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要見慕容清越發好奇的湊了過來,於是往旁邊躲了一下,然而這一下,卻讓裏麵的血水濺起,沾濕了一小塊的白布。


    那一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


    “這是——”


    慕容清眼尖的瞧見那一抹紅,他抬起眼看著須要,結果看到了須要眼中的無奈。


    繼而結合須要的話,他才幡然醒悟,看破不點破,笑著離開了。


    須要呼了口氣,正欲要繼續往前走時,卻發現南湘王正依靠在門上,眼神幽深得盯著她。


    她心頭倏爾一跳,接著她又恢複平常,走過去對著南湘王欠身算是行禮,隨即就平靜的經過了他的門前。


    南湘王也沒出聲攔她,這讓須要心頭總算是安了一些。


    而須要不知的是,慕容清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了,所以她的那句‘給小姐擦身子用過的’話也一字不落地給他聽見了。


    但是南湘王並沒有與慕容清想的一致,還以為是沈朝野受傷的緣故。


    所以是盯著那一塊泛紅的白布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


    後來須要返回屋裏的時候,並帶來了一些飯菜,輕輕叫醒了沈朝野。


    “小姐,你這樣睡到明天早上怎麽行,先起來吃一點再睡。”


    沈朝野卻嫌須要囉嗦,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耳朵繼續睡。


    須要將她翻了過來,硬是將沈朝野叫醒,然後一口一口喂著睡眼惺忪的沈朝野吃飯。


    也許是飯菜香味濃鬱,沈朝野倒還真吃了幾口,然後就又窩回了被子裏。


    須要歎了一口氣,貼心地拿手帕給她擦拭嘴角,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夜深的更加寂靜,外邊呼呼的風聲此刻顯得特別的清晰,還有絲絲的寒氣正卷襲而來,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沈朝野原本還眼皮沉重著,可也被這寒冷給凍醒了,她皺著眉睜開了眼。


    然而,剛睜開眼凝神時,這恍惚的雙眸猛地一驚,眼裏的霧色瞬間褪去。


    沈朝野反應迅速地卷著被子滾到了角落處,一頭青絲傾瀉而下,一小半的碎發緊貼她略有蒼白的臉色。


    一半是下麵流血不止,一半是她被驚嚇到的緣故。


    她冷著聲喝道:“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裏?!”


    沈朝野雙眼緊盯她坐在她榻邊的人,借著月光的打量,她才看清楚了這人的長相。


    “南湘王?”她輕聲的開口。


    南湘王聞聲抬起眼看著她,一隻手還停在方才她躺著的位置,看樣子剛才她感受到的寒意,並不是什麽寒氣,而是南湘王的在她身側。


    她難以想象,南湘王不發一言地坐在那裏,還對她上下其手的,細想就恐怖。


    “方才我看著你婢女端著一盆血水出去,以為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怎麽樣,哪裏有受傷嗎?”


    南湘王垂下手,眸子灼灼得看著角落裏的沈朝野,她那猶如小鹿受驚的神情正中他的下懷。


    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沈朝野露出這副表情,他的心底就燃起了一團火焰,灼熱的令他有些口幹舌燥。


    而這一次也沒有用本王,而是以我自稱,語氣還十分的溫柔。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無端的添了一分曖昧之色。


    這溫柔,沈朝野隻在沈朝歌在的時候聽到過。


    沈朝野抓緊了手中的錦被,咬著牙道:“多謝王爺關懷,臣女無事。倒是王爺這樣闖進臣女的房間,是不是太過失禮了!”


    她之前就擔心那盆血水會說不清,才讓須要蓋著一塊白布,但是沒有想到還是讓南湘王發覺並誤會了個徹底!


    以至於夜班不睡覺闖她房間對她淨扯廢話!


    原本就因月事的緣故她心情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南湘王與她孤男寡女的相處一室,她又打不過他,她都快要瘋了!


