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如意樓,瀟如塵直接去了後堂,坐在後堂的軟塌上。


    老鴇帶著花姐們說說笑笑的跟在後頭進來,最後麵進來的是韓墨修。


    “五公子,你、你真的是女兒身?”


    老鴇一進門就驚訝的問道。


    瀟如塵瞅了老鴇一眼,並不說話。


    老鴇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真是對不住了,五姑娘…”


    “五姑娘該不會就是北地的那個五姑娘吧?”花姐中間有個花姐突然問道。


    “北地的哪個五姑娘?”另外一個花姐問道。


    “我聽說北地有個醫術特別了得的五姑娘,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


    花姐們突然間議論了起來,個個對瀟如塵是不是人們口中說的那個五姑娘好奇得不行。


    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把樓兒從一個什麽都不是的粗使丫頭改造成花魁熱門人選。


    這麽聰明又厲害的人,還是個女兒身,自然是令眾人羨慕的。


    隻是…對五公子動心的花姐們要失望了。


    “我是不是那個五姑娘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樓兒。”瀟如塵說罷,靜靜看著花姐們。


    眾人一愣,齊齊看向樓兒。


    “紫薰的才藝跟容貌你們都看到了,如果樓兒下半場的才藝沒什麽過人之處,那麽隨時被紫薰碾壓。”


    瀟如塵說著,看向韓墨修,挑眉問:“對嗎?韓裁判。”


    韓墨修一手抱著胸,一手摸著鼻子,抿嘴點了下頭。


    一時間,如意樓的後堂變得壓抑起來。


    眾人都在為樓兒捏把汗。


    紫薰最後那一舞,確實很驚豔,也跟樓兒不相上下。


    隻是紫薰長相妖媚,又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加之原來就有很多恩客。


    這樣算下來,她的奪魁之路似乎比樓兒要順暢很多。


    “那……五姑娘,這可怎麽辦?”


    老鴇著急得雙手捏來捏去無處安放。


    樓兒都還沒著急呢,老鴇倒是比誰都著急。


    “五姑娘,我獨唱獨舞…勝算也不大嗎?”樓兒微微蹙眉問道。


    瀟如塵輕輕搖頭,說道:“並不是勝算不勝算的問題。”


    不是才藝的問題,那是什麽問題?


    才藝兩人不相上下,但是紫薰確實很會撩撥人心。


    想要在才藝過後勝過紫薰,樓兒在舞蹈結束之後必須要有個殺手鐧才行。


    “你們快替樓兒想想,她要怎麽樣才能在才藝相當的情況下贏紫薰。”


    她也不知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大家一起想辦法,總能想到出奇製勝的辦法。


    花姐們嘰嘰咕咕的議論,卻始終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老鴇因為心急,也想不出來什麽招。


    韓墨修那家夥根本就沒在想這件事情。


    今天樓兒能不能奪得花魁,如意樓能為韓家賺多少錢,他一點都不在意。


    韓家那麽多產業,要是每個商鋪都要他想招,那他不一天到晚想死。


    樓兒想了想,問道:“姑娘,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否在我跳完舞的時候……下雪。”


    在跳完舞的時候下雪?


    這怎麽弄?


    下雪不下雪是他們人力能決定的嗎?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花姐們心思各異的想著。


    而瀟如塵卻突然靈機一動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最主要的是,別人做不到的,而如意樓做到了。


    “這個方法不錯。”她看向韓墨修。


    韓墨修微微皺眉,說道:“我還能拿劍把天捅個窟窿不成?”


    瀟如塵抬頭想象了一下,隨後渾身一個哆嗦。


    天本來就是個大窟窿。


    “你是不能拿撿把天捅個窟窿,不過……”


    她笑了笑。


    眾人靜靜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吩咐,似乎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五姑娘,不過什麽?”老鴇期待的問。


    “去把樓裏所有的彩紙拿來。”她吩咐道。


    快過年了,樓裏買了很多彩紙,過年的時候做成紙花放在門口招引客人。


    那麽多彩紙,瀟如塵要來做什麽?


    雖然質疑,但是老鴇卻按照瀟如塵的要求命人去拿彩紙。


    “快去把彩紙拿過來。”


    其中兩個花姐轉身去拿。


    五彩繽紛的彩紙拿過來之後,瀟如塵又說:“把彩紙剪開,剪成指甲蓋那麽小的一片。”


    “全部嗎?”


    “這麽多都剪?”


    “剪那麽小做什麽?”


    花姐們七嘴八舌,主要這彩紙買不少錢呢。


    而且剪得那麽小,得費好大一番功夫呢。


    “五姑娘讓你們剪你們就剪,廢話那麽多做什麽!”老鴇插著腰吼道。


    花姐們吐吐舌頭,七手八腳的開始剪彩紙。


    瀟如塵自然趴在軟塌上休息。


    “樓兒,你先去吃點東西,要不然等到下午才藝表演怕你沒力氣。”


    老鴇轉而對樓兒說道,語氣變得溫柔不說,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花姐們看到老鴇這樣,更加吃醋了。


    對她們,老鴇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好臉色。


    樓兒很聽話的去吃東西了。


    瀟如塵監督著花姐們剪的彩紙,想著在舞台上麵要弄個東西裝著彩紙,等樓兒的舞蹈一結束,再把裝彩紙的東西打開。


    這樣就能有那種五彩繽紛的雪花漫天飄舞的美麗風景了。


    圍觀的人們除了要看表演,當然還想要看點別出心裁的東西。


    “韓墨修,如意樓好歹是你家的生意,你上點心好麽!”


    回頭看到韓墨修坐在椅子上發呆,她頓時就皺起了麽頭。


    她不過是想要借花魁的勢推銷一下她的如花美妝而已,忙前忙後累死了。


    韓墨修身為如意樓的老板卻好像一點都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這一點都不公平好吧!


    況且,她還是個病人,受了那麽重的傷。


    “我這不是在想著辦法嘛。”韓墨修目光瞥向瀟如塵,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笑什麽?”她噘著嘴問。


    “我笑是因為已經想到辦法了。”說著他從椅子上起來,吩咐白英去辦事。


    白英聽了韓墨修的吩咐,把花姐們剪的那些碎彩紙全部帶走。


    花姐們終於剪完彩紙,都跑去吃午飯去了。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花魁大賽繼續火爆進行。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


    早上有好多奔波在溫飽線上的人們不得不忙著各自手裏的活兒。


    現在那些人手裏的活兒忙完啦,都跑來看花魁競選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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