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永遠是最溫暖的依靠,隻是這份溫暖這份依靠需要用真心來交換。


    沒有真心的對待、真心的付出,就算是家人也會漸行漸遠。


    尚茜現在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坐在孤舟之上解開繩索離開安全的港灣。


    將來自食其果,可怨不得別人。


    所以瀟如塵不跟她計較,便是看在尚富琮的麵兒上,她也不會計較的。


    況且…打心底裏,她依舊把尚茜當做是一家人的。


    就許她心軟矯情一次吧,因為她實在太渴望親人之間的愛了。


    或許尚茜現在對她隻有恨,且讓她恨去。


    再無人說話,尚家的人各自尷尬。


    瀟如塵在尚家的身份大家都清楚,尚茜那麽說雖然過分,卻在葉玨攸跟尚芸的心裏落下了影子。


    所以這一夜,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第二天,官差打來大牢門來提審。


    又提審,昨天不是審過了嗎?


    尚家的人還不知道昨天半夜在北城街道上發生的事情,還以為縣太爺昨天問得不夠清楚。


    待到了堂上,縣太爺端坐在上麵,那個方跟班依舊坐在昨天的位置。


    看來事情沒那麽容易就了了。


    “堂下何人?”縣太爺‘啪’的一聲敲響了桌案。


    尚富崇帶著尚家跪在堂下,說道:“罪人尚富崇攜家眷,拜見大人。”


    “朱浩文一案,你們是認罪不認罪?”縣太爺邊問,邊看向一旁的方跟班。


    方跟班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浩文之死與我們尚家並無任何關係,我們不認罪!”


    尚富崇麵色從容,語氣肯定,不認罪就是不認罪,與他們無關就是無關。


    “誒誒誒,還嘴硬!大人,還不趕緊的用刑!”


    方跟班一臉憤怒,指著尚家的人要求縣太爺動刑。


    昨晚老爺派人來大牢刺殺尚家的人,結果不但沒殺成,反倒派來的人都被抓起來了。


    好在縣太爺知道輕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朱家的人,所以隻是抓了起來並沒殺了。


    既然昨晚暗殺不成,那麽今天就來明的。


    無論如何他今天也要讓縣太爺把尚家的人都斬首了!


    在北地死一個兩個罪犯,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天大地大,在北地朱家最大。


    就算公子的死跟尚家無關,但公子生前與尚家的人結下了仇這個是真的。


    所以,尚家的人今天一定得死!


    縣太爺為難的看了方跟班一眼,左右都得罪不得,他幹脆裝死好了!


    “誰的口氣這麽大啊!縣太爺都還沒開口呢,就要動用私刑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叫聽了聲音的人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激靈。


    府衙門口圍觀的人紛紛側身讓出一條路來,隨後,沙錯走了進來。


    跟在沙錯身後的,是這道聲音的主人,齊格飛。


    齊格飛這尊大佛突然屈尊降臨一個小小的府衙,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縣太爺雙腿一軟,想站起來又跌坐了回去。


    在師爺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


    畢恭畢敬走到大堂中間,朝齊格飛跪下行了大禮。


    “下官拜見王爺……”


    王爺,原來是個王爺!


    圍觀的眾人為之一驚的同時紛紛都跪了下來。


    難怪,難怪這麽與眾不同氣度非凡,原來是個王爺!


    方跟班一愣一愣的走了出來,也跪在了地上低著頭。


    沒想到南越王會親自出現,看來今天想要殺了尚家的計劃,又要擱淺了。


    齊格飛走到縣太爺跟前,默不作聲,好一會兒之後才又站到方跟班的跟前,低頭看著方跟班的頭頂。


    “用刑?”齊格飛冷冷的道。


    方跟班抬頭看了齊格飛一眼,隻是一眼,便又急忙低下頭去。


    “好大的膽子!”


    齊格飛邊說,邊走到縣太爺坐的位置,然後坐下。


    縣太爺等人紛紛掉個頭跪著。


    “一個小小門戶裏的管事,竟然敢幹涉官府辦案,這是誰給你的權利?”


    齊格飛盯著方跟班說話。


    方跟班瑟瑟發抖了一下,隨後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要是王爺的身份帶給人的壓力,還有齊格飛犀利的眼神讓人不敢造次。


    “不說話?”齊格飛冷冷挑著眉。


    門口圍觀的人也都不敢議論,隻顧各自跪著,連頭都不敢抬。


    “縣太爺。”齊格飛轉而看向縣太爺。


    縣太爺急忙向前爬了一步,恭敬巴結的說道:“下官在,下官在。”


    “幹涉官府辦案,該當何罪?”


    縣太爺渾身一抖,這、這都什麽事兒啊!


    方跟班可是朱老爺最得力的手下,齊格飛這麽問,便是要讓他治方跟班的罪。


    這可怎麽辦?


    一邊是王爺,一邊是朱老爺最得力的助手。


    要知道,在北地,就算是王爺有時候也拿朱家沒辦法的!


    可王爺畢竟是王爺啊,皇上的兒子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朱家再大,能大過天嗎?


    左右為難,比處置尚家更加為難!


    “下、下官先把方、方管家抓起來,等尚家的案件審過之後,再行決斷。”


    隻能這樣,當著齊格飛的麵,把方跟班抓起來。


    然後等到尚家的事情了解了,齊格飛也不再關注府衙這邊的情況,他再把方跟班給放了。


    算得上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齊格飛眉頭動了動,沒有說話。


    縣太爺低著頭眼神來回移動,見齊格飛沒有反對,忙跟邊上的官差說:“把方管家帶下去!”


    而齊格飛卻抬手製止了。


    縣太爺見官差沒動靜,抬頭一看,齊格飛已經起身走到方跟班麵前。


    繡著祥雲的翹頭錦履停在方跟班跟前,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方跟班更加害怕的縮了縮身體,嘴角動了動一句話都不敢說。


    “來人,帶下去。”


    說完,齊格飛轉身回到桌案後麵坐好。


    兩個士兵走了進來,將方跟班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可憐的方跟班心中害怕,卻不敢吱聲。


    他知道,老爺一定會救他的!


    堂內恢複了安靜。


    齊格飛看了一眼依舊跪著的圍觀眾人,緩和了聲音低聲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圍觀的人有膽兒大的抬頭看了一眼,見齊格飛是在跟他們說話,便站起了身。


    見有人站起來,其餘的圍觀的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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