    “你別這麽怕我,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你過來我好好瞧瞧。”


    南湘王卻好似沒聽見沈朝野的後半句話似的,衣袖撩了撩,打算坐近一些。


    這讓沈朝野心中慌張更甚,這南湘王莫不是腦子抽了,怎麽會想到突然來她的房裏,說一些不符合他仇視自己身份的話?


    而且那聲音魅惑低沉,這時候沈朝野要是再想不明白一些,她就枉有女子的第六感了。


    “你別動!”


    話音一落,南湘王倒還真的不動了,隻是那絲絲綿綿的眼神盯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接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心情後,說道:“臣女真的沒事,那血水不過是臣女的月事,無須王爺掛懷!”


    該死的南湘王,發晚上的發情還發到了她的房間裏,真是晦氣!


    導致她不得不跟他直言自己來月事的事,不過之後她又不免慶幸,這月事來的真是時候。


    南湘王一愣,那雙目中的纏情退了一半,眼底的光亮都暗了一些,仿佛有些冷水澆下來的掃興感。


    兩方僵持了一會兒,南湘王才沉下聲道:“本王讓你過來就過來,你哪來這麽多廢話!”


    聽到熟悉的腔調起來,沈朝野這腦海中緊繃的弦這才慢慢地鬆了下去,並吐了一小口濁氣。她黝黑而清亮的眸子在黑夜極為的璀璨。


    “王爺,你若沒其他的事還請你出去,臣女要休息了,明早還要繼續趕路。”


    但依舊的,直到這番話說完了,沈朝野也沒有真的如南湘王所言而挪過去一下。


    畢竟男女有別,她該有的警戒心還是不能徹底鬆懈的。


    南湘王見沈朝野從頭至尾的都在拒絕他,再加上方才沈朝野那句略掃興致的話,他心頭的怒氣難以抑製。


    “你簡直冥頑不靈!既然你如此,就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


    唰的站起身,大手一伸,這chuang本就不大,所以南湘王輕而易舉的攥住沈朝野的皓腕,並有些粗暴地將她拖至自己麵前。


    沈朝野向來睡覺便是穿著薄薄的裏衣,此刻由於南湘王的暴戾拖拽,衣領有些淩亂,裏麵細膩白嫩的肌膚若隱若現。


    南湘王的視線不經意間劃過,卻再也無法移開,而且那幽深的瞳孔中仿佛在劈裏啪啦地燃燒著什麽,令人難以看透。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沈朝野很是驚慌不已,一邊奮力掙紮,可她越是掙紮,南湘王仿佛越是凶殘,她的皓腕不知不覺已經紅了一圈。


    “你或許還可以喊的更大聲一點,把所有人都引來,讓他們看看我們如今的模樣,看到時候你重視的清譽,還能不能保留住。”


    南湘王故意湊到沈朝野的的耳畔,嗓音帶上一些誘人的情緒,半威脅半挑逗的開口。


    嗯,她的身上的味道是真的令人魂牽夢縈。


    “你……”


    沈朝野沒有想到南湘王不要臉起來,實在比沈朝歌還要臉皮厚。


    然後她看了一眼她和南湘王之間的距離,因為南湘王的拖曳,她整個人都跪在南湘王的麵前,南湘王一邊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手還緩緩地朝她身上伸來!


    該死的,那些青衣人呢,這種時候了還不來幫自己!


    “王爺,我是你未來妻子的嫡姐,你難道真讓做一些令天下人不齒和讓沈朝歌傷心的事麽!”


    但她也明白她要是真將人引來了,恐怕最吃虧的還是自己,於是她說這話時,可以壓低了聲音,僅能兩人自己聽到。


    話音一落,南湘王的手明顯的一頓,就連拉著她手的力道都有些鬆了,但她還是沒能掙脫開。


    隻見南湘王看著她許久,保持沉默,氣息有些不穩,俊美的麵龐上蒙上了一片陰霾。


    沈朝野心跳極快,看來沈朝歌的名頭對她而言,還是有些用的。


    但也許是沈朝野受驚,她下麵又是洶湧來潮,還有伴隨著一陣絞痛,沈朝野的臉色唰的白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額頭不禁有了一些薄汗,她的雙腿都有些忍不住打顫。


    沈朝野微垂下頭,秀眉緊蹙,唇間溢出刻意壓低又帶有怒氣的咆哮聲。


    “竇韓瑞,你放開我!”


