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縉玄清答應的幹脆又迅速,不過他才剛踏出了一步,就又停了下來,有點反射性地轉身說話,但又想起這不合時宜的場麵,他隻能硬生生的僵著那裏。


    輕吞慢吐道:“你的衣服髒了,須要不在,我給你去拿件新的吧。”


    沈朝野看了一眼手中攥緊的衣裳,她的衣物從來未有男子碰過,突如其來一舉,著實讓她心生慌意。


    接著她好半天才回答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了,在你右手邊的大箱子裏頭,隨便拿一件就行了。”


    “好。”


    “那個——”沈朝野突然的開口製止了他欲走的腳步。


    “怎麽了?”


    沈朝野難得的支支吾吾了起來,她眼神有些閃躲,她該怎麽辦,她要如何跟他說這件事?


    沈朝野一直不說話,縉玄清也不敢動身,甚至眼神都不敢亂瞟,他隻能靜靜的等待沈朝野的回應。


    最終沈朝野狠狠一咬牙,快速的從嘴裏吐出了一句話。


    “你能再幫我拿個衛生帶麽!”


    天知道這場麵有多尷尬羞人,她腳指頭都不禁縮緊了。


    縉玄清一愣,衛生帶是什麽東西?他又下意識的轉過身想詢問,但是又後知後覺地迅速轉回去,他無奈的扶額。


    語氣也十分的緩慢,“你能形容一下這個東西麽,我沒見過。”


    沈朝野氣血上湧,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才努力保持平和的開口。


    “就是一塊白布,中間有軟棉花,兩端有細布條。總之,不是肚兜……”


    這些私密的物件實在讓她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情勢所迫,她又不得不如此。


    如果她臉皮厚些,大可在等縉玄清離開後,自己偷偷過去拿衣裳,但是她隻要一想到自己撅個皮鼓,她就覺得畫風實在是詭異……所以隻能讓縉玄清幫忙了。


    “好。”


    縉玄清幹脆利落應下,神色平靜的走開。之後沈朝野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雙頰猛地燒紅,她連忙閉上眼。


    方才和縉玄清剛說完,就感覺下麵一股暖流,她突然驚醒她的月事還在。而須要給她備在屏風上的衛生帶……也許在縉玄清給她蓋上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揮落在了地上,弄髒了。


    她歎了一聲氣,怎麽就這麽趕巧,明明量都不多了,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洶湧澎湃了?


    “我給你放在屏風上了。”接著獨屬男子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這才拉回了沈朝野的神智。


    她聞言更是有些羞愧地不敢抬起頭,隻是輕輕又微不可聞的恩了一聲,也不知縉玄清有沒有聽到,但是她能感覺到那沉穩有力的步伐痕跡,隨著吱呀一聲,木門關上,她才猛地從水中脫離,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


    但她也不敢再拖拉,直接從桶裏走了出來,快速擦幹身子,然後穿戴起衣物。


    而在外邊的縉玄清,也是沈朝野沒有看到的緣故,所以並不知他出來的時候有些狼狽出逃的味道,並且一張俊美的麵孔早就有些泛紅了。


    想起方才他翻找朝野的衣物時,他的雙眸十分的沉幽深邃,裏麵的的幽光令人忍不住的沉淪,他抿緊了唇瓣,眉宇輕蹙。


    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的衣物類型竟如此繁瑣,不僅有裏衣外衣,還有肚……算了,這一切都沒法與那衛生帶相比。


    他真不知那小小的布條是做什麽用的,如果是用來遮擋,他想透了所有,也不覺得哪裏是需要用到它的。


    好在外邊冰天雪地的,雪又下的極大,這冷風呼呼而過時,他才覺得內心的躁動有些緩和下去了。


    “我好了,你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縉玄清身後的門扇裏頭傳來了一道聲音,但是這聲音仿佛也有些變扭,令他腦海中又不得不想起方才的一幕,他尷尬的閉了閉眼,強製的將那念頭壓下去後,才轉過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縉玄清進來後看見沈朝野穿著單薄的坐在圓凳子上,他反手直接把門關的嚴嚴實實,將風雪都隔絕了在外邊。


    他拋開那些雜念,皺著眉說了一句,“怎麽穿的如此少,哪怕屋裏頭有炭火燒著取暖,也禁不起你這樣折騰,萬一落下毛病了日後如何是好?”


