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群小孩圍著一個大人在玩。


    大人穿著髒兮兮的衣裳,蹲在一群小孩子中間,雙手蒙著眼睛,像是在玩捉迷藏。


    隨後,其中一個小孩伸手去拍大人的屁股,大人哇哇叫了兩聲,手依然蒙著眼睛。


    誰料一個孩子打他屁股之後,其他的小孩不分男女都跟著去打他屁股。


    而那大人就這麽任由一群小孩打屁股。


    果然……智商低下啊!


    有個婦人跑過來,驅趕了那些小孩,然後帶著那個被打屁股的大人回家去了。


    邊走邊罵道:“都是快成親的人了,還跟一群孩子玩……”


    瀟如塵轉身,大步往回走。


    什麽快成親的人了?


    這麽快就把二姐跟趙三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她氣得緊握雙手。


    回到家時,瀟如塵悶悶不樂的樣子被葉玨攸看到了。


    “怎麽了小五?出去一趟回來好像不高興?”


    瀟如塵看了葉玨攸一眼,歎了口氣。


    “娘,我去看了那趙三。”


    一聽到趙三,葉玨攸頓時就來了精神。


    不過看小五的表情那麽鬱悶,她想,那個趙三肯定不怎樣吧!


    “那個趙三是個智商低下的傻子……”瀟如塵深吸了口氣又呼出來。“爹的那個同事也太不厚道了!”


    雖然她並沒有對智商低下的人存在偏見,但是二姐的幸福不是開玩笑的。


    葉玨攸咽了咽口水,心裏也變得悶悶不樂。


    “娘放心吧,現在咱們等林家,若是林家不來提親,咱們再想別的辦法,總不能委屈了二姐。”


    “也隻能如此……”


    房內的尚芸站在門邊把瀟如塵跟葉玨攸的話都聽了去。


    原來趙三是個傻子啊!


    原來,她爹給她找的丈夫竟然是個傻子啊!


    她的人生已經到了這種絕望的地步,竟要嫁個傻子!


    眼淚嘩啦啦掉落,如斷線的珍珠。


    尚茜見她如此,走到她身邊安慰道:“二姐,不是還有林家嗎?”


    尚芸不說話,眼淚仍不停滑落。


    看她這樣,尚茜不悅的出了房門。


    “小五,這種事情,你到娘的房裏悄悄說來不行嗎!故意說給二姐聽,你這是幾個意思?”


    莫名其妙的就聽尚茜在那兒懟自己。


    瀟如塵覺得自己很冤枉。


    這種事情,本來尚芸就該有知情權的。


    他們在北地,不是在南京府,有時候很多事情都該看清楚。


    老是活在自己的自以為是裏,隻會越來越糟糕。


    “三姐,這件事情我本來也是要跟二姐說的,沒幾個意思,隻是二姐有權利知道趙三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都知道趙三是個傻子了,還故意說給二姐聽,這不是徒增二姐的悲傷嗎!”


    尚茜不高興,覺得瀟如塵的做法不夠妥帖。


    “就算是徒增傷悲,二姐始終是要知道的。”


    瀟如塵不想跟尚茜多說,看向站在房門口的尚芸。


    “二姐,知道現實情況,對你有好處。”


    因為隻有她知道尚芸對周子恒動了心。


    林畢博是周子恒的好基友,要尚芸嫁給林畢博,將來可能會經常麵對周子恒。


    試問,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的朋友,這種感覺有多無奈。


    而跟尚芸說趙三的情況,隻是讓她死了心,林畢博絕對是她最好的選擇。


    隻希望林畢博那家夥不要讓人失望才好!


    “有什麽好處?除了惹得二姐哭哭啼啼還有什麽好處!”尚茜又懟過來。


    瀟如塵磨著牙,真是氣死她了!


    “三姐,你怎麽回事?我發現你最近老是找我茬,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什麽?”


    終於,她還是忍無可忍,爆發了。


    沒想到瀟如塵會突然發脾氣,尚茜微微一愣,顯然嚇了一跳。


    瀟如塵問得沒錯,她最近怎麽了?老是沒事找茬!


    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啊!


    最近這段時間,什麽風頭都被小五占盡了。


    她有錢,讓一家人流放的路上走得舒坦。


    她有醫術,能給人治病賺錢。


    她有本事,在北地也能到處跑為大家找來賺生活費的活兒。


    總之……以前整天闖禍令人頭疼的小五,今天卻變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這叫她……如何能不嫉妒?


    “夠了別吵了!”尚芸突然大聲吼道。


    這是難得一見的事情,她總是溫柔賢淑,從未像現在這樣發火。


    所以大家都愣了,呆呆的看著哭泣的尚芸。


    所有的一切,都是家族敗落引起的。


    如果尚侯府不曾敗落,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被動的事情。


    又或者她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不會對未來有太大的要求,也就不會有這些所謂的悲傷了。


    “芸兒……“葉玨攸走過去將尚芸攬入懷中。


    她可憐的女兒……


    姐妹幾人這麽吵了一架,便一直沒人開口說話。


    在家裏待著覺得好壓抑,瀟如塵幹脆出門去。


    出去轉轉走走也好,挖草藥也好,或者做別的什麽事情都好。


    總之待在家裏讓她很不舒服。


    來到圍牆大門,官差見是她,嘴角動了動問:“這次出去幹嘛?”


    “幾位差大哥,我到外麵山上挖草藥去。”


    她麵無表情,聲音沉寂的說。


    幾個官差麵麵相覷,皺著眉頭問:“你就是傳說那個治好了北流城牡丹姑娘的那個小五姑娘?”


    無意識的點了下頭,隨後瀟如塵才看向官差謙虛的說:“幾位差大哥也知道牡丹姑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北流離這裏又不遠,我們當然知道牡丹姑娘。”另外一個官差說。


    “那麽,你真的是那個治好牡丹姑娘的大夫?”


    幾個官差對視一眼,這幾天大家都在議論。


    說北流的牡丹姑娘毀容無人能醫,結果被一個流放北地的小姑娘給醫好了。


    把那小姑娘說得三頭六臂,更是引得好多圍牆外的人想要到圍牆內去看一看那個小五姑娘。


    圍牆內外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隨意進出的,要不然豈不是亂套了。


    “牡丹姑娘確實是我治好的。”瀟如塵輕輕點頭。


    “你能醫得好牡丹姑娘,怎麽醫不好你自己呢?”其中一個官差皺著眉頭可惜的問。


    嘴角抽了抽,瀟如塵嗬嗬幹笑兩聲。


    “我這容貌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牡丹姑娘毀容是因為被人下毒所害,不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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