    南湘王一愣,這是她第一次這麽鄭重的喚他的真名,手裏的力道不由得一鬆,沈朝野的手無力滑下,整個人直接就躺了下去。


    直到旁邊有忍耐的嚶嚀聲傳來,南湘王才低下頭看著躺在他麵前的沈朝野,她雙手捂著肚子輾轉反複,在月光的傾瀉照映下,白嫩光滑的肌膚若隱若現。


    她的秀靜的麵孔上透著一絲痛楚,小臉一片蒼白,那張原本嬌豔欲滴的紅唇此刻沒了血色,還布滿了咬痕。


    南湘王看著她這幅模樣,竟有一絲病態到極致的嫵媚感,心頭一燥,他滾動了一下喉結。


    可吐出口的卻是,“你,怎麽了?”


    “不關你事,你給我滾!”沈朝野這話是從她牙縫中憋出來的,可見她此刻的情緒有多濃烈。


    沈朝野小腹疼痛的冷汗涔涔,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一隻手從旁邊抓過錦被,把自己遮蓋住。


    她此刻太痛恨身邊沒備把刀,不然一定要刺死竇韓瑞這王八蛋,登徒浪子!


    而沈朝野的針芒相對的態度讓南湘王心頭很是不舒,他好心好意的關懷,卻被她棄之如履!


    於是南湘王便伸手掐在了沈朝野的脖子處,緩緩收緊。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迷藥,竟讓我對你如此神魂顛倒的,可如你所願了,你又從不把我放在眼裏,說,你究竟想我怎麽做!”


    沈朝野此刻本就虛弱,南湘王再如此更令她難受,所以根本來不及去細想南湘王的話。


    她要是真的想給南湘王灌藥,那肯定也是毒藥。


    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麵上露出一絲怯懦,哪怕她呼吸到的空氣稀薄,她也微微勾起嘴角,雙眸淡漠的盯著他。


    “你今天要麽,就殺了我,不然下次,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沈朝野的眸底漩渦著絲絲縷縷的寒氣還有殺意,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麽強烈的想殺了他。


    南湘王這才發覺自己失了態,連忙鬆手,癱坐在榻邊,看著沈朝野咳嗽著,他的眼神沉鬱又複雜。


    口中喃喃道:“為何我倆之間每次都要搞得如此劍拔弩張呢,你若態度和婉點,我也會對你好的。”


    終於,他在沈朝野清醒的時候說了這句話。


    “……你以為我是沈朝歌麽,誰都得稀罕你的愛,我告訴你,你在我眼裏什麽都算不上。”


    現下也差不多跟南湘王撕破臉麵了,沈朝野也懶得跟平時一般裝模作樣了,直接對他發泄心中多日以來的真實想法。


    那種嫌惡和憎恨,簡直不要太明顯刻意。


    南湘王聞言轉頭怒視沈朝野,看著她眉宇間的那股倔強與堅韌,他就不免想起了之前甄光遠口中的縉玄清,那熟練自然的語氣,仿佛縉玄清與沈朝野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一般!


    心中的怒氣再也難以控製了,他忍不住握住沈朝野的雙肩,怒聲逼問。


    “那你告訴我,你稀罕誰的愛,縉玄清嗎?!你眼裏是不是隻有他!”


