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芸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咋一見到瀟如塵,頓時抱著瀟如塵大哭。


    碧蓮一見到瀟如塵,也像有了主心骨一樣,抱著瀟如塵哇哇大哭起來。


    聽著這邊大哭的聲音,朱浩文氣得咬著牙。


    “壞了本公子的好事,你們都給我等著!”


    說罷,看著自己那幾個不中用的手下,氣得渾身發抖。


    那幾個手下低著頭,慫拉著肩膀,一副落水狗的樣子。


    “你當街強搶民女,這叫好事?”


    沙錯渾厚滄桑的聲音,此時此刻也帶著溫怒。


    他沒有想到,一個地頭蛇竟然可以橫行霸道到這種地步。


    難怪那些流放過來的人沒幾個活著的,就因為有這樣的人存在。


    齊格飛一直靜靜的看著瀟如塵跟周子恒,在想他們兩個什麽關係?


    很顯然周子恒跟尚茜他們並不熟悉,他熟悉的是瀟如塵。


    這小丫頭才到北城幾天,就跟北城富戶周家的嫡公子扯上關係,看來還是很有手段的。


    “本公子看上哪家姑娘,那是哪家姑娘的福氣,你管得著麽!”


    朱浩文哼了一聲,十分不屑的盯著沙錯看。


    “你一個小小的兵丁,別以為仗著背後有人就對本公子大呼小叫的,小心本公子讓你九族都受到牽連!”


    “喝!”沙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了齊格飛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聽聽,聽聽,這個黃口小兒,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說完,沙錯接著笑。


    朱浩文磨著牙,指著沙錯怒吼:“你笑什麽笑!是怕我朱家沒這個能耐是吧!”


    “朱家!十個朱家也沒這個能耐!”


    沙錯突然把臉一橫,雙手抱拳朝著南方敬畏一下。“株連九族,隻有當今陛下有這個能耐,你朱家是什麽東西?竟然膽敢大言不慚說出株連九族的誑語!”


    朱浩文咽了咽口水,說道:“哼,嚇唬誰呢!這裏是北地,天高皇帝遠,別以為本公子會被你忽悠!”


    沙錯無語的看了齊格飛一眼,問:“王爺,您瞧這該如何處置?”


    王、王爺!


    朱浩文身體晃了晃,看了那幾個手下一眼,舔著嘴唇雙手微微顫抖。


    怎麽會突然冒出個王爺來!


    王爺,那就是皇帝的兒子,剛剛他竟當著皇帝兒子的麵說皇帝的壞話!


    這下麻煩了!


    在皇帝麵前,朱家確實不算什麽!


    “朱家朱浩文對嗎?”齊格飛盯著朱浩文,冷冷的說道。


    朱浩文心抖了一抖,忙上前點頭哈腰的說道:“小人在,小人就是朱浩文,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王爺大駕北地,實在慚愧,說話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他幾乎把所有能說出口的恭維的好話都說了,這些話都是平常恭維他的人說的,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用得上。


    沙錯鄙視的嗤了一聲,懟道:“朱公子不是要株連我等九族的嘛!”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隻可惜朱浩文的氣焰早就蔫掉了。


    “這位將軍說的哪裏話,我那都是氣話,怎能當真呢!”


    朱浩文隨隨便便說一句那是氣話,就把他剛剛對皇帝的不恭推得幹幹淨淨的。


    齊格飛心裏很清楚,想要清理掉北地的瘡疤,這個朱浩文絕對是關鍵。


    所以現在還不是處置他的最佳時機。


    就算再看不慣,也得忍著。


    有句話叫欲擒故縱,這就是他現在要做的。


    他下馬,走向瀟如塵跟尚芸,盯著瀟如塵看了一會兒後問:“沒事吧?”


    瀟如塵呃了一聲,隨後笑著說:“多謝王爺關懷,沒事。”


    尚芸跟碧蓮都是見過齊格飛的,知道齊格飛之前對瀟如塵有救命之恩,便都朝齊格飛欠了欠身。


    齊格飛隻瞅了她們一眼,便又看向瀟如塵,隨後目光落在周子恒跟林畢博身上


    沒想到北地會突然出現一個王爺,也不知是哪位王爺。


    不過周子恒跟林畢博兩個還是十分恭敬的走了出來,朝齊格飛躬身施禮。


    “見過王爺!”


    兩人齊聲說道。


    齊格飛漠然說了句:“免禮。”


    周子恒跟林畢博對視一眼,隨後站直了身體看向齊格飛。


    “不知這位王爺的尊號是?”周子恒謙虛謹慎的問道。


    沙錯用力咳了一下,說道:“南越王齊格飛。”


    原來是南越王!


    周子恒跟林畢博又對望一眼。


    聽說南越王齊格飛在諸多皇子中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其生母被關在冷宮生死由天。


    知道了這一點的朱浩文頓時心中生起了一股不屑。


    隻不過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在北地,他還不當一回事呢!


    顫抖的身體也不再晃了,而是一臉不耐煩的盯著齊格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將軍,咱們是不是該先撤?”沙錯身邊的士兵提醒到。


    看了一眼聚集了越來越多人的集市,沙錯咬了咬牙。


    走到齊格飛跟前,他低聲說:“王爺,咱們要不明天再出來轉轉?”


    齊格飛輕輕點頭,看了一眼瀟如塵,打量的那種。


    隨後說:“走吧。”


    小丫頭蒙著麵紗,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是任何醜陋的東西都無法遮擋的耀眼所在。


    即使她把自己弄得醜陋不堪,隻能帶著麵紗出門,可在齊格飛眼裏,擋住她風華的不是她的醜陋,而是世俗的眼光。


    來得莫名其妙,走得莫名其妙。


    齊格飛的出現很突然,把事情平定了之後走得也很突然。


    瀟如塵心裏在想,他到底要到北地幹嘛的?


    公務在身嗎?


    北地這樣的地方,有什麽公務是需要一個王爺親自前來的?


    “好了,南越王走了,現在輪到本公子教訓你們了!”


    目送著齊格飛離開了集市,朱浩文又開始跋扈起來。


    歪著頭,斯文的臉上目露凶光,似乎今天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朱浩文,你別忘了,剛剛南越王已經幹涉了這件事情,你若是再惹出什麽事情來,傳到王爺耳朵裏,你朱家絕對撈不到好!”


    這是瀟如塵的提醒,她目光決然的盯著朱浩文。


    麵紗之下,誰也看不清是什麽表情,可她決然的眼神卻讓人心生畏懼,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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