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法否認的事,那些人都是他傷害的,他的手,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


    而他連報仇都沒有辦法,因為骷髏組織早在外星人統治世界的時候就因為搞的事太多被暴怒的外星人給連根拔起了。


    外星人確實很強大,他一個人就統治了世界,藍星上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傷害到他,能傷到他的隻有他自己。


    他是個暴君,限製了所有人的自由,連犯罪想法都不可以有,從外星來的高科技,牢牢地監視著每一個人,任何想要犯罪的人都會第一時間被阻止。


    許多人覺得他們失去了自由,也有許多人覺得,這樣挺好的,不用再擔心哪一天,忽然就被從天而降的某個建築物碎片或是某顆流彈又或者是某個被格擋導致放歪了的大招轟地出現。


    然後好一點的隻是被毀了家,超級英雄的後勤人員會過來善後賠償,運氣不好的,連命都沒了,他們還無法反抗。


    所以,認同外星人統治的人也有,但是更多的卻是不認同,他們覺得自己的自由和人身受到了侵犯。


    骷髏組織本就熱衷搞事,他們從來不在意普通民眾的安全,他們隻想統治世界,把組織的榮光灑向大地,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個組織。


    所有,他們沒了。


    在超級英雄那裏還能打得有來有往,因為超級英雄們顧慮很多,而且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的,他們不管是用民眾威脅還是別的手段都能治住這群心懷正義的超級英雄。


    而外星人,抱歉,他的目的是讓世界不再有鮮血和戰爭,任何阻擋了這一目的的人,都會成為他的敵人。


    對於敵人,他從來不手軟,從不。


    所以骷髏組織沒了。


    徹底地沒了。


    巴恩斯醒過來以後,仇人沒了,反派,反派不成大器,沒一個拿得出手的,他本來應該選擇沉眠,將自己永遠冰凍起來,以此償還自己手上沾染的無辜者的鮮血。


    可是他沒有,一閉眼,他的腦海中總是會出現一雙溫柔多情得隻想令人久久凝視的眼睛。


    並生出,要是那雙眼睛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存在,隻裝得下自己一個人n那該多好。


    巴恩斯不敢去找她,他得承認,記憶裏那個小王子不是他,那個小王子已經消失了,現在存在的,隻不過是盜了別人記憶的一個作為武器存在著,身上充滿了罪孽的人罷了。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睜開眼睛,隔著培養皿,她蜷縮著被液體包裹著,而他站在外麵,手裏的武器對準了她,那是他的任務,摧毀所有試驗品。


    所有他有什麽資格去找她?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巴恩斯忍著不去找她,那個在他黑暗的人生之中唯一一術透過層層烏雲照射進了他的世界,將那些沉重得令人踹不過氣來的黑暗驅逐了許多的光。


    舍不得,所以他沒有選擇將自己冰凍,但是他也沒有去找她,隻要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太天空下,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這樣也好,不去打擾她不去傷害她,知道她好好的就行了。


    他隻需要在暗處守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就行了。‘


    可是她卻主動地找了過來。


    看到她的一瞬間,他莫名覺得委屈。


    尤其她還說他胖了,她還不記得他的名字,她叫的是吧唧。


    吧唧是誰?


    誰特麽是吧唧?


    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名字,那究竟是誰?


    她怎麽會叫自己吧唧?


    因為他們長得很像嗎?


    而且,他沒有胖,一點都沒有,他的身材還是那麽的完美,完美得簡直可以吊打時尚雜誌裏的一溜男模特。


    越想越覺得委屈,直到她遞了一顆黑布林過來。


    他不喜歡吃黑布林。


    所以找到機會他又還了回去,她居然接了。


    她接了!


    還吃了!


    她皺眉了,很酸嗎?


    看見她還想咬第二口,巴恩斯又覺得委屈了,既然酸她為什麽還要吃?


    為什麽?


    他把黑布林又拿了回來,然後自己吃了。


    確實很酸,所以他不愛吃黑布林,因為想吃到不酸的黑布林真的要看運氣,他更喜歡李子,青色那種甜脆甜脆的李子,從那個古老東方帝國傳過來的李子。


    這麽酸的黑布林,她遞給他了,他不吃,於是她自己吃了。


    委屈。


    感覺巴恩斯的委屈快要凝成實質了,海明月摸了摸蹲在自家腳邊的狗狗,然後感覺巴恩斯似乎更委屈了。


    emmmmm


    試探性地,海明月伸出手,碰觸到了那頭有些雜亂卻一點都不影響男人的帥氣的棕色頭發。


    剛剛碰上去,嗯,感覺那種幾乎要凝成實質的委屈似乎消散了一點。


    有用啊,她坐了過去,一點不見外地,笑眯眯地摸著男人的頭,像是在擼一隻傲嬌的大型貓咪。


    男人頭上似乎有一雙無形的耳朵動了動,超級可愛。


    她笑彎了眼睛,手上的力道加重,故意把對方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然後在那雙冷翡翠毫無波動地轉過來看向自己的時候,又伸出手溫柔地幫忙把自己揉亂的頭發給理順。


    很好,那股子莫名的委屈感沒了。


    所以他真的在委屈?


    海明月探究地看向吃完黑布林後就一直抿著唇的男人,看得他不自覺地偏過了頭。


    “巴恩斯,我發現,你真的很可愛。”


    可愛?可愛是形容孩子的,對一個男人不應該用可愛這種詞,應該說帥氣,勇猛。


    他這麽想著,再次偏過頭。


    “這隻可愛的狗狗,是你買的還是?”


    “撿來的。”


    “哇哦,看來你很有動物緣,它不僅很可愛還很忠誠,你撿到寶了。”


    “嗯。”


    “巴恩斯,你為什麽不看我?你不想看到我嗎?”


    “沒有。”他說道,微微轉過頭,用那雙毫無波動的冷翡翠看著海明月,似乎在說我看你了,然後再次偏過頭去。


    這行為讓海明月再次笑了起來,她可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繼續開口:“看來你並不歡迎我,是覺得我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沒有。”


    “有,你不願意看我,也不想和我說話,我說了這麽多,可是你卻隻回了我兩個字。”


    “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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