    不知道為何,聽到縉玄清三個字,沈朝野雙眸幽深褪去,爾後浮起了漣漣水意。


    沈朝野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見也掙脫不開南湘王的控製,索性就跟死魚一樣躺著,雙目墨寒得瞧著南湘王。


    那眼裏,仿佛有一種憐憫,隻見她蒼白無血色的唇瓣微啟。


    “對,我不光眼裏有他,就連心裏也隻有他。”


    “你與他相比,簡直就是連他的一根頭發絲都不如。”


    南湘王身軀一震,看著沈朝野的眼神微妙起來,裏麵並沒有愛,隻有殺氣騰騰。


    他對沈朝野,起了殺心。


    可接下來,南湘王卻做了一件沈朝野想不到的事情。


    他仿佛也被沈朝野刺激的狠了,直接摁住了沈朝野就低下頭來,欲擒住那抹令他盼想了許久的唇瓣。


    然而沈朝野卻偏過頭,南湘王的冰涼毫無溫度的雙唇落在了她的臉上並滑過。


    “惡心。”並且還冷漠無情的吐出倆字,直戳南湘王的內心。


    短暫的沉默後,沈朝野的耳側才傳來了一道壓抑又暴怒的聲音。


    “沈朝野你記住了,本王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隻要本王一句話,你信不信回京了我們——”


    可南湘王還未說完,他一聲悶哼,就倒在了沈朝野的身側。


    沈朝野猛地一抬頭,卻撞入了一雙清冽又明亮的雙眼,她瞬間紅了眼眶。


    “表哥。”嗓音中帶上了一絲哭腔。


    或許,沈朝野所有偽裝出來的堅強和強大都是給外人看的,而那柔軟的一麵,則都給了親人。


    來人正是慕容清,他一身灰色長袍,模樣俊逸出塵,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裏,滿滿都是心疼與憐愛。


    “噓,阿朝輕點,表哥在呢。”


    一聲簡簡單單的阿朝,卻讓沈朝野擁有足夠的安全感,她顫了顫睫翼未語。


    慕容清給沈朝野示意完後,便先把倒在沈朝野身側的南湘王給抬了出去,後麵沈朝野也不知。


    但是慕容清去的時間有些長,沈朝野躺著躺著便有了一絲倦意,可這時,有一樣熱乎乎的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裏。


    沈朝野這才微微睜開眼,原來是又折回步履的慕容清。


    慕容清坐在她的榻邊,正在給她掖著被子角,他的麵容是依舊的溫潤又俊朗,她的心中很是安心。


    見沈朝野盯著他看又不說話,慕容清微微一笑,替她拂去了兩旁的碎發。


    “你穿這麽單薄,我怕你冷,你如今身子不便,不能著涼,所以去廚房給你拿了一個湯婆子。”


    爾後眼神又落在她脖子處的紅印,一頓,但很快又移開。


    她不知道慕容清是何時來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又對南湘王做了什麽。


    但是他很懂她,他什麽都沒問,就跟跟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的給她塞了一個湯婆子。


    這大概,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吧。


    沈朝野心中劃過一道暖流,緩緩閉上了眼,在昏暗之中無聲緘默。


    慕容清仿佛感受到了一滴冰涼落在了他的手上,雖小,卻一下子凍徹了他的心扉。


    之後,直到沈朝野淺淺若若的呼吸聲響起,慕容清嘴角的那一道淡淡的弧度才驀地撤下。


    取而代之的則是無邊的冷漠,還有他器宇軒昂的眉目間,都浮起了一絲寒霜,與方才溫潤氣質完全不同。


    原來,慕容清是為了不讓沈朝野擔心,所以才會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可是,南湘王的行為,他作為阿朝的兄長。


    他如何能裝作真的一切都沒發生過,雖然礙於如今的形勢,他不能為阿朝報仇。


    但也不代表著他一點都不能做什麽。


    直到東方吐魚肚白,天微微有些灰亮時,慕容清才站起身,離開了這裏。


    整整一個晚上,慕容清都守在沈朝野的榻邊,一步不離。


    沈朝野仿佛有感知似的,睡的無比的安心與舒適。


    因為今天他們還要趕路,須要按照昨日說好的,早早的起了。


    可起來後才發現自己,昨晚好像睡的太熟了?


