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管亥與其身後盔明甲亮的騎兵,馬義慘然一笑。


    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與虎謀皮的下場大多都是如此。


    此時馬義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隻見他低著頭說到:“願降。”


    聽後管亥冷笑一聲,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


    “一個不留!”管亥高聲下令道。


    “匹夫安敢?”馬義不可置信的問到。


    “我已經同意投降了,為何這匹夫非要斬盡殺絕?”馬義滿臉的不解。


    但回應馬義的,卻是管亥那把寒芒閃爍的長刀。


    躲閃不及的馬義直接被管亥削去腦袋,無頭的屍體轟然倒地。


    見勢不好的馬秀剛欲轉身逃跑,管亥便拍馬迎了上去一刀結果了他。


    隨後,城中各路兵馬被管亥率部屠戮一空。


    ……


    大勝而歸的管亥回到長子後,董昭的臉上卻並沒有太多喜色。


    “大將軍的部下幾日內便會抵達,要想準備好咱們的禮物,便得將西河的楊醜給收拾了。”董昭皺眉道。


    “出謀劃策之事我可做不來,該怎麽辦但憑先生吩咐。”管亥很是光棍的說到。


    “吾這倒有一個辦法,但此法會讓將軍陷入陷阱,不知將軍意下如何?”董昭詢問道。


    “刀山火海亦是去得!主公已經去了朝中做官,不能叫大將軍看輕了主公和咱們這些主公的舊部!”管亥斬釘截鐵的說到。


    其實管亥想的有些多,因為呂布原本也沒打算接手一個完全統一的並州。


    西河的楊醜,麾下兵馬不過萬餘,離石城並非是城牆堅固的大城,城中的糧草器械也不足以支撐守城。


    若是想要攻下整個西河郡,張遼壓根就不用費太多功夫,實在不行就把離石城給圍起來,楊醜要是想做困獸之鬥,那便得做好餓死在城中的心理準備。


    “好!即是如此,那將軍隻需如此……這般……”董昭開口道。


    “此計甚妙!先生稍歇,我這便前去離石城會會楊醜!”管亥喜道。


    “將軍此行千萬要小心,切莫給楊醜可乘之機。”董昭囑咐道。


    “諾!末將告退!”管亥拱手離去。


    ……


    西河,離石城。


    楊醜與幾個親信部將待在離石城的太守府中喝酒吃肉,欣賞歌舞。


    但這些粗人也不懂得什麽是藝術,什麽是欣賞,看著看著便開始動手動腳。


    一眾女子雖然萬般不情願,但為了活命,她們隻能選擇笑臉相迎。


    “張楊這廝簡直是糊塗透頂!枉我先前還將其視作明主!”幾杯酒下肚,楊醜怒道。


    “將軍息怒,此時您成功脫身,並占據西河,這才是您的高明之處!”一個部將奉承道。


    “就是宣旨時老子不在張楊身邊,否則老子將他和宣旨的太監一並給砍了!”楊醜怒不可遏。


    “將軍您消消火,末將敬您一杯!”


    “喝酒喝酒!”楊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來報:“啟稟將軍,管亥求見將軍。”


    楊醜聽後皺眉問到:“管亥?他不是與董昭那小白臉穿一條褲子的麽?怎麽來求見老子了?”


    楊醜的一個部將拱手道:“將軍,沒準管亥是欲投奔將軍。”


    楊醜聽後追問道:“管亥現在何處?帶了多少兵馬前來?”


    前來稟報的士兵答道:“管亥現在城外等候,他隻有一人一騎,並未攜帶兵馬。”


    楊醜等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叫他進來見我!”


    報信的士兵拱手道:“諾!”


    還未等這士兵走出門口,楊醜便再度開口道:“等等!”


    士兵聽後一愣,趕緊回身拱手道:“將軍有何吩咐?”


    楊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對著這士兵說到:“叫手底下的弟兄收了管亥的兵刃再放他進來!”


    “諾!屬下告退。”前來報信的士兵拱手離去。


    不多時,管亥便被帶到了楊醜所在的屋中。


    “拜見將軍!”管亥行禮道。


    “不必多禮,賜座!”楊醜擺手道。


    待管亥坐下後,楊醜淡淡的說到:“有何來意,直說便是。”


    聞言管亥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楊兄,小弟此番前來是為了投奔您而來的!”


    楊醜饒有興趣的問到:“投奔我?你不是要與那董昭一同降了薊縣天子麽?怎麽又想投奔我了?”


    管亥聽後痛心疾首的說到:“楊兄有所不知,那董昭看似坦蕩,背地裏卻是個十足的小人,他命我做這做那,最後我做的一切都成了他向大將軍邀功請賞之物,我什麽好處都落不到!”


    頓了頓,管亥接著說到:“得知此事後,我便向董昭討個說法,誰料這廝不壓根就不承認有此事,聽後我上前一拳便砸了董昭的臉上,打的這廝血流滿麵,而後我剛欲結果了這匹夫,他的親兵便提著兵刃奔我而來,我赤手空拳,隻得且戰且退,倉促逃離長子前來投奔楊兄,還望楊兄能夠收留小弟,哪怕是在楊兄帳下做個馬前卒,小弟亦是心甘情願。”


    楊醜聽後大笑道:“哈哈哈!我早就說過,董昭那廝隻會耍嘴皮子,你和張楊還一直都不信,這下信了吧?”


    管亥尷尬一笑:“楊兄教訓的是,隻可惜沒早些發現這匹夫的真麵目,要不然豈能容他活到今日?”


    楊醜笑道:“此時發現也不晚,他董昭不是欲投奔呂布麽?那便讓他投,咱們隻需固守西河即可,來日方長,遲早這匹夫有落在咱們手裏的那一天!”


    聽了楊醜的話,管亥險些沒笑出聲來,固守西河?你怕是對大將軍的實力一無所知。


    何為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楊醜便是個很鮮明的例子。


    想罷管亥說到:“楊兄說的甚是!若是有朝一日擒住了董昭,還請楊兄將其交由小弟發落!”


    楊醜得意的說到:“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隻要你好好輔佐我,我自是不會虧待了你。”


    管亥聽後舉杯起身道:“楊兄,小弟敬您一杯!”


    楊醜亦是站起了身子,管亥驍勇難當,有他在手下效力,今後衝鋒陷陣的人選便有了著落。


    喝光了杯中酒,管亥與楊醜交談了一會後,管亥起身朝著楊醜走去。


    “楊兄,小弟再敬您一杯!”管亥很是恭敬的說到。


    “嗨,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了,還扯這些作甚?”楊醜笑道。


    話雖是這麽說,但楊醜臉上的喜意卻是無法掩蓋,顯然是管亥的行為讓他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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