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做著這些事情?


    你說人會不會突然想起這些問題,然後去試圖追尋其答案?


    賽瑞奇站在在轉角外的街道旁,雙手搭在鐵欄杆上,一邊望著來回行駛的各式車輛,低迷的眼神慢慢垂了下去。無論如何繽紛多彩的城市與繁華的表麵,能給他的感覺隻是一種孤獨的淒涼感。


    “當時聽說龍門是個好地方,在那裏是很多人可以看到希望的地方,這似乎並不是傳言,所以我去了。”


    賽瑞奇似乎並不是在自言自語,直到末端從轉角的陰影裏走出來,他才微微動了一下眼神的看向,但依舊沒有轉過頭去看他。


    “但結果卻是假的,在那裏依舊有對感染者的巨大偏見,有上層權勢的大小,令人發指的犯罪發生率......以及發生了那麽可怕的事情。”


    末端把手伸向了賽瑞奇的肩膀,但並沒有離開放下,而是在半空中滯停了一會兒後最後才拍在他的肩上。


    “你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感染者,那麽你會因此...而感到悲傷嗎?”


    “悲傷?怎麽會。無論是誰,隻是不普通這件事,不就應該會讓人感到高興嗎?誰會甘願做一個平凡的人呢?”


    賽瑞奇的話確實很有道理,誰會願意自甘平庸?誰會拒絕與眾不同的自己?


    “那麽你想象中的那種「不平凡的人」,是哪種人?”


    末端的問題讓賽瑞奇稍微沉默了一會,他也不認為這個問題賽瑞奇可以給出一個答案。


    然而末端想錯了。


    “在我來到龍門之前,遇到了一個和我同行了一段旅途的家夥,他問過我一個問題。”


    末端的瞳孔開始放小,但他表情上的驚訝卻被他隱藏了起來。


    【“如果有你不得不需要去做的事,就算阻擋在你眼前的人有著無比正確的立場,你該怎麽做?】


    “我給了他很簡單......同時也很敷衍的回答:追隨自己內心的答案。可是心中有答案,有願意燃燒生命追尋或是守護的人,又怎麽會失敗呢?現在的他應該在他的終點,也已經實現了他的答案吧?”


    ——不......


    ——他沒有實現......


    末端緊緊握著的拳頭貼緊著在腿邊。


    “賽瑞奇,你就沒好奇過我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原因嗎?你不想知道嗎?”


    賽瑞奇的臉上絲毫沒有疑惑地搖搖頭:“沒。沒有。就是我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我不記得我的過去,所以我從來不會被過去所束縛,我會永遠做我想做的事情。”


    賽瑞奇把腰邊的一個小腰包打開,裏麵是非常多的玻璃試管,裏麵裝著各色的碎土和石子。


    “每當我來到一塊被天災襲擊後的土地我就會趕到那裏,在冒著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做著拾荒者的工作,順便收集了當地的泥土。”


    “你可是感染者!”


    “當然咯,我們這些感染程度已經不低的礦石病患者隨時都可能會暴斃在前往下個地域的路上。現在也不例外,我也好,塞瑞厄斯和法芙娜她們也好,我們感染者就是過著脖子上架刀的日子,也不能在這區區礦石病麵前示弱。”


    ——另一邊——


    ——


    “你說我們到底是什麽呢?”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在戰鬥中並沒有落入下風,反而戰鬥的節奏越來越好的塞瑞厄斯卻一邊擦了擦汗,怒視著拉普蘭德問道。


    “本來的我應該是認不出你的,因為無論是人臉還是人名我都特別不想去記。但是,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站在這裏和我戰鬥的理由,是什麽?”


    拉普蘭德把握著刃柄的手掌慢慢打開,裏麵是一塊無比破爛的鐵質標牌,鏽跡斑斑的表麵還可以依稀的看到上麵的字跡。


    [奧古斯特......]


    ——


    在曾經血與烈火的曆史中,敘拉古統治家族內地位僅次於德克薩斯家的大家族。


    兩大家族在兩天內猶如人間蒸發。


    基本沒有留下任何活口,連一具全屍都是無比稀有的。


    身為奧古斯特家小輩的塞瑞厄斯,因為阿爾萊特家和德克薩斯家的計謀毀滅了。


    哪怕她知道在背後解決了後事,以及似乎關係不小的人,那個帶走了她的男人。


    叫做安庇斯,把她關起來與另一隻“紅色的狼”進行死鬥的男人。


    同樣是個小女孩的敵人,而年齡也比自己小好幾歲,用鎖鏈捆住了手腳以及脖子,那時的塞瑞厄斯和所有小女孩一樣在當時流露出了同情心。


    在死亡的威脅下,塞瑞厄斯用盡全力以及周圍的武器終於破壞掉了那個帶著小紅帽的女孩。


    手中握著匕首即將刺入塞瑞厄斯眼瞳的她停下了動作,動了動露在帽子外的一隻灰色狼耳。


    塞瑞厄斯用盡全身地力氣伸出了手,然後搭在了“小紅帽”的頭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耳朵。


    【“抱歉呢......”


    雙腿坐在塞瑞厄斯腰上的小紅帽把匕首慢慢地朝她的脖子動脈處靠近。


    “被關在這裏,應該很孤單吧......”


    —


    “安庇斯大人,紅的血液活性開始出現異常,這......”


    安庇斯打斷了身邊黑釉城研究員的話語,靜靜地觀賞著兩隻“異常之狼”的對話。


    “噓~”


    他把食指豎在嘴前,目光牢牢地鎖定在塞瑞厄斯身上。】


    ——


    “你是...什麽時候!?”


    塞瑞厄斯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中,卻發現自己的東西確確實實是出現在了拉普蘭德手中。


    “這麽說我在5年前是見過你一麵的對吧?那時的你看上去沒那麽強,眼神中葉也隻有讓人感到可笑的溫柔和幼稚。比起現在雙眼中烙印著仇恨火焰的你,我倒是蠻欣賞的。”


    拉普蘭德說完,甩手把標牌扔到了塞瑞厄斯的手中。


    “你到底想說什麽!拉普蘭德!”


    拉普蘭德也不轉身,直接跳進了身後的電梯口。


    “下次請一定要殺死我,不然就會是另一種結果......”


    一邊說著,拉普蘭德揮動著長刃,源石衝擊法術在電梯內爆炸,整個電梯都開始劇烈抖動著,隨後向下開始掉下去。


    拉普蘭德看上去還沒說完,隻是做出了幾個嘴型,自信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悲傷,隨後立刻連人帶電梯朝一樓掉去。


    塞瑞厄斯深呼吸著,她握著手中的標牌,久久地看了一眼後捏在了手心裏。


    ——


    “你那裏聽上去很熱鬧啊......我這裏也好不到哪去......”


    可頌提著磁暴錘,很無奈的看著站在樓梯頂端的蘭陵,她的腳下是一具具暈倒過去的警衛。


    “那個,你知道樓梯其實是應急通道來著的,對吧?”


    ......


    “對吧??!”


    —arkn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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