    但是又見自己醒來的恰好,於是甩了甩頭,就沒有再多想,簡單的梳洗後,直接去了沈朝野的房間。


    “小姐,奴婢進來了。”須要推門而去。


    然而這一次,須要進去的時候,看見的竟然是一片青色跪在地上保持沉默,而*******不見了人影,被子折疊的整整齊齊。


    再往裏走了一步,才發現沈朝野自己穿戴好了衣物,此刻正坐在梳妝鏡前。


    須要看著這氛圍不太對勁的一幕,有些莫名,這是發生什麽了?


    須要的腳步聲沈朝野很是熟悉,隻聽她頭也不回的開口道。


    “你來了。”


    須要聞言皺了一下眉,問道:“小姐的嗓音怎麽這麽沙啞,是昨晚凍出來了麽?”


    然而須要不知的是,沈朝野昨晚壓低聲音式的與南湘王嘶聲竭力,精神上又有些刺激,於是這嗓子有些帶上了沙感。


    “也許吧,不重要。”


    “你幫我去打盆洗漱水來,多打些,可以留點擦身子。”沈朝野淡淡道,聲音中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是。”須要遲疑了一下,才退了出去。


    等須要離開房間後,這屋內的氣氛又低沉下來了,壓抑的有些令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沈朝野看著銅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緩緩開口。


    “我並不想知道昨晚你們為何不現身,我也沒有權利來指責你們。但是你們給我記住,別人事不過三否則不用,在我這裏,除非你們對我還有用處,不然有了第一次,我就棄之如履。”


    “可你們很榮幸的在我這裏失去了存在價值,所以我不會給你們第三次機會,你們走吧,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沈朝野蒼茫淡漠的說著,透著銅鏡,她能清楚的看到身後的青衣人麵麵相覷,仿佛還想張口狡辯什麽。


    可如今,沈朝野是打算一點機會和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她輕輕的吐出了幾字,態度涼薄且堅決。


    “縉玄清來了,都如此。”


    此話一出,青衣人神情具震驚,他們仿佛知曉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也沒臉反駁了。隻好對著沈朝野拱手。


    “抱歉翁主,告辭!”


    之後眨眼一瞬,青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朝野放置在雙膝上的手早已握緊,她隻要想起昨晚的一切,她就忍不住想要殺了竇韓瑞。


    當初她在墓中就不該存了留他一命的想法,不然昨晚她也不必受如此屈辱。


    如今脖子上的紅印還淡淡存在,還有那時時刻刻從未褪去的空氣稀薄感。


    當時南湘王提起縉玄清的時候,她的確是怪過他平常都能順利護下自己,而昨晚他卻沒有出現救自己。


    可小性子使完之後,沈朝野才發現,這是因為她已對縉玄清產生了依賴。


    這種依賴致命,要不得。


    如果她真喜歡縉玄清,就不該處處依賴他,更不能想著她有任何危險都得靠縉玄清。


    她必須得讓自己也足夠強大,那才能與他並肩站在一處。


    他們應該是相輔相成,而不是她站在他的羽翼下,讓他一人獨自奮戰。


    後來須要返回,給沈朝野擦了身子,她看見了沈朝野脖子處的指印,聯想到了昨晚奇怪的熟睡,於是直接跪下向沈朝野請罪。


    沈朝野卻是淡淡的穿衣物,並沒有怪罪須要。


    之後兩人整理好東西便下樓用膳,這是頭一次沈朝野當眾用早膳。


    自然,南湘王也在大廳處用膳,下樓的時候,他的目光緊盯沈朝野,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而沈朝野也坦然漠然的迎了上去,但很快她的眉眼一挑,慵懶與嫵媚渾然天成。


    因為,她看見南湘王一張俊臉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顯然是被人揍了的模樣。


    ------題外話------


    縉玄清:我盯——


    舟子:瑟瑟發抖……


    (都沒人留言,人家也要撒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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