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鬆了一口氣,據她和自己女神的相處來看,月月這家夥經常語出驚人,她好怕她忽然來一句,對啊,簡明瀾就是一個男的。


    那可真的是太糟糕了,因為這種圈內女明星被懷疑是男人的假新聞都不知道出了多少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要是不怎麽紅的女明星還好說。


    簡明瀾這種都快紅透半邊天了的小花,被爆出是個男人裝成了女人,那樂子才真的大了。


    把那些和簡明瀾合作過的所有藝人,不分男女,全部按在地上啪啪啪打臉。


    都合作過了,連男女你們都看不出麽?


    還是大家都在幫簡明瀾隱瞞?


    這種渾水絕對不能輕易地摻和進去,不然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海明月不知道楚楚生怕她瞎說話,她其實根本沒想摻和簡明瀾的事。


    她看簡明瀾老不順眼了。


    有時候人就是經不得念叨。


    晏豈被幾個老哥哥拉著喝酒,海明月不喝酒,一個人先回去,半路就讓簡明瀾給截住。


    “你瘋了嗎?開車來撞我們,要是不小心出了車禍,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嗎?”


    楚楚作為助理兼任司機,真的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本來是正常行駛的狀態,車速也不快,忽然從斜地裏殺出一輛車來,來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逼停她的車。


    緊急刹車之後,楚楚先查看了海明月的狀態,發現海明月沒什麽大礙以後,頓時怒斥出聲。


    她當然認得這個瘋子是誰,即便現在是燈光昏暗的晚上,即便對方素麵朝天,憔悴到,明明有著和後座的姑娘極為相似的五官,可她依然覺得這人麵目可憎,醜得非比尋常的主。


    罵完,楚楚沒有下車,而是第一時間給經紀人李哥打電話。


    簡明瀾來到海明月這邊,敲了敲窗子:“下車。”


    海明月取下安全帶,打開車門,跟著簡明瀾走遠。


    楚楚打完電話就發現人沒了,又是差點給她嚇的報警。


    海明月沒有顧忌到這些,她看出簡明瀾的情緒很不對,身上還帶著赤果果的惡意,所以才這麽聽話。


    “你真好看。”


    借著月色,簡明瀾喝了一口手裏的啤酒,這麽說道。


    海明月沒有吭聲。


    他遞了一瓶啤酒過來:“喝。”


    行吧,喝就喝。


    又不是不會喝。


    她隻是不喝酒,不是不會喝酒。


    海明月接過啤酒罐,簡明瀾也不說什麽,就和她靜默無言地蹲在江邊喝酒,這種天氣,兩人蹲外邊喝酒,還吹著冷風,絕對是腦子有坑。


    隻是喝了一口,海明月覺得透心涼,這種天氣喝酒真的大丈夫麽?


    她覺得不行。


    所以海明月起身就要走。


    “你幹什麽去?”


    “回去啊,這裏好冷。”


    “明月,以前是哥哥不好,你不要怪哥哥好不好?”


    簡明瀾這麽說道,看著簡明月的眼睛裏,有一絲絲的不忍之色一閃而過。


    簡明月回望他,有些疑惑,然而下一刻,她就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


    海明月是給吵鬧聲給吵醒的。


    說話的人,聲音裏帶著濃重的口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任何一個字。


    就算是仔細聽也不怎麽能聽得明白,全靠連蒙帶猜。


    “我說這女娃娃這麽好看,你怎麽一萬塊就賣給我們了?別不是有啥子病哦。”


    “啥子病不病的,她就是太好看了,才讓人給賣了,保證沒有人會找她,也不會有人記得她,你們盡管放心地買,才一萬塊錢,雖然她人是看著柔弱了些,不能幹活,可是放家裏也好看不是?要不是賣家那邊盯著我盯得緊,我還不舍得賣呢,你們可得對人好點。”


    “嗬嗬。”


    ……


    什麽賣什麽買?


    海明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散發著惡臭的糞草,她躺在一堆堆積如山的糞堆旁,糞堆往前些,一個齙牙矮小男人正和一名臉頰通紅的村婦討價還價。


    海明月凝神聽了一會,發覺他們說的是人口買賣,很不幸地,被賣的人就是她。


    這是什麽套路?


    從好好的一個當紅明星炸子雞,忽然就被拐賣了?


    喂,她這張臉這麽沒有辨識度的嗎?


    看過係統麵板以後,海明月更無語了,簡明瀾是豬麽?


    覺得她會搶了他的風頭,覺得她和他八字犯衝,一旦她好起來,他就會變得不好,所以就把她藥了賣到山村?


    現在的編劇都不敢這麽寫了哎。


    海明月坐起身來。


    她坐起身後,被散落的頭發遮住的臉露了出來,頓時將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的傻子給吸引了出來。


    村裏人沒有人在意一個傻子,也沒有人願意一直呆在糞堆邊。


    所以這裏沒有人,再說,這種事是犯法的,誰敢讓別人知道啊,因此這兒沒有其他人在,除了買家和賣家,以及買家的傻兒子。


    “姐姐,這裏臭臭。、”


    人高馬大的傻子蹲在她身邊說道。


    海明月歪頭,覺得自己真的很衰,這都嘛事?


    她從地上站起來,她這麽一站,那邊談生意的兩人也談不下去了,直勾勾地朝她看了過來。


    無視身邊那個傻子,海明月朝兩人笑了起來,頂著一頭被糞堆沾染得臭熏熏的頭發也能笑,我真是敬業啊。


    自己給自己點了一個讚。


    越是心酸就越要笑得甜,聽說這樣才不會讓企圖看到別人痛苦,以別人的痛苦為自己的快樂來源的邪神感到愉悅,讓祂們沒有辦法如願以償。


    這算是不自量力的人類,對於邪神無關痛癢的報複吧。


    帶著那些有的沒的的想法,海明月笑得很甜。


    “你們可以為我去死嗎?”


    很久沒有在律法嚴苛的現實世界用技能影響別人,讓別人失去自己的生命了,不知道她這麽做,會不會被河蟹神獸給打死。


    哎,為什麽她會想這些東西?


    河蟹神獸是個什麽東東?


    海明月隻覺得自己的頭忽然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這股疼痛讓她瞬間不敢繼續深想什麽是河蟹神獸這種莫須有的問題。


    也不再想要知道關於所謂的河蟹神獸的答案了。


    連係統麵板都沒有辦法屏蔽的痛感,這是什麽?


    不能想。


    海明月強迫自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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