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神色凝重地想了一下,點頭:“師妹所言倒也合情合理。”


    瑤時:“那我們走吧?聽說曲杭城的靈酒十分有名,我們正好過去嚐一嚐,要是好的話多買些。”


    要是在以往,見到一對道侶時她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覺得可以在他們的麵前提一提朱顏丹的。若是這個女修想要,那她的要價可以高一些,男修必定也舍得出手。


    不過剛剛在傳送陣這方麵節省了六十萬靈石,雖然靈石本來就是自己的,但是不知道還是有什麽賺到了的感覺,因此對於賺靈石她沒有什麽緊迫感,因此這個念頭都還沒冒頭就被她給摁下去了。


    據說本界沒有朱顏草,朱顏丹這種有價無市的寶貝留在手裏再久也不擔心出不了手。


    況且也不是一定給賣出去了,遲些白夫人過來之後,有了朱顏丹,需要送她禮時都不用費神去想了。


    【要不是在本界沒有朱顏果,我都想把那株朱顏草給小清和種了。】瑤時對白煦感歎。


    隻要能種個幾岔,煉成朱顏丹之後能換多少靈石?


    沒準都能把日後淩塵門和天乾宗過來建宗的靈石給攢下。


    【是時候研究怎麽煉製我們自己的秘境了。】瑤時嚴肅地道。


    有了自己的秘境,就相當於擁有一個別人永遠也無法窺探的洞府,想在裏麵種什麽就種什麽,一點都不用擔心裏麵有什麽不應該出現的東西被別人發現了去,想想都覺得自在。


    白煦笑:【好,我們一起研究,一起收集材料。】


    瑤時一噎:收集材料都不曉得需要多漫長的時間呢!不過從眼下就開始準備起來,這種心態總不會錯。從無到有、積小成多嘛,總有一天能集齊的!


    不管是暗裏的傳音還是明麵的交談,瑤時和白煦都沒有在意來人的意思,自顧自說著就要離開,給人一種真的想下山的感覺。


    眼下進入河陽山的都是為了那“寶光”而來的,既然是為了尋寶,那彼此之間各自為政,迎麵遇到卻當沒有見到也是有的。


    眼看著就要擦身而過,那一對道侶之中的嬌|小女修突然開口:“兩位道友,可否留步?”


    又有忍不住問那光的了?


    瑤時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對方:“道友可是想問關於那寶光的事?我們的確也有看到,不過即便那光真是異寶而不是鳥采星辰花還是人放祈願燈之類,但看著也像是飛離的而不是落到山中的,再找怕也隻是浪費時間。”


    “不是……”那女修一身淡紫色衣裙,遠看體態嬌|小,近看氣質十分溫婉可人,她柔和的目光落在瑤時的臉上,又打量一下白煦,“我見二位道友有些麵善,不知……”


    麵善?


    瑤時不由認真打量起這對道侶來。


    男修一千八百餘歲的骨齡,女修一千六百歲左右,倆人都是分神境的修為,看她和阿煦眼熟?


    她怎麽感覺這種場景似曾相識呢?


    再一想,可不是似曾相識嗎?幾天前邰雲和紀宏不也是差不多的說辭?


    說看著他倆與他們的故友(她覺得其實是仇家)長得十分相似。


    她轉頭去看白煦。怎麽回事?看來他們還真的跟清犀大陸有點兒聯係的樣子?


    瑤時的腦瓜子馬上轉得飛快:難道她和阿煦前世的確是清犀大陸的人?他們的父母是修士,而他們是普通凡人,因而才得以轉世,投生到洮塵大陸去……不過因為他們長得跟自己的父母一模一樣,於是這些他們父母的故友或仇家紛紛錯認……


    啊,難道前世她與阿煦是兄妹?


    瑤時被自己的猜測驚呆了。


    【怎麽了?】白煦馬上發覺她的異樣。


    【阿煦……】瑤時連珠炮似的把自己剛剛的猜測一口氣傳給白煦,【我們前世是兄妹,今生又做了好友,緣分啊——】


    白煦卻堅決地搖頭:【我們上輩子絕不是兄妹。】


    “啊?為什麽你這麽肯定?”瑤時被他的篤定意外得連傳音都忘記了。


    白煦笑笑:“我的感覺告訴我的。”


    感覺?這比她的驚天猜測還要更玄妙飄緲好麽?


    “兩位還記得我們嗎?”見瑤時沉吟著沒接話,但是與白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是在暗裏交流商量著什麽,那女修上前一步,有些殷切地再一次說話。


    她問話時目光期待地看著瑤時,瑤時老實地搖頭:“不記得。”


    即便前世真的認識,如今也沒有記憶了啊。


    女修又期待地看向白煦。


    白煦完全不理會她,隻將目光放在瑤時身上。


    高大威猛|男修:“阿巧……”


    被喚作阿巧的嬌|小女修擺擺手阻止了男修的話,她對瑤時道:“當年我隻是一個前輩們路遇的普通修士,兩位前輩心善,經常救人,沒把被救的人一一記住也是正常的。不過對於前輩的救命之恩,秋巧沒齒難忘……


    “不知前輩可還記得一千兩百八十三年前的那個秋天,在黃蘭山山腳下,我被兩個邪修圍攻,差一點就喪命於邪修之手,幸好當時兩位前輩及時出現,那兩個邪修在朱前輩手中連一招都沒走過就已經灰飛煙滅……”


    瑤時聽得一愣一愣的,其實她很想解開手鏈讓她看看他們連一千兩百年的零都沒到的,但是白煦握住了她手腕讓她別亂動,並且他聽得挺專注的。


    瑤時的感受頓時有些微妙:阿煦莫不是把這當成什麽故事在聽?


    瑤時正想給白煦傳音笑話他一下,神色卻是一凝——


    她的腦海裏有一瞬間的空白,似乎有一些細碎的片段在回閃。漫天的黃葉,飛濺的綠血,蒼勁的靈力,少年的笑容肆意而張揚……


    秋巧的臉上閃過驚喜:“前輩,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並沒有。瑤時搖搖頭。


    她覺得那多半是因為秋巧的話而產生的聯想。阿煦怎麽可能笑成那樣?


    阿煦要麽很少笑,要麽就是淺笑,連大笑都少,怎麽可能笑成那樣一副欠捧的模樣嘛?


    瑤時看白煦,見他一臉的若有所思,掙了掙被他握緊的手,他便一副才回過神來的樣子:“怎麽了?”


    瑤時搖搖頭,對秋巧道:“你應該是認錯人啦,我們年齡沒有這麽大的。”


    她覺得光是年齡這一點就可以說明一切。


    本來若對方像邰雲那樣隻是套套近乎,他們含糊其辭地也就過去了,不會否認得那麽正式。但是這個秋巧一個勁說他們是她救命恩人,萬一她要報答什麽的,冒認就有失正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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