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清登時咬了咬牙,斜睨著眼看向尤謁,隨即幽幽說道,“你們二人倒是婦唱夫隨,都是這麽的暴躁啊!”


    說罷縱身躍起,跳到亦忱麵前。


    “挨打,都管不住你這張破嘴!”亦忱說著,閃到他的身後又是一掌,將浮清擊的向前一個踉蹌。


    “手掌真硬,傳說中的玉肌鐵骨,我倒想見識見識!”浮清說罷,一縷絲線飛過,撩了一下亦忱的臉龐,亦忱霎時被分了神。


    他又立即伏地,閃過了尤謁的火掌,隨後一團絲線拋出,將尤謁重重的擊飛,尤謁登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這家夥還真是難纏又讓人心生厭惡呢!”


    亦忱看到浮清把尤謁打飛後,氣得紅著臉撲了過來,用鞭子狠狠地勒住了他的脖子罵道。


    浮清淺笑,“哦?你是說我讓你生厭嘍?這是妄圖傷我的心嗎?”


    亦忱一邊使勁勒著他的脖子,一邊問道:“說,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到人界來有何居心?還有,怎麽能讓你把你那張破嘴閉上?”


    “看你本事嘍!再說,你一會兒問我問題,一會又讓我閉嘴,你到底要我怎樣!”浮清笑著,兩隻手握著鞭子回她。


    “要……你……去……死!”亦忱將鞭子在他的脖子上又纏了幾圈,狠狠地拽著兩頭,想要把他勒死。


    “若你有這本事,也可以!”浮清麵不改色地笑道。


    這時,尤謁爬起身來,擦淨嘴角邊的血,看著正在和亦忱對峙的浮清,胸中怒火中燒。


    尤謁起身用力揮手,忽然間一把火引燃了浮清的衣衫,浮清正看著亦忱,瞬時被嚇了一跳。


    隻見浮清一把扯開鞭子,撲滅火焰後輕輕地拍了拍亦忱的頭,撇嘴笑道:“今日暫且陪你們玩到這裏,本殿要回去換身衣裳,擇日再見!”


    說罷,一道白影拂過,了無蹤跡。


    隨後,亦忱和尤謁跳進台旁的卡間裏,躺在了地上,仰望著棚頂,大口喘著氣,覺得異常疲乏。


    過了一會兒,忽然百花樓中有人哭喊起來:“哎呀,怎麽好端端的,又死了一個姑娘啊!


    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了啊,這可讓我們的生意怎麽做啊!”


    這時,二人聽到百花樓內混亂起來,喊的喊,跑的跑,叫嚷著去報官的跑去了報官。腳步聲、喊叫聲不絕於耳。


    亦忱透過屏風下的縫隙看到,來了很多人,圍在台旁,看著那名被害死的舞女指指點點,誰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亦忱聽到的那個哭聲,正是百花樓的老鴇張媽媽。


    “最近這些事就是他幹的!”尤謁轉頭看著亦忱說道。


    “他還做什麽了?還在哪殺過人?”亦忱驚異。


    “段老爺沒有聽說過嗎?最近你們人境有多處花柳之地出現命案,被殺害的都是一些當地的達官貴人,最後被抓的卻是些舞女,可她們全都不記得案發時的情況。


    看來是有人假借舞女之手作案,作案後,又能逃脫的毫無痕跡。”


    尤謁說罷,便看向舞台,此時舞女已被抬走,店裏的夥計在收拾東西,擦地上的血跡。老鴇也不知去向,人們該散的,都散了。


    而二人剛才那場耗盡心神的戰鬥,就像是幻夢一場,浮清逃脫後了無痕跡,台上的舞女們似乎都不記得他的存在,而樓廊裏那些為他歡呼過的女子,也似沒有見過浮清一般。


    看來此次和浮清相鬥的經曆,隻有亦忱和尤謁二人知道,其他人,竟如局外人一般毫無印象。


    “我們回去說吧。”尤謁說罷,拉著亦忱傳送回了海棠林。


    “你是說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多起,且都是那個家夥所為?都是由他操控舞女,致使樓內多名客人遇害?”亦忱眉頭緊蹙,不解浮清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應是,我們當時在車上不是挺小謁提到過他,他是魔界貴族蚩宮的殿主,也是魔王弩歐的手下。


    但是此人向來古怪,很少親自動手,不知為何偏在人界那種地方殺人,今日還露了麵。


    以前,還從未聽說過他殺人。但是最近做的這些,像是為了某些人有預謀的進行謀殺。”


    “那魔界做的這些壞是就沒人管嗎?你們天界也不管?”亦忱不明白若是天界不管理魔界的胡作非為,那麽天界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魔界之事,向來由魔宮來處理,但是最近的魔宮貴族很不安分,經常做違背魔界規定的事。”


    聽著尤謁這麽說道,亦忱才反應過來,原來天界並不管理人界的魔,而是由魔宮自己管理。


    其實這天界和魔界究竟是如何分工的,人界又怎麽會知道呢,何況她並不與魔界和天界接觸。


    “可是我們讓他逃脫了,沒捉到這個家夥!唉,不知道他下回又會去哪害人。


    不然這樣,我讓父親將此事告知各地,讓各地管好這些煙花之地,讓他們先關一陣,等過了這個風頭再開。”


    亦忱說罷,忽然又想到浮清今日說是為了她而來,這亦忱就更不懂了,浮清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他在百花樓的所作所為,似乎不是想要殺亦忱,莫非目標另有他人,但被亦忱和尤謁阻攔了?


    這時尤謁回道,“你覺得各地的財閥們,會為了幾個低賤的舞女性命而關閉這些撈金窟嗎?”


    聽著尤謁這麽問道,亦忱覺得也是,舞女們向來都是這些地方低價所購,有的還是些女奴,她們的性命自然不值一提。


    可是總不能不管不顧客人們的性命吧,若是做生意,今日出了事情,那明日誰還敢去了。


    再說,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央國現在出現這種混亂吧,無論是什麽人的命,那都是人命,怎麽可以如此衡量呢?


    亦忱隨即便向尤謁說道,“我要入宮麵見父親,向其道明此事,還有,你這段日子可否留在人境幫忙查看?”


    “那是自然,你不說,我也會留下查看此事。還有,我總覺得今天的事並沒那麽簡單。


    “我聞到他的身上又一股怪香,聞了以後我就有些神智不清。不知你可否聞到了呢?”亦忱看向尤謁。


    “似乎有點,這就應該是他控人的方式,蚩宮殿怪術甚多,能讓我們聞到的,應該是他故意使用的小伎倆,他真正的目的,我們還不知道。”


    尤謁說罷,蹙眉沉思。亦忱隨即傳送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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