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瞬間沒了聲響。


    “來都來了,何不見上一番。”司君之徑直擋在花箋跟前,周身湧現出一陣殺意。


    “首輔大人何需動殺機,不過是誤會罷了。”


    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膚色呈小麥色,刀削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花箋一見來人,原主的記憶幡然上湧。


    不過,他怎麽來了!


    “小人傅錦宴,自小與花箋交好,聽聞她今日蒙冤,心中不免有所掛念,便想前來問候,僅此而已。”傅錦宴一向大大咧咧,有話直說,可這番言論落入他們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花箋臉上閃過一抹黑線。


    大哥!


    自小與她交好,不就等同說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嗎?


    雖然這是事實,她也深知傅錦宴對她有好感,可她現已為人婦,此情此景,他的行為確是有些不妥。


    餘光瞥見司君之時,男人灰暗的眸色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不過,要是司君之一怒之下,一紙休書贈與她,豈不美哉?!


    想到此處,花箋頓時通透不少。


    “林姑娘,我家大人現下身體不適,實在是無法見客,您何必為難小人呢?”下人一路小跑著,跟在林妙盼身側,企圖阻止。


    可林妙盼仗著是丞相之女的身份,直接闖到花箋院中。


    好巧不巧,撞見跟前一幕。


    林妙盼嘴角微微勾起,這可真是熱鬧得很。


    “喲,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林妙盼一副看戲的模樣,“聽聞司大人遭人刺傷,可有看過郎中?是否需要讓丞相府上的大夫替你診治一番?”


    “不必,司某在此謝過林小姐。”林妙盼的突然出現,皆在眾人意料之外。


    特別是司君之,他本就不喜這位丞相千金,如今被撞見家醜,心中更是不喜。


    “這位是?聽著方才的話,像是花夫人的青梅竹馬?”


    林妙盼掩嘴一笑,“吃著碗裏瞧著鍋裏,沒想到花夫人豔福不淺啊,難怪這麽急著給自家夫君放血。”


    司君之眸色驟暗。


    “放血?”傅錦宴雙眸滿是擔憂,“你可有受傷?”


    “無妨,我是替司大人放血,並不會傷我半分,你大可心安。”花箋不慌不亂,徑直回應著傅錦宴的關心。


    司大人……心安……


    這些字眼落在司君之耳中,心中驟然煩悶不堪。


    他攢緊拳頭,青筋暴起,冷聲朝著傅錦宴說道,“傅公子,我家夫人你也問候過了,該離開了。”


    傅錦宴並未聽出其中的怒意,隻是朝著司君之微微鞠躬,輕輕一躍,徑直翻牆而出。


    混賬!


    見那人來去自如,司君之內心咒罵。


    “林姑娘,在下有要事協商,還請姑娘先回。”司


    君之此刻沒有多少好臉色應對這些人,哪怕是丞相之女。


    “司大人,你這話便是見外了,我在正廳等你。”


    司君之剛想回絕,林妙盼儼然消失在視線中。


    “夜景!”男人的聲音驟然變得冰冷,“將夫人綁起來,丟去柴房好好反省!”


    “什麽?!”花箋雙眸顯露出驚訝之色,司君之竟然這麽狠心,“司君之,你發的哪門子神經啊,把我關起來作甚?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司君之寒眸閃爍,俊顏劃過一抹不知所以的情緒。


    花箋怒意中燒,既然這樣,幹脆破罐子破摔,趁此機會將和離一事提出。


    “司君之,我要……”


    “離開司府”這四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眸中倒映出男人的背影。


    “司君之,喂,你去哪兒?別走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花箋雙手被人死死綁住,眼下隻能對著空氣叫喊著,“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下一瞬,她便被人丟入柴房,一陣吃痛感襲來。


    “這都是什麽事啊!”花箋倚靠在牆角,一番抱怨。


    “花夫人所為何事?竟落得這般下場。”


    花箋深知隻是不速之客,正眼未曾抬起。


    “啪”一聲悶響,花箋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她猛地轉眸看向林妙盼。


    這女人竟然敢打她!


    “別用這幅眼神看我,我怕得很呢。”林妙盼一聲嗤笑,“花箋,你害我落水感染風寒,這件事可不是登門謝罪便能洗脫的掉。”


    “那你想怎麽做?”


    “怎麽做?”林妙盼笑意不絕,抓起花箋的頭發,朝著牆上撞去,“毀了你,我才暢快啊!”


    柴房隻剩下花箋一人,她掙脫開麻繩,手指輕輕觸碰嘴角,不由得“嘶”了一聲。


    這林妙盼,下手也忒狠了。


    眼前出現了消炎藥,讓花箋鬆了口氣,“要是沒有物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夜色漸深,柴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花箋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雙眼,“來者何人?”


    “夫人不好了,大人他又昏迷了。”夜景神色慌張。


    “讓郎中看看不就好了。”花箋微微皺眉,“讓他好好休息,非要不聽,這麽大人了,還逞強,這下好了吧,又昏過去了。”


    “能找來的都找到了,郎中們都束手無策啊!”


    夜景的話成功引起花箋的注意,這麽多人束手無策,難不成是什麽疑難雜症。


    體內的悸動再也按壓不住,即刻隨著夜景前往主房。


    見男人麵容慘白,花箋讓郎中給她一個針灸包,朝著幾個穴位紮去。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男人睜開雙眸。


    “太好了,夫人真乃神醫啊。”


    郎中們紛紛稱讚。


    “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司君之語氣虛弱。


    花箋見機會來了,喜上眉梢,“我將你治好,你放我自由!”


    司君之心中一緊,竟是這個要求。


    “不答應?那你死了,我也自由了,與我而言並無差異。”花箋聳了聳肩道。


    “我答應。”


    這三個字對於花箋來說,簡直是上天最好的禮物。


    一想到自由就在前方,花箋欣喜若狂。


    “奇怪,你體內的毒素怎麽加強了?”在玉手落於脈搏的瞬間,恍若一盆冷水澆下,“這要完全醫好,可得耗費些時日。”


    “可惡,那你我和離一事,不得一拖再拖?”


    見花箋滿眸沮喪,司君之一陣怒意莫名上湧,她這是多想離開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偏執首輔命太硬,得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季之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季之秋並收藏偏執首輔命太硬,得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