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的身世其實也不算是什麽秘密,隻是如今關注到的人還不多而已。


    白澤突然多了一句嘴後,楊戩也沒有隱瞞,當即自己開口將自己的身世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不過在說到楊戩的身世時就不得不提一下如今的天庭,畢竟楊戩的生母並不是什麽普通人,而是天庭的雲華仙子。


    自太古天庭之後,九重天上的天庭就空置了近一個量劫,雖然道祖將自己的道童丟去天庭當天帝,可現如今的天庭卻很是缺人。


    昊天和瑤池二人初初掌管天庭之後就到處為天庭招人,其中就包括了楊戩的母親雲華仙子,而雲華仙子既然上了天庭後那就自然得守天庭的規矩,天庭如今重開,正是最講究規矩的時候,若一開始沒有將規矩給立穩,那日後天庭裏的人就更難管束了。


    結果不曾想,天庭的規矩剛立起來,雲華仙子居然偷偷下界跟一個凡人打得火熱,不僅在下界成了親,還連孩子都偷偷生了。


    天庭一日,下界就是一年,雲華仙子在下界成親生子七年後,天庭裏的昊天帝才察覺到。


    這下雲華仙子可是撞到了刀口上,不僅被昊天帝派人給捉拿了回去,還直接按天規給處置,壓在了桃山之下。


    要說雲華仙子這事兒昊天帝也算是處置得隱秘,除了天庭中當值的那幾個人外,其實也沒多少外人知曉。但奈不過有個渾身長滿了眼睛喜歡到處偷窺的白澤,且白澤身為太古天庭的人,對於如今的天庭也很是有些在意,所以有事兒沒事兒都喜歡將目光往天庭裏去瞅。


    這不,沒幾個外人知曉的事情,白澤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楊戩將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立刻引得哪吒還有鯤鵬二人唏噓不已,桃夭更是聽得眉峰挑得老高,一臉不可思議地道:“昊天他是上頭了嗎?如今他的那個天庭正是缺人的時候,他還如此浪費人力?”


    鯤鵬聞言也是立刻吐槽:“如今的這個新天庭可真是有意思,居然還不許人找道侶了?就算是咱們當年的太古天庭那般的強盛,可也沒有這種不人道的規矩。”


    白澤更是嘖嘖有聲地道:“所以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啊,而且那昊天小兒自己同瑤池打得火熱,怎的就不許自己的屬下也處個對象了。”


    哪吒同情地看著楊戩,心想難怪楊戩師兄總是頂著這麽一副厭世臉,這輪到誰遇到了這種事情都高興不起來。


    “那你的母親如今還被壓在桃山下嗎?”黃天化小心翼翼地問道。


    楊戩點點頭,但眼中卻多了一絲別的情緒,道:“不過此次下山時師父曾對我說過,若這次我下山後能有所作為的話,我便能夠去桃山救回母親。”


    “去桃山救母?玉鼎師叔這是讓你用‘軍功’去換吧。”哪吒咋舌:“可天帝會同意嗎?”


    白澤卻忽然一笑,看著楊戩慫恿道:“管那昊天小兒同意不同意呢,你若是真想要去桃山救母的話,不如哪日找個機會就去救回來。”


    鯤鵬看了一眼慫恿人的白澤,身為當年太古天庭的人,本能的就十分排斥現在的新天庭,隻要能讓新天庭不好過,他們都十分樂意看見,所以在一眼過後,鯤鵬也衝楊戩嘿嘿一笑,跟著慫恿道:“我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昊天那小兒自己都能找道侶,憑什麽不讓別人找?別人找了道侶就要受到懲罰,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你母親在這事兒上根本就沒錯,與其等大戰結束拿什麽軍功去換,還不如直接衝去桃山將你母親給救出來。”


    瞧著慫恿二人組,楊戩的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可眼神就有了不小的波動。


    顯然楊戩是有些心動了。


    楊戩心動,白澤和鯤鵬就更來勁兒了,鯤鵬更是笑嗬嗬地道:“你若擔心自己一個人去桃山救不回母親,其實我們倆倒是可以陪你走一趟。”


    白澤和鯤鵬二人的身份楊戩暫時還不清楚,但方才聽這二人一口一個太古天庭的,楊戩即便現在還不清楚,可心裏卻有了隱約的猜測。


    一旁的桃夭見白澤和鯤鵬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又見楊戩明顯是心動了,當即瞪了白澤和鯤鵬二人一眼,“你倆能不能暫時閉嘴?”


    慫恿什麽不好,非要慫恿這個?!


