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蕭老夫人是十分重視五爺的第一個孩子,對柳衣的態度直接就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知道了老夫人,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的,柴房灰大,您還是先回去吧。”


    柳衣還是習慣不了一直嚴肅的蕭老夫人如此態度的轉變,多少讓她不自在。


    “行吧,明日這個時間,我還會讓大夫來的,你自己保重。”


    蕭老夫人有些嫌棄的看著周遭有些灰蒙蒙的環境,拿帕子扇了扇,慢慢的走了。


    “呼————”


    好不容易送走蕭老夫人的柳衣隻覺得大呼一口氣,終於可以享受沒事了。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柳衣以前可是隻吃得下半碗飯的小鳥胃,現在端正的湯盆,大口大口的向嘴裏送。


    “五爺五爺,別去看了,那丫頭身上沒一塊好肉,別汙了您的眼睛。”


    門外老夫人派來看守的小廝大聲地提醒著柳衣。


    “我去,完了。”


    柳衣嘴裏叼著一個大雞腿,不知道將食盒往哪裏藏。


    “我倒要看看她死沒有。”


    司君之推門進來,看到是叼著雞腿,麵色紅潤的柳衣,兩人靜默對視,一秒,兩秒。


    “你日子過的不錯啊。”


    司君之率先反應過來,拉開椅子,坐在柳衣對麵。


    “紅燒肉,雞湯,時蔬,葷素搭配啊。”


    柳衣就這一口雞腿,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不上不下,臉都憋紅了。


    “吞進去,不要浪費糧食。”


    司君之雲淡風輕的為自己到了一杯水,洞察一切的樣子。


    “五爺,奴,奴,是真的知道錯了。”


    柳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隻能反複地認錯。


    “得了吧,你這個陰勁兒,就你算計人的心機,別藏了。”


    司君之勾唇嘲諷一笑,顯然是不信柳衣。


    “好吧,五爺,我怎麽說您都不會信,爺就按自己的想法想吧。”


    柳衣沒辦法了,破罐子破摔。


    “我來不是興師問罪的,你心機太過深沉,我都被你算計了幾回,我明天就要啟程出征了,我思來想去,把你放在哪裏都不放心,怕你傷害別人。”


    “我做主,跟老夫人求了個人情,你就去老夫人哪裏去吧,我不一定能回得來,蕭漆定然不會對你死心,老夫人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司君之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的,居然在那麽討厭柳衣的情況下,還為她安排好了去處。


    “五爺,您......”


    柳衣有些愣神看著眼前有些麵色冷清的男人,沒想到他會不計前嫌的為自己打算。


    “你不要這幅表情,如果我能回來,你的事情我會追責。如果我回不來,你記得做個好人。”


    司君之一臉認真盯著柳衣,似乎真的在規勸她迷途知返。


    “奴聽王爺的安排。”


    柳衣不知道該怎麽和司君之解釋自己的行為,又覺得沒必要,心裏的酸楚一一咽下。


    “你知道就行。”


    司君之背對著柳衣,墨色的長袍被風吹起,少年將軍的意氣風發,籠罩在夕陽下,格外淒涼。


    “祝君一戰破西涼。”


    柳衣跪在地上,對這個將軍由衷的祝福,她是不希望他死在這場戰役中的。


    “嗯。”


    司君之冷聲應答,側臉去看坐在陰影裏的柳衣,他不是一個好人,但柳衣確確實實幫過自己,他理應替她做打算。


    蕭老夫人得到消息之後,火速連夜將柳衣搬到了自己的院子,還給柳衣配備了小廝和丫鬟,像是一個新晉的姨娘。


    第二天,天才剛剛蒙蒙亮,柳衣就聽見打鼓呐喊的聲音。


    “桃子,是五爺要出征了嗎?”


    柳衣最近嗜睡,但是淺眠,一點點的動靜就會把她吵醒,現如今也已經睡不著了。


    “嗯?對,小姐,你要去送五爺嗎?”


    桃子睡在柳衣床下的下榻上,被喚醒後萌萌的回答。


    “老夫人去了嗎?”


    柳衣正在思索,要不要去司君之的麵前刷一下臉。


    “老夫人,這下應該在梳洗。”


    桃子算是丫鬟裏的清流,做什麽都淡淡的,像一個樹懶。


    “桃子,我去,簡單梳洗一下,咱們去找老夫人。”


    柳衣一個鯉魚打挺,險些驚著肚子裏的孩子。


    “好,小姐你慢一點。”


    梳洗完畢以後,兩人互相攙扶,步伐蹣跚,與剛出門的蕭老夫人撞了個正著。


    “你怎麽起來了,不覺得困嗎,你還有傷口,小心著點。”


    蕭老夫人看見柳衣,下意識去接,關懷備至。


    “不困的,五爺今天出征,我作為服侍他的丫鬟,理應去送行。”


    柳衣裝作乖巧的樣子,順著老夫人。


    “難為你有心,但仔細你的肚子,千萬別出什麽閃失。”


    蕭老夫人一臉欣慰,仔細叮囑道。


    “好。”


    柳衣心裏翻了大大的白眼,老夫人這句話快念出繭子來了,可見她對孫子寶貴的緊。


    再見到司君之,他穿著堅硬的盔甲,騎著高頭大馬,揚起張揚的笑容,大聲說:


    “將士們,今天,我們出征西涼,你們有信心凱旋嗎?”


    將士們雄赳赳氣昂昂,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信心,以及戰無不勝的勇氣。


    “好,我們告別爹娘,妻子兒女,即刻就啟程出發。”


    說完司君之看向西涼的方向,胸前燃起戰火。


    “縝兒。”


    蕭老夫人在隊伍末尾出聲,帶著哭腔。


    “老夫人。”


    司君之騎著馬,向兩人奔來。


    “不是說過讓您別來嗎,您身體不好,別著了風寒。”


    司君之微微蹙眉,關心道。


    “身體那有縝兒重要,做母親的總是要心疼孩子一些的。”


    蕭老夫人無疑是最心疼孩子的母親,她步步為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打算。


    “縝兒,下來,我為你帶上我求了九十九天的護身符。”


    蕭老夫人從脖子上去下一個紅色的護身符。


    “老夫人,您總是信這些。”


    司君之搖搖頭,無可奈何,還是認命從馬上下來。任由她將護身符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要小瞧這個小東西,本來是為你求蠻一百天的,不想戰況緊迫,竟然提前了這麽多天。”


    “不過去吧,我蕭家男兒從不是待在宅院大腹便便的商人,而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我們是你的後盾,上陣去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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