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時:“那我們還要回原來那家酒鋪去買酒嗎?”


    雖說同一個城裏每個酒鋪裏的靈酒品種其實是差不多的,但是即便是品種一樣的靈酒,相同的方子經不同的酒鋪釀出來在味道上也會有些區別的。


    更別說為了招俫客人,酒鋪還喜歡在固定方子的基礎上添點什麽,變成了雖是一樣品種的靈酒,但是自家酒鋪裏的卻別具特色,隻此一家。


    若是要在新的酒鋪買的話,那豈不是得重新再嚐一遍每個品種的靈酒了?


    白煦看著瑤時的眼睛在問話時亮晶晶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他笑了笑:“你覺得呢?”


    “去原來那家吧,秋巧他們有可能在那裏守株待兔。”瑤時裝作不明白白煦問題裏的試探,一本正經地分析起來,“去新的酒鋪吧,怕是得再嚐一嚐所有靈酒的味道。那麽多盅酒呢,阿煦你一個人喝了會不會醉呀?”


    為了顯示自己的想法絕對正直,真的沒有趁機以幫忙的名義喝靈酒的意思,瑤時看著白煦的眼神裏努力傳遞著關切的光芒。


    白煦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道:“不必每一樣都嚐啊!同一個品種的靈酒即便添點什麽,口感上的區別也不會太大,畢竟再有自家特色那主料方子和工序都是一樣的,否則就是自己的獨門秘方而不是具有自家特色了。


    “隻需要嚐嚐我們確定要買的那三種,要是味道沒差多少就可以直接買了。”


    瑤時:“噢。”


    白煦信步就走進引起瑤時注意的旁邊這家酒鋪:“要不要買些芝蘭釀?”她師尊與他祖父對靈酒的喜好與她的顯然有很大的區別,他們所確定要買了帶回去香寧山埋到地下的三種靈酒裏沒有芝蘭釀。


    “不要不要。”瑤時忙擺手,“你不是不讓喝嘛?那什麽之前不要喝,那什麽之後有更好的靈酒,那備著芝蘭釀做什麽呢?”


    眼不見為淨。


    再者她回憶了秘境裏曾喝過的靈酒的味道之後,再一比較的確是覺得芝蘭釀不過爾爾。


    更別說秘境裏的靈酒都窖藏了超過千年了呢,那不得更醇更冽?


    這麽一想,芝蘭釀也覺得沒什麽滋味了呢。


    可惜回憶裏沒有這些靈酒的方子,沒有這些酒他們是怎麽釀出來的,否則都用不著買靈酒了,她和阿照直接自己釀了便是。


    進了酒鋪之後白煦直奔主題,嚐了嚐覺得那三種靈酒味道可以,便買了各二十壇。


    出了酒鋪他們直奔城門。


    曲杭城位於河陽山的東邊,瑤時他們眼下比較靠近曲杭城的西城門,從這裏出去之後回到河陽山去,往前繞行一段距離轉道往北走,一千裏之後便是香寧山。


    眼看著已經離開城門了,還沒有遇到秋巧二人,瑤時他們就都覺得那倆人應當已經離開曲杭城了。不曾想,順利出了城門,剛禦起飛劍往前飛了不到十丈,迎麵就見兩個熟悉的麵孔迎上前來:“前輩……”


    自然是秋巧和餘賢。


    餘賢還是跟先前一樣是個沉默的守護者,秋巧則顯得開朗善談多了:“我就說前輩你們要出城的話會走西城門的。”說著還回頭有些得意地看看餘賢。


    白煦:……這種動作別人做起來真難看,不及朱瑤時的萬分之一。


    瑤時:其實方才有一瞬間她是有產生過要不幹脆走北城門、出城後一直往前到越過了河陽山再往正北走這樣念頭的。


    看來以後若是有直覺那便還是跟著直覺走的好。


    瑤時隻笑了笑,沒說話。眼下秋巧在她心目中是僅次——不,秋巧與邰雲並列著第一才對,都是立居不|良需要格外警惕的那種。


    秋巧這時拿出來一個比較精致的玉葫蘆來。


    瑤時馬上轉頭去看白煦:哎呀,還真的被阿煦猜對了,秋巧就是要用靈酒來蠱惑她……


    “前輩,這是我釀過最好的酒,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獨門秘方哦!”秋巧雙手捧著玉葫蘆給瑤時細看,“這一壇子靈酒是我一千二百年前就已經為前輩釀下的,如今酒香正醇,前輩你要不要嚐嚐?”


    秋巧甚至拔開了木塞。


    瑤時既沒有探頭去嗅也沒有伸手去接,她堅決地擺擺手:“你快別一口一個前輩地叫我們,我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救命恩人,你別謝錯人了。”瑤時想起她和阿煦說好在這些人麵前要裝作若無其事,這會便借題發揮。


    要拒絕靈酒太簡單了,一招鑒底抽新就足矣——人家那靈酒是專門給救命恩人釀的,那他們不是對方的救命恩人,當然肯定不能接受啦對不對?


    秋巧覺得對不對不曉得,她也沒表達出來。但很明顯白煦覺得瑤時做得對極了,看到她的態度如此堅決,盡管在外人麵前他沒有笑出聲來,但是他都笑得彎起來了的眼睛流露了他十分愉快的心情。


    見瑤時堅決不收,秋巧隻好把酒葫蘆給收起來,她壓低著聲音問道:“其實我正想想問兩位前輩這些年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題,怎麽離開了這麽久?什麽時候回來的,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瑤時和白煦是禦起劍後才迎麵遇上秋巧二人的,他們離開的方向並沒有因二人的出現而有所改變,是秋巧二人調頭跟在瑤時他們旁邊飛行著。


    白煦在瑤時的左邊,秋巧便飛到了瑤時的右側位置,這會她一眼望過去,便見無論是瑤時還是白煦,都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的心裏一個咯噔。


    “真不是我們有意違背前輩的要求,實在是那日與前輩分開後,我在山裏是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因此才跟了進城想找前輩再了解一下的。”秋巧拚命解釋。


    瑤時:“哦,你還想了解什麽?”


    反正你要是說了我就聽著,想要探聽什麽我便一問三不知。


    你說唄。


    “前輩你們是單單不記得我——畢竟當年我跟前輩隻有一麵之緣。”秋巧解釋一下,又低聲問,“還是說你們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是啊,我的記性可以好啦!”瑤時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五歲那年還差兩日到生辰的那天,午膳時師兄搶了我啃了一半的雞翅那件事我還記得牢牢的呢!”


    白煦:“……”


    秋巧:“你師兄?”


    瑤時伸手一挽白煦的手臂,麵帶驕傲地道:“喏,我師兄。”


    白煦被她這樣出其不意的一拉,腳下的飛劍差點撞上她的,他趕緊穩住。


    秋巧心裏一喜:白澤和朱鳥根本就不是師兄妹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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