    見楊戩側頭看了過來,桃夭輕咳了一聲,又緩了語氣對他道:“救是要救的,可不能是眼下去救。你這才剛奉了師命下山,轉頭就跑去桃山救母,若傳回了天庭的話,隻怕你師父那裏也不太好說。”


    “殿下。”白澤嘿嘿一笑,“區區一個昊天小童子,難道楊戩小兄弟的師父還會怕不成?”


    闡教的十二金仙自然不怕昊天,可昊天怎麽說也是如今的天庭之主,就算不給昊天的麵子,難道還能不給道祖的麵子?


    桃夭沒好氣地瞪了白澤一眼,“自是不怕的,但有些麵子還是要給的。”


    昊天初掌天庭沒多久,新天庭又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不幫忙不說,若是還在暗地裏扯後腿,昊天雖然拿他們這些人沒辦法,可昊天卻可以回紫霄宮去找道祖哭啊。


    一想到昊天哭起來的那德行,桃夭就一臉的拒絕,看著楊戩和白澤他們,語氣堅決地道:“反正現在是不行。”


    見桃夭語氣堅決,白澤和鯤鵬也就聳聳肩不再慫恿楊戩,他們其實也隻是一時興起,想要給新天庭找個不痛快,但桃夭如此堅決的反對,他們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去搞事情。


    可白澤和鯤鵬放棄了,楊戩卻突然開口向桃夭問道:“那師叔覺得什麽時候可以?”


    看著楊戩一張沒什麽情緒的厭世臉,桃夭在默了默後,心軟了:“怎麽也得再等一段時日。”說完,又安慰楊戩般地道:“屆時時機到了,我陪你一起去桃山救母。”


    桃夭陪楊戩去桃山救母的意義可比白澤和鯤鵬二人陪同不一樣,就算日後昊天知道了這件事兒,他即便是跑去紫霄宮哭訴,都不一定能將道祖給哭出來。


    哪怕真把道祖給哭出來了,屆時道祖要算賬也算不到桃夭的頭上,這賬也更算不到玉鼎的頭上,最後幫忙頂鍋的人肯定會是通天教主。


    而白澤和鯤鵬要是摻和了這事兒,日後昊天跑去紫霄宮邊哭邊告狀的話,這鍋可就要落到大王的頭上了。


    至於這個鍋究竟是大王來頂,還是教主大人來頂......


    桃夭飛快地在心中算了一筆賬後,毅然決然地決定將自己的師父父給推了出去。


    桃.坑師父沒商量.夭表示:沒有什麽是師父父解決不了的,若是有,師父父他個兒高,完全能夠頂住。她家師父父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


    遠在靈山的通.一塊磚.實力替徒弟背鍋.天,不知為什麽地突然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哆嗦。


    “西方教這地兒果然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僅窮得叮當響,還怎麽說冷就冷了呢?”通天教主抱著自己又哆嗦了一下,那股從脊背尾躥上頭皮的寒意才消散了一些。


    等到那股寒意徹底消失後,通天教主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百無聊奈地盯著不遠處的誅仙劍陣,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太一進去後怎麽樣了?這麽久了,他到底有木有同準提他們遇上啊。”


    “想知道嗎?”


    就在通天教主的話音一落,冷冷清清的靈山上突然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說話聲。


    這聲音帶著點點笑意,清越至極又悅耳至極。


    通天教主先是一愣,隨後慢慢將雙眼眯起,又緩緩地轉身朝身後看去。


    在教主大人身後的不遠處,一個白衣青年憑空出現,青年容貌俊美,眼眸如星辰般正帶著笑看著他。


    通天教主盯著他看了片刻,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白衣青年卻緩步朝教主大人,帶上依然帶著淺淺地笑容,又問道:“通天,你想知道嗎?”


    “知道什麽?”通天教主突然冷然一笑,在白衣青年走到他近前後,他卻倏地將目光給轉開了。


    白衣青年見教主大人不看自己,抬手摸了摸鼻尖,又慢慢轉到教主大人的視線範圍內,好脾氣地道:“自然是你方才為何會覺得四季如春的靈山會突然變冷,和誅仙劍陣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冷漠臉的教主大人又盯了他一眼,目光在觸及到白衣青年的那張臉後,又倏地一下轉開了視線,然後才漠然道:“哦,我不想知道。”


    再次被教主大人給無視的白衣青年:“......”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在靈山山頂蔓延。


    而這股令人窒息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隻見教主大人身後又傳來另一個聲音,這聲音比起方才白衣青年的聲音要低沉一些,卻又帶了一絲懶洋洋的味道。


    “為何不看我?”


