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兄放輕鬆,這可是難得的討教機會。”


    黃天化剛剛一腳邁出去準備上場,就聽見身後的哪吒對自己說了這麽一句話,頓時氣得扭過頭去瞪了他一眼,然後帶著一副‘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心情對上了留在場中的桃夭。


    大概是黃天化臉上的悲壯之情太明顯了一點兒,這邊他剛一上場,桃夭就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先前黃天化同哪吒在對麵推推扯扯的動作,桃夭其實看得一清二楚,如今見他還是被哪吒給推了出來,桃夭就有點忍不住了,但一想到黃天化不僅是闡教的弟子,且還是黃飛虎的兒子,桃夭便開口安慰道:“放心,我不欺負你。”


    黃天化聞言眼睛一亮,然後便聽見桃夭接著又道:“我就最多考較考較你。”


    考較?


    黃天化眼中的亮光唰地一下徹底熄滅,考較什麽的聽上去就挺不靠譜的。


    雖然黃天化在心裏默默表示懷疑,但如今他都已經上場了,所以在悲壯了片刻後還是強行打起了精神。


    關於桃夭的身份還有一些事跡,黃天化這幾天也從哪吒那裏聽說了不少,隻要一想到桃夭的修為境界,悲壯過後的黃天化又有點躍躍欲試,畢竟能夠有準聖這樣的大能者親自指點自己的機會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的,所以黃天化在想明白之後就很是珍惜這樣難得的機會了。


    “闡教黃天化,請!”黃天化收斂好了雜念,向桃夭抱拳道。


    桃夭並沒有報自己的家門,隻是含笑頷首,“請。”


    一個‘請’字剛一落,黃天化的眼神瞬間就變了,更是在一瞬,翻手間就拿出了自己的莫邪寶劍。


    莫邪一出,頓時帶起一片寒光。


    黃天化右手執劍,左手捏訣,隻見莫邪寶劍頓時爆發出一陣銀芒,而後銀芒迅速分散,化作了漫天的銀色劍刃,最後隨著黃天化左手一指,那漫天的銀色劍刃瞬間朝著桃夭齊刷刷地飛射了過去。


    桃夭看著漫天飛射而來的劍刃,並沒有閃避,也沒有太多的動作,隻是右手捏訣放在胸前,紅唇微動仿佛是輕聲念了一句什麽,隻見隨著她的動作,桃夭的四周倏地豎起了四麵金色的屏障,然後四麵屏障往上延伸,最後化作了一個淡金色的光罩將她本人給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裏麵。


    淡金色的光罩剛一升起,那漫天的銀色劍刃也如雨點般齊刷刷地砸在了光罩之上,然後發出一陣陣的砰砰聲。


    但不管那些銀色劍刃看上去再淩厲再密集,卻始終無法打破護住桃夭的淡金色光罩,甚至連一絲細微的裂縫都沒有在光罩上留下。


    而桃夭趁著自己被光罩保護的間隙,抽空去打量黃天化手中的握著的寶劍,隻一眼她便認出了那把寶劍的來曆。


    “莫邪。”


    雖然隔著一個光罩,但黃天化還是聽到了桃夭的話,聞言後當即點點頭,承認道:“的確是莫邪,當初下山時,家師便將莫邪給了我。”


    桃夭眨眨眼,笑了:“我聽說莫邪寶劍乃是青峰山的鎮山之寶,也有傳聞說莫邪光華閃出,人頭即落的說法。”話音頓了頓,桃夭看著黃天化笑著打趣道:“看來清虛真君對你這個弟子倒是挺舍得的,連鎮山之寶都給了你。”


    黃天化聞言靦腆一笑,他的師父自然對他很好,不過......


    “莫邪寶劍再厲害,卻還是破不開你的保護屏障。”


    桃夭搖頭,她想說不是莫邪不厲害破不開她的屏障,隻是因為黃天化的修為還太弱了,若是黃天化的修為能到達玄仙境的話,那麽憑借莫邪寶劍在手後還是能夠輕易打破她這一道保護屏障的。


    不過桃夭最後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等待屏障外的漫天劍刃消失後,她才主動撤掉了保護屏障。


    待得桃夭從屏障裏一出來,她立刻化作一道殘影,直襲黃天化。


    比起方才對戰哪吒時的故意戲耍,在對上黃天化的時候,桃夭明顯是要認真一些的,畢竟黃天化跟哪吒不同,桃夭是真的在借著今次的這個機會想要指點他一二。


    所以當桃夭瞬間來到黃天化的近前時,根本就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桃夭就直接動了手。


    桃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的淩厲,但在淩厲的同時又很分寸的掌控了力量,做到既要指點到黃天化,也要保證不會真正傷了他。


    雖然桃夭自己控製得很好,可被她指點的黃天化卻被逼得十分驚險又狼狽,好幾次當桃夭的指風險險擦過他的幾個命門時,黃天化都忍不住出了一後背的冷汗,心想幸好人家有分寸還放了水,否則明年他墳頭前的草都長得比人還高了。


    這邊桃夭和黃天化二人的指點和被指點漸漸入了佳境,倒是令得雙方觀戰的人都捏了一把汗,大概是黃天化好幾次閃避都十分的凶險,就連一向同闡教不對付的幾個西方弟子都忍不住有些替黃天化著急。


    “黃天化明顯打不過那個女人啊,那女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我方才聽見對麵殷商將士中有人似乎喚她為王後殿下。”


    “王後殿下?她是商天子的王後?!那個什麽蘇妲己?”


