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是縉玄清剛來到楚國的時候,他的身邊便是跟隨著眼前的這些人,那時他的為人處事,談吐舉止皆是很不同世人。也是他準備留在楚宮後,這些青衣人才消失不見。好在縉玄清的學習能力卻極強,兩年時間,那些不同尋常的說辭行為便能讓人接納了,也是他準備留在楚宮後,這些青衣人才消失不見。


    雖然縉玄清從未明言他的身份,可他和父王都不是傻子,心裏都清楚他絕不是凡夫俗子。


    足足兩年都不曾出現過的青衣人,這次,他們又何緣故來找他?


    那批青衣人之後,有一個穿著粉色紗裙的女子緩緩出現他的視線中,同樣是紗帽蒙麵。雖是穿著世俗的粉,可她身上的服飾版型卻是與世間的不同,粉加白的衣領處,還有紛飛的衣擺處,皆是用金絲勾勒的梵古紋,給這位飄飄欲仙的女子增添了幾分古老又悠遠的味道。


    見她款款蓮步走至這批青衣人的麵前,腰間的銀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悅耳動聽。


    楚天朔見此,看來這位女子的身份在這群人之上,她的話語權絕對是有分量的。


    果不其然,那位女子停下腳步後,麵紗下的容顏朦朧閃爍,麵紗下傳出一道清麗又純淨的聲音。


    “請問殿下,師——縉公子去了何處?”


    麵紗下不為人知的仙姿佚貌則是輕皺娥眉,一雙幽藍的眸子裏泛著些許愁色,輕咬櫻唇。令人驚異的是,此女的眼眸竟是從未有過的幽藍。


    她聽下麵的人回稟,據說此趟大靖之行,隻有楚天朔一人和師兄的人馬返回,而師兄本人,卻不知了去處。她雖有責怪下人的意思,可她也明白師兄的脾性,那些普通下人,自然是不敢拂了他的意,所以並未過多的苛責。


    師兄涉世不深,可她是從世俗中感受萬千才進穀的。所以她聽到這一消息,心中對師兄是萬分擔憂,立馬拋下穀中事宜,不顧穀中之人的反對,硬是出來尋找師兄的下落。


    楚天朔一聽到縉玄清三字,就想到那天夜晚,他拍了一掌自己的馬,使他被馬顛的差點沒了半條命,現在這五髒六腑都隱隱作痛,臉色就不免鐵青起來,但還好顧及到了麵前是個美人,保持住了自己的皇子的風範。


    “應該是去尋人了吧。”楚天朔語氣微有些不爽的說道。


    “尋人?尋何人。”


    粉衣女子聞言迅速接話,身為女子的敏感,她捕捉到了楚天朔隨意說的話中的重要訊息。


    依她對師兄的了解,他向來是最淡漠的一個人,萬事都不怎麽關心,整日裏隻端著一本書瞧的人,怎麽可能突然勞什子的去尋一個人。


    楚天朔被粉衣女子追問了個措手不及,眼珠微微一轉,雖然縉玄清待他不仁,可他身為縉玄清在楚國的唯一‘摯友’,他不能不義啊,流連花叢的老手經驗告訴他,眼前的粉衣女子,對縉玄清如此關心,絕對不是簡單普通的情感!


    他此刻腦海裏出現了沈朝野和眼前粉衣女子兩個小人,互相爭奪爭吵,他搖了搖頭,不行,與眼前美的不真實的粉衣女子比,他還是更喜歡有點相似縉玄清性子的沈朝野。


    而且他看來,縉玄清對沈朝野也是有那麽一點意思的,說不準現在,這一點意思已經上升了不少呢。


    所以他不能像縉玄清一樣見色忘義,他得為縉玄清打一回掩護,等縉玄清回來,非得讓他好好謝謝他才行!


    於是打著笑哈哈的說道:“自然是正事上的人了,你也知道他這個死板的很,缺乏情情愛愛的那根筋,整天除了看書便是處理正事了。”


    可就算楚天朔反應極快的解釋了此事,可被縉玄清一把手教出來的粉衣女子,頭腦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擬的,楚天朔停愣的那一瞬間,她念想早已百轉千回了。


    得出一個結論:恐怕這人,不是普通的人。


    她此刻幡然想起,之前有下人對她稟告,師兄去大靖的路上,突然獨自一人離開,他們追上之後,卻看見師兄與兩位女子有過糾纏。可師兄自小便生活在山穀中,除了她從未與其他女子有過接觸,哪怕去了楚國,依下人所說,師兄卻從不與那些女子接觸。可這次……


    她幽藍的眸子沉了沉,莫不是師兄尋的這個人,是個女子?


    想此,她的心情沉入海底,眼神中的愁色褪去,隨即浮上的一片凍人的寒意。


    “多謝殿下告知,滿星先行告辭。”


    名曰滿星的粉衣女子,執手告別了楚天朔,這不過這一次的聲音,相比之前的輕言輕語,多了一絲漠然冷然。


    “誒——”楚天朔開口想挽留住滿星,想再說幾句平穩住她的心緒。


    可不料滿星動作是那般的迅速,隻不過眨眼一瞬,夥同那批青衣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蹤跡,離開時還掀起了一陣紛飛雪舞。


    等雪花再次落下後,又仿佛從未來過滿星與青衣人……


    楚天朔撇了撇嘴角,低頭歎了一聲,縉玄清啊縉玄清,你的好兄弟已經無能為力了,之後可不能怪我不為你爭取啊,我可是奮力爭取過了。


    可你的滿星信不信,我也沒法子啊。


    ……


    而尚不知危難的沈朝野與縉玄清還冷颼颼地站在開天府門外,接受南湘王如同毒蛇的眼神掃視。


    沈朝野笑吟吟問道:“王爺,若我說春華跟一位兄台跑了,而你的人被途中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賊人射殺了個幹淨,你信麽?”


    “你覺得呢?”


    南湘王像看個白癡的眼神看著沈朝野,誰會相信這種荒謬之論。先不說春華是他手下的暗衛,向來最聽他的話,怎麽可能會毫無預兆地和別的男人跑了?


    還有那些隨從,雖然不似春華那般是他手底下最受親信之人,可也算是有點三腳貓功夫在身,就算真的遇上了沈朝野口中的賊人,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麽,不會反擊逃跑總會吧,哪怕真的被射殺,也不至於一幹二淨吧?


    總之,他的人沒有一個跟隨著她平安抵達遠洲,反觀沈朝野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倒是平安無恙地抵達了。


    你說,這之間不怪異麽?


    ------題外話------


    舟子在這裏解釋一下昨天晚上沒有為什麽更新,不是舟子偷懶,實在是昨天有兩場考試,期末的大學生,臨時抱佛腳,考完一門抱一門,複習全是預習啊,然後晚上還姨媽肚子痛,狀態也不佳,沒來得及碼字,本來今天是要補上昨天晚上的二章的,但是明天又有一場重要的考試,隻能先補昨天的一章,剩下的一章等期末結束了,後麵會補上的!


    鞠躬致歉!


    最後申明,舟子是不會放棄這本書的,放一萬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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