    隻見這聲音剛響起,扭過頭不看人的教主大人卻神色微變,而後猛地轉頭瞪向身後的白衣青年,咬牙切齒地道:“善屍,你找死?”


    白衣青年一見教主大人真發火了,登時往後退好了幾步,然後又恢複了方才那清越的聲音,連連擺手討饒道:“別發火,你別發火,我就是見你不看我,所以才想同你開個玩笑罷了。”


    說完,白衣青年似生怕教主大人會抽刀砍他般,又厚著臉皮衝他笑道:“你真不想知道方才為何覺得冷嗎?”


    不等教主大人開口回答,白衣青年卻笑眯眯地從袖中掏出了一塊還沒有巴掌大的鏡子,然後對著教主大人一舉,道:“我都知道呢。”


    話音未落,白衣青年手中那麵還沒有巴掌大的鏡子中立刻光芒一閃,鏡子裏麵立刻出現了桃夭等人的身影,甚至連桃夭他們說的話都清清楚楚地從鏡子裏傳了出來。


    一臉冷漠的教主大人盯著鏡子裏的桃夭,特別在聽見桃夭那句陪楊戩去桃山救母的話後,即便沒有聽見桃夭的心裏話,教主大人也能夠猜到一二。


    難怪他方才會覺得冷,原來是被自家的狐狸崽兒給坑了!


    通天教主冷漠的眼神漸漸變得麻木,現在是真的不想說話了。


    白衣青年瞅著教主大人的臉色,當即笑了起來,“通天,你家這隻小狐狸崽子可越來越有趣兒了。”


    有趣?


    教主大人忍不住在心中磨牙:別說了,再說他就想要打孩子了。


    想打孩子的教主大人又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自家狐狸崽兒,然後又一臉冷漠地轉開了視線,還是不正眼去看白衣青年。


    但這白衣青年卻跟一塊牛皮糖似的,教主大人越是不看他,他就越要往教主大人的眼前湊,一邊湊一邊笑得沒臉沒皮地道:“你就不再想看看誅仙劍陣裏麵的情況嗎?”


    教主大人當然想看,所以在沉默了一瞬後,垂著眼看著腳下,卻伸手對白衣青年道:“鏡子給我。”


    “那可不行。”白衣青年笑嗬嗬地搖頭,“這麵鏡子可不是我的,我待會兒還得偷偷還回去,不過你若是想要看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看,等你看完了我就把鏡子拿去還了。”


    通天教主慢吞吞地收回了手,又慢吞吞地抬眼盯著他,跟著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滾!”


    白衣青年被教主大人罵了滾也不在意,依舊好脾氣地看著教主大人,笑嗬嗬地道:“通天,我隻是善屍,你就算生他的氣,但也不該將氣撒到我的身上來呀。我隻是同他長得有些像罷了,你若不想見到跟他長得像的這一張臉,我其實可以將臉遮住的。”


    教主大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不語。


    白衣青年依舊笑吟吟地看著他,又道:“我都已經快一個量劫都沒有見到你了,以前你同我可是關係很好的,你如今因為他而遷怒到了我,我是會傷心的。”


    教主大人還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依舊不說話。


    白衣青年卻並在意,還是笑吟吟地朝他晃了晃手中的鏡子,問道:“要看嗎?”


    教主大人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到了他手中的鏡子上,片刻後,用莫得感情的聲音道:“將你那張令人討厭的臉給遮上。”


    “好勒。”白衣青年歡快地應了一聲,當真變了一方羅帕出來,不倫不類的將臉給蒙了一半,然後樂嗬嗬地道:“來,咱倆一起看看誅仙劍陣裏麵的情況。”


    ------題外話------


    小劇場----


    白衣青年:小通天,我將自己的臉給蒙上了,快來跟我玩兒呀。


    通天教主:眼睛也蒙上。


    白衣青年:o(╥﹏╥)o眼睛蒙上了不就看不見你了?


    通天教主(冷漠):隻要我看不見你就行,你看不看得見我,跟我有什麽關係?


    白衣青年哭唧唧蒙臉:惹你生氣的是@鴻鈞,我隻是一個弱小又可憐的善屍而已,為什麽還要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來背鍋?


    鴻鈞:mmp!想打死自己的善屍!@通天教主==!我也可以將臉蒙上的,眼睛也可以一起蒙上?(°?‵?′??)。


    通天教主(莫得感情):滾---!


    道祖(幸災樂禍):鴻鈞,好慘一男的。


    天道(幸災樂禍):鴻.實慘.被媳婦兒嫌棄.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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