    說著,縉玄清輕車熟路地從一側的大箱子裏拿出了一件純白的狐氅,沈朝野看著那雙修長的手指撥動著那些衣物,簡直心驚肉跳,可她最終還是忍耐住了。


    直到縉玄清將那純白狐氅披在了她的身上,並還為她整理了下毛領,動作嫻熟又自然流暢,就好似他倆就像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一般。


    “謝謝。”沈朝野有些不自然的開口,素白的指尖捏緊了那軟絨絨的毛。


    “你與我還客氣什麽。”縉玄清隻是隨意一說。


    可沈朝野卻麵色僵硬了一會兒,這話可實在太容易讓她聯想到方才的事了,她複雜的神色也一概不落的落入了縉玄清的眼裏。


    他撤回了手,摸了摸鼻子,這話要是放在之前說倒沒什麽,可剛經曆那事,這話再說出來,的確有些惹人遐想。


    但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了。


    縉玄清神態平常地走至沈朝野另一邊的圓凳子上坐下,沈朝野見此,倒也不故作扭捏了,主動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縉玄清接過,並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沈朝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手指把繞著杯口,平靜道:“接下來你要怎麽做,你的未婚妻可是打心底裏認定了你,而我則成了破壞你們姻緣的壞人了。”


    她直接開門見山,進入了主題。


    “朝野,我與她沒有姻緣。”


    然而縉玄清也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嗓音平靜無波,仿佛在闡述一件事實。


    沈朝野抬頭,卻與他溫潤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隻見他目光炙熱得盯著她,隨後輕啟薄唇開口。


    “有件事不管你知道與否,我都得告訴你,楚國那位神秘的國師就是我,楚帝看重我的才能與手腕,所以才一直把我的身份並不對外宣揚。雖然他存著自私之心,但對我而言,無疑也是一件省了麻煩的好事。然而我前不久回去時,才意外從楚天朔的嘴裏得知了這樁可笑的婚事,而背後的操控者,則是楚國另一位野心勃勃的丞相容君昊。”


    沈朝野聞言隻是短暫的驚訝後就恢複了平靜,她雖然有想過縉玄清的身份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他就是那位近兩年來令楚國煥然一新的神秘國師,但後一想,以縉玄清的實力,他也當之無愧,所以也沒過多的計較這點。


    “容君昊?”


    她反而輕聲磨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她疑惑的看著縉玄清,此人不就是——


    “沒錯,他就是容沛兒的父親,”縉玄清耐性的解釋,“這容君昊就例如大靖的南湘王,可謂一手遮天,除了楚帝與我,還有皇家眾人,他對誰都是毫不手軟。但同樣,他在楚國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這點楚帝也忌諱,所以當容君昊提出要把自己的小女兒與我聯姻的時候,楚帝並未直接拒絕,乃至後來不得已答應了下來。楚帝以為我在楚國的兩年就能與我談判此事,畢竟能多一個機會迫使我留下來,而且還是借他人的手,他自然樂意。可須不知我此趟回去與他明言離去的決心,他一個措手不及,更加無法找妥理由來說服我。要不是楚天朔無意間泄露,或許還得上下瞞著我。”


    楚國皇宮裏頭的事情,他從來不去關注或者插手,所以楚帝就抓住這個空隙,做下了這事。


    不過他們太過自信了些,以為他待在那塊土地久了,就會有些情感,但其實不然,他本就是一時興起,才會幫著楚帝做這一係列的事情,但是他如果硬要走,哪怕是整個楚國軍隊出動,都未必能阻攔他。


    沈朝野點頭認同,十分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如果是心甘情願的,恐怕也不會與我多說上一句話了。”


    這丞相之位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高位,自然心氣高傲,不過有些僅此而已,還有一些則是像容君昊那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然而縉玄清聽到此話,卻是微微一怔,繼而勾唇笑了起來,笑的俊美絕倫,可把沈朝野給看得有些呆。


    “你,笑什麽?”沈朝野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說些令人誤會的話吧。


    縉玄清笑意更深,尤其是那雙眸子,波光瀲灩的煞是奪人心魄。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愈發的可愛了。”


    縉玄清是用手支撐著下巴,眉眼彎彎得看著她說這話的,這一盛世美顏在加上這魅惑的腔調,差點讓沈朝野一口老血吐出來。


    明明她很一本正經並嚴肅的討論此事,可為什麽就突然扯到了她可愛一事上,這算不算是故意轉移話題?


    她垂下眼,心裏腹誹,這就是傳說中仗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吧?