    “若真是王後的話,就應該是叫這個名字了。”


    “可是蘇妲己不是冀州侯蘇護的女兒嗎?我沒聽說冀州侯的女兒是修道的啊。”


    “嗐!什麽冀州侯的女兒,當初在下山時我就聽門中其他師兄談論過,聽說對麵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冀州侯的女兒,而是一隻野狐狸修成的女妖精。”


    “這個我也聽說過,據說還是女媧娘娘專門找來去迷惑商天子的,可是...她怎麽幫著殷商打西岐了?她不是女媧娘娘的人嗎?”


    “那你們就消息太不靈通了,我倒是聽說這事兒中間出了差錯,當初女媧娘娘的確是找的一隻野狐狸去迷惑商天子,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那野狐狸好像在中途就換了人,如今這個聽說是來自截教,並不是女媧娘娘當初找的那隻妖精。”


    幾個西方教的弟子站在後方自以為小聲的在交談,卻不料站在他們前麵不遠的哪吒卻將他們幾人的話給聽了一清二楚。


    所以當哪吒聽見什麽野狐狸的字眼後,頓時不高興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看得幾個西方教的弟子簡直是莫名其妙。


    哪吒不高興地轉回頭,咬著牙低聲罵道:“你們才是野狐狸,你們西方教都特麽是野狐狸!”


    “哪吒!”聽到哪吒的小聲咒罵後,薑尚警告般地瞪了他一眼。


    哪吒這才冷著臉輕哼了一聲,又將目光看向了場中。


    如今的戰場上,黃天化在繼拿出莫邪寶劍之後,又分別拿出了攢心釘和花籃,但他拿出的這些法寶卻全都奈何不得桃夭,最後在又交手了數個回合後,直接被桃夭用九色纏天帶給捆了結結實實。


    桃夭在捆了黃天化之後卻並沒有再放了他,而是笑眯眯地將他給扣留了下來,並對對麵目瞪口呆的薑尚等人高聲宣布道:“這一戰你們又輸了,至於黃天化就先不還給你們了,你們若是想要救人的話,那就再派人出戰吧,隻要你們能夠贏下一場,我就將人還給你們。”


    偌大的戰場上靜悄悄的,西岐一方的將士們全部都看著薑尚,等著他做決定。


    結果,薑尚在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黃天化後,非常沒有同門友愛的直接宣布撤兵,然後帶著大軍退後到了西岐大營,又高高掛起了免戰旗。


    黃天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薑師叔把他給丟給了‘敵軍’,然後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就走了。


    黃天化:不是,等等~~~師叔你就這麽不管我了嗎?


    瞧著西岐大軍徹底的方向,黃天化頓時覺得紮心無比,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弱小、無助、可憐的氣息,仿佛就像是一隻被主人給拋棄的大型金毛犬。


    薑尚這頓拋棄黃天化的騷操作,即便是桃夭都忍不住傻眼了片刻,隨後當她瞥見黃天化一副蔫頭巴腦的小可憐模樣後,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真是個小可憐。”桃夭樂不可支地看著黃天化,戲謔道:“他們居然就這樣不管你了,所以你要不要幹脆投奔我們啊?”


    黃天化懨懨地抬頭看著桃夭,直到後方的黃飛虎快步走來後,他差點沒哇地一聲哭出來。


    雖然是在做戲,雖然他被拋棄被俘虜也不會真的有事兒,可就這樣直接將他給丟了,黃天化還是覺得老紮心了。


    黃飛虎心疼兒子,一見兒子就差哭出來了後,一張臉也頓時扭成了麻花,想要哄兒子吧,可是眼下這眾目睽睽的,他也隻能忍住,而且還不能讓桃夭將黃天化身上的九色纏天帶給取下來。


    所以黃飛虎一邊心疼兒子,卻還是一邊跟牽豬崽似的將黃天化給帶回了界碑關內。


    殷商又打贏了一仗,還帶回了一個西岐的悍將最為俘虜,界碑關內的將士們都顯得十分的興奮,隻不過這個被帶回關內的俘虜卻沒有被投放到地牢去,反而被武成王一行人給直接押去了總兵府。


    然而關內興奮的將士們並不知道,那個西岐的俘虜在剛一進入總兵府後就被武成王給鬆綁了,不僅給鬆了綁,武成王和黃老將軍父子二人還好吃好喝的將那位俘虜給伺候了起來。


    在總兵府內吃飽喝足後的黃天化一抹嘴表示,他現在不覺得紮心了,還十分想要反叛,準備要投靠殷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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