錯的。”


    楊飛兒聞言,不自覺又看了聶畔一眼。


    正好聶畔這時候正悄悄看她,二人目光對上,又一次羞紅了臉。


    楊真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時就樂了。


    “姐,是不是動心了?”楊真兒輕輕推了楊飛兒一下,又朝聶畔那呶嘴,“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歡讀書人的嗎?他就是個讀書人。”


    楊飛兒內心蕩漾了一下,有些羞澀,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現在活下去都困難,誰還有心思去惦記這種事情。你別在這裏瞎想了,趕緊來幫忙,把這野豬收拾了。”楊飛兒轉身走野豬走去。


    剛想將野豬抬起來,腹部猛地一疼,她不自覺伸手捂住,臉色隨即也變得蒼白。


    “姐,你怎麽了?”楊真兒連忙扶住她。


    “我沒事,沒事。”楊飛兒好久才緩過勁來,又彎下身去,要將野豬抬起來。


    “我,我來幫你吧。我看你好像受了傷,不如休息一下。”聶畔遲疑地看著野豬,有些局促地說道,“要怎麽做,你在一旁指點一下,應該沒問題的。”


    連雞都沒有殺過的聶畔,對自己表現了十分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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