    “我說的是真的。”縉玄清仿佛又窺見她的心思一般,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讓沈朝野抽搐了一下嘴角。


    她涼颼颼得掃了一眼縉玄清,唇間吐出威脅的氣息。


    “你若是再窺探我的心思,我就揍你。”


    然而這一切落在縉玄清的眼裏,卻是如同撓癢心扉的感覺。


    “好,不敢了。”他眯了眯雙眼,勾唇笑的魅惑人心。


    她很了解自己,因為他的確是那種一旦認準了一個人、一件事,就不會朝三暮四。


    就比如現在,他心慕的人是朝野,那他心裏就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見沈朝野眼中有些小火焰時,縉玄清連忙收斂了一些,他放下手握起茶杯,正色道:“不過你說的也極為有道理,如今她都追到你麵前來了,不重視也不行,這樣,反正她也在你的院子裏,待會晚膳的時候,我們與她說到清楚便是。”


    “我們?”沈朝野挑眉問了一句,語氣中仿佛有一絲惡趣味。


    縉玄清見她如此,也順勢耍起了無賴,於是就突然伸手過去拉住了沈朝野的手。


    清朗開口,“對,我們。你是我認定的人,麵對此事,你我應該一同出麵才有說服力。”


    之後又見沈朝野並未反抗,反而有一絲習慣似的,他不免握緊了一些,隨即又緩緩開口,“難道你不願?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強人所難,大不了最後我被迫無奈娶了人家……”


    最後的語調還帶上了一些委屈和調侃。


    沈朝野感受到縉玄清在她的掌心裏撓著癢,她嗔了他一眼,道:“你可別來唬我,以你的能耐,誰能逼迫你做你不願的事。再者,我要是真的不關心這事,就不會把你叫到此處與你商談了。”


    縉玄清聞之笑了笑,他從沒覺得一個人的話會如此甜美動聽,垂下眸子,他摩挲了一下沈朝野掌心的嫩肉。


    “朝野。”


    “恩。”沈朝野不明所以。


    縉玄清隨即悠歎了一聲,再次抬眼,眸中一片溫潤如春,並有絲絲縷縷的熾熱烈火在燃燒。


    “真好,我們都互相相信彼此。”


    他起初剛得知此消息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則是不能讓朝野知曉,否則趁他不在的時間她若是胡思亂想,那好,他不僅前功盡棄,還會被按上一個風流成性、欺騙良家女的惡名。


    所以當得知容家女兒離家出走的消息時,他的心裏就咯噔了一下,並有猜想到過這一點,不過想等著當下手中的瑣事解決完後再前去探探風,可不料朝野與竇韓瑞的婚事消息傳來,他是徹底坐不住了,他隻想立刻見到她。


    然而他也沒有失望,朝野的脾性和為人,值得他傾盡所有來信任與嗬護。


    沈朝野聞言輕淺的瞧著縉玄清,她微微一笑,將心中所想都揭露了出來。


    “既然我們彼此都尊重對方,那我希望的是自己能成為你引以為傲的另一半,而不是時時依附你成為你的累贅。所以我信你,也等同信我自己的判斷,而你信我,則是表達你對我的一片真心,這些都是對等的。”


    “縉玄清,隻要你不後退一步,我沈朝野就一直會與你並肩同行。”


    這字字句句珠璣又真情,這是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對他說這麽煽情的話。


    縉玄清狹長的眼眸凝了凝,過了許久都未見他開口,沈朝野有些心生疑惑。


    然而下一秒,縉玄清突然站了起來,並傾身了過來,她感受到後頸處一道力勁微壓,眼前一陣恍惚之後,伴隨著一股清新入脾的香味嗅進鼻尖,一抹溫厚柔軟的觸感就印在了她的雙唇之上。


    之前要麽是意外觸碰,要麽就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可這次縉玄清並沒有打算淺嚐輒止,而是輕輕磨蹭著她的唇瓣,並恍然間聽聞到了一道極淺的聲音。


    “我絕不後退。”


    等她驚愣下意識的張口想要說話時,縉玄清就長驅直入,將她所有的話都卷襲進了腹中,他們唇齒磨娑,氣息交融,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氛。


    沈朝野本能性地閉上了雙眼,她能感覺到起初的青澀與陌生,可漸漸的,這人仿佛無師自通一般,技藝竟如此巧妙,將她撩的臉紅心跳……


    “小姐,閆庭奴婢已經——”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還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須要隻跨進了屋內一隻腳,隨後動作滯怠,整個人直接傻眼了。


    我的老天爺呀,怎麽她離開了一會兒功夫,小姐和縉公子就、就親上了呢?!


    她驚愣在原地,隨即她就接受到了一道微涼冷漠的眼神,她一看是來自縉玄清的,那浮起絲絲動情的眸底中有點點的不悅,她立馬反應了過來。


    “你們繼續,繼續。”說完,收回了那隻腳,並體貼的關上門,這一些動作竟如此流暢自然。


    然而方才還在恍惚驚愣中的沈朝野,這才突然反應了過來,伸出雙手撐在了縉玄清的月匈膛上,充滿霧氣與柔情的眸光低垂下來。


    她語氣有些不自然道:“縉玄清,那個……我們談談怎麽能更好的安撫住容沛兒吧。”


    縉玄清垂眼看了一眼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的她,眸子深幽至極,絲絲縷縷的鬱暗在深處漩渦,還有那撐在他身上的那雙手,隔著衣料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軟。


    “可以,但提前你先改個口,我怎麽喚你,你也怎麽喚我。”


    這意思,是讓她別連名帶姓的稱呼他了。


    沈朝野咬唇,沉默了許久,就當猶豫該怎麽叫才算是平常的時候,後頸熟悉的力道再起,縉玄清仿佛欲要傾過身來。


    “玄清!”


