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忱回到島上,忽然心中一驚,莫非,年逸師兄曾經見到的是母親?可是母親又怎會在冰麵之下呢?


    段亦忱思忖了半晌,心中尋不到為何,便將此事忘於腦後。


    近日裏隨著修行的加深,饑餓感少了很多,甚至多數時間,都忘記了饑餓。


    她聽玄術大師說幸好自己有仙根,不然換做普通人,想要多日不食,沒個幾十年幾百年是達不到的。


    段亦忱回想今日苗迢說的馴靈獸一事,便產生了幾分性興致,自己打小便喜歡動物,奈何這些年一直沒有機會養一隻。


    想的入神之時,又見屋後的窗子處晃來幾縷奇幻的光。也不知道年逸師兄天天練的究竟是什麽,想起年逸,亦忱又想到了母親一事。


    她走到屋後,恰逢年逸正立於島邊。


    “段師妹。”


    “年逸師兄,我可否過去,有一事想要問你。”


    段亦忱想著還是先打好招呼為妙,怕萬一年逸再擺出一副不理她的樣子,沒法上島。


    她可不想被其他學徒知道,因為沒上去年逸的島而跌落水裏。


    “我的島未曾對你設置結界,不然你又怎會看到光芒。”


    段亦忱聽罷,愣了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飛了過去。


    “師兄今日說在冰麵下見過我,不知是哪的冰麵?”


    “我近日也為此縈懷,反複回想卻想不起來。那時我才幾歲,是跟隨家中長輩出門,到現在十多年過去,竟然想不起來了。”


    亦忱聽罷淺笑,十多年前的事,雖然有印象,但是否正確都待考證。


    “十多年前的事,讓你回想,確實為難了。”


    “但是我對你的模樣真的很熟悉,第一次到你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能是學堂裏我娘的畫像太深入人心了吧。”


    “不應該啊,我總是會想起冰麵下的人。好像當時發生了些什麽,可是有些事我無論怎樣想,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吧,我就不難為師兄了,今日我先回去,明日馴獸場見!”


    亦忱說罷,飛回島上。


    翌日,馴獸大師帶領眾學徒向獸場飛去。


    “夕雲姐,你們來過這裏嗎?”


    “沒有,我們也是第一次去,說實話,現在堂內的學徒入堂的時間相差不多。我們也就比你早了幾個月。因為我們是同一弦島,所以時間的差別不會很大。”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邊景致倒是不錯。這裏和獸園有什麽差別嗎?我記得第一日來時,你們剛從獸園出來。”


    段亦忱看向腳下層層山川,鬱鬱蔥蔥的樹林,青山卷著白雲,山間的雲霧將陽光折射出多彩的霞光。


    “論規模,獸園太小了,僅僅是熟悉小獸的地方,且獸園的獸都是易馴化的,法術較低。


    但是獸場裏的就另當別論了,越厲害的,法術咒術越高,也更難馴化。


    還有就是景致,聽說進了獸場,更是奇幻,那裏簡直就是奇境。”夕雲說著,麵上掩飾不住的盼望和欣喜。


    “瞧瞧你們那沒見過世麵的樣!”這時花鈿櫻從二人的身邊飛過,留下鄙視的一瞥。


    “就花姥姥見過世麵。”苗迢喊著,笑著來到夕雲和段亦忱身邊。


    “你還敢招惹花姐姐,不怕她一會用猛獸咬你啊!”夕雲看向苗迢。


    “不怕,她幹的比這恐怖的事可多了,我還能在乎這種事?”


    “哦?花姐姐可曾是做過什麽捉弄你們的事了?”亦忱看向苗迢。


    隻見苗迢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妹啊,你還真是不知人心的險惡啊,花姥姥那哪叫捉弄啊,簡直就是謀殺!”


    “夕雲姐,來智族這短短的時間,花姐姐究竟是怎麽他了啊?”


    “花姐姐把苗迢的第一個島給炸了。”


    “炸了?”


    “對,用丹藥一類的加上法術,就像丹爐爆炸那樣,苗迢的第一個島被炸了。”夕雲說時,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此時的苗迢正在裝哭狀。


    “苗迢師兄,你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麽嗎?”


    “那時剛來,我們打了個賭,結果我賭輸了。”


    亦忱聽罷不禁撇撇嘴,心想著苗迢師兄也是可憐。還有,日後自己可莫要與花師姐打賭,輸不起啊!


    正想著,便見前方的天空上是寫滿了符文的龍鱗狀光芒。


    “那就是獸場了吧!”段亦忱望向前方。


    “正是此地,你們要是害怕,可以跟在我的身旁,我們一同捕。”苗迢說罷,摸了摸自己的寶物,一根細長的鶴骨笛。


    “也好,到時我們互相幫助,先將猛獸降伏,然後誰想要,誰再使用訓獸術馴服。”亦忱說罷,忽見身後竄來一人。


    “帶我一個,雖說我們碧波海的浪術沒有多大威力,但是區區靈獸還是降伏得了的。”這時見孔嘯撐開扇子輕搖。


    “就你,要是敢在這使用浪術,以後友盡你知道嗎?對了,帶我一個,我們柳家鞭不會有副作用。”


    “副作用?什麽意思?”段亦忱看向孔嘯。


    “你呀,不知道,在獸園那天他的浪術直接拍丟了兩隻靈獸,馴獸大師可是尋了幾日才將它們找回來呢!”


    柳條說罷,眾人哈哈大笑,孔嘯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眾人,用扇子撓了撓頭。


    “快到大師那,要集合講法術了。”夕雲說著,眾人便向馴獸大師處奔去。


    “各位學徒,想必你們聽說過了,智族的獸場乃是天界寶地。


    當年開天神父和光芒之神,還有智族慧靈師尊將天界的奇猛異獸捕捉,用水界的龍甲咒術困於此地。


    數千年過來,現在此地的靈獸們雖然戾氣少了很多,但仍是危險凶猛之輩。


    各位在智族都是習過玄術的人,因此懂得靈獸對於日後各位的修煉會有什麽樣的幫助。


    今日要教授給各位的,便是尋找、應對攻擊、捕捉和馴化之術。”


    馴獸大師講完,命乾元清點人數,看是否有未到之人,然後,開始今日的修習。


    “為何此地的大師們都不用自己的名字呢?反而教授什麽叫什麽啊?”段亦忱小聲問向夕雲,夕雲看了看四周,將亦忱向後拉了幾步。


    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在智族,隻有到了管理層麵的大師,才會被賦予自己的名號,其他的普通級師尊,都是這麽叫的。”


    段亦忱聽罷,點了點頭,原來智族還有這樣的方式管理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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