    沈朝野心中一急,口中輾轉反側的兩個字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話落,耳邊傳來縉玄清低沉魅惑的笑聲,並輕輕吐出氣息。


    “慌什麽,我隻不過是想要幫你提個衣領子罷了。”後又話鋒一轉,“不過這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倒是格外的好聽,日後你就這樣喚我,可好?”


    沈朝野哪裏還敢不答應,立馬點頭跟個小雞啄米似的。


    縉玄清失笑,不過哪怕心中有些許不樂意,但是他還是依從沈朝野的話,放開了她,並還體貼地為她整理發絲與衣領。


    同時低啞悵然的嗓音緊接在沈朝野的頭頂上響起。


    “之前就覺得應該早些把你娶了,如今這念頭愈加的牽繞我的心。這樣,我想親你的時候,都無須擔憂其他。”


    沈朝野臉頰更紅了一些,她頓時覺得這臉羞的都快沒法見人了。


    她隻能低著頭裝烏龜,不敢再多說一句,心裏也不敢多想。


    縉玄清卻跟沒事人一樣回了自己的位置,隨即將桌上那杯一句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


    杯子見了底,縉玄清眸中的動情之色才稍稍褪去了一星半點。隻見他沉默了半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閆庭是誰。”


    嗓音不知何緣故低沉富有性感,聲線中的沙啞意味魅惑人心。


    沈朝野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縉玄清必是聽到了方才須要的話,她平和的回答:“他是我在牢獄中意外認識的一人,此次能讓許祥侯下台,也是多虧了他,所以我派人讓人去把他救出來,還了這人情。”


    縉玄清頷首,“讓你欠下人情不是一件小事,的確該還回去,免得你心裏惦記。”接著他頓了頓,看著沈朝野道:“這些我都知道,包括當初返京路上竇韓瑞對你所做之事。同樣,欠你人情的也不是那麽容易還的。”


    最後一句,沈朝野也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麽,她聽出了一絲壓製的肅殺之氣。


    雖然她知道縉玄清對她是維護,但是她現在還不能要了南湘王的命,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開了口。


    “此人繼承了嘉靖帝的陰晴不定的變態情緒,我自然不想替他分辨,但是你如果真想替我教訓他,我有比打打殺殺更好的法子。”


    縉玄清挑了挑眉,擱下了空蕩蕩的茶杯,茶杯與桌麵的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音。


    “說來聽聽。”語氣中有一絲溫柔寵溺的味道。


    沈朝野輕吐了一口氣,自己果然沒有猜錯,縉玄清是真的對南湘王起了殺心了,知曉這一點,她心裏有一絲甜。


    誰有何嚐不喜歡有人護著寵著的感覺呢。


    ……


    而此刻在沈府的另一邊卻是冰雪嚴寒的氛圍,隻見沈朝歌滿臉淚痕,跪在沈嚴鑄的麵前嗚嗚哭泣,往日名門貴女的形象蕩然無存。


    “爹爹,朝歌求求您救救母親吧,她好歹也是沈府的主母,這要是真的斬立決了,日後您讓別人如何看待女兒,看待沈家的臉麵啊!”


    不過就算是如此,沈朝歌還是知曉沈嚴鑄最看重的是什麽,所以抓著這一點,對他軟硬皆施。


    沈朝野的話讓她羞愧內疚不已,她如今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將母親救回來。


    哪怕,哪怕是以命抵命的代價!


    然而沈嚴鑄臉色黑沉的猶如鍋底,他忍著身上的餘痛,直接上去一腳將沈朝歌踢倒在了地上,並金剛怒目的指著她罵道。


    “你還有臉提沈家的臉麵!別以為我不知那醃臢事究竟是誰做的,當初也是你非要與她爭個高低,你真當我是傻子麽,我那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倒好,你倆母女捅出了簍子,想讓我給你們擦皮鼓,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題外話------


    因為敏感詞匯的緣故,有些章節裏的字都是故意打錯的,大家看懂意會就行哈~


    (你們敢相信朝野跟玄清的卿卿我我,居然是一個單身狗邊流淚邊寫出來的麽,太心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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