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你的幫助,這些傀儡才能這麽輕易的任我擺布。”在碼頭邊上的一間民宿內,響起了燼那特有的低沉聲音。


    至於這間民宿原本的主人,卻仿佛是一個木偶一樣的站在一旁,絲毫不畏燼那渾身不停散發的強烈殺意。


    當然,這個‘木偶’並不是什麽隱藏的大boss,他沒有反應隻是因為其神誌,都已經被某種不知名的能力給控製住了,所以才喪失了原本應有的恐懼感。


    很明顯,燼的這番話也不是對這個木偶說的。


    “嗬嗬,承蒙您的誇讚,妾身真是受寵若驚。”一道充滿了魅惑的女聲,突然在房間中響起。


    說完,這道聲音的主人便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步伐款款的來到了窗邊,神情莫名的注視著越開越遠的輪船。


    她無視了身後越加恐怖的殺意,來到了那名‘木偶’的麵前,輕笑的說:“能幫妾身一個忙嗎?”


    原本毫無表情仿佛是一個死人一般的‘木偶’,在聽到女子的話後,仿佛突然恢複了活力,笑著說道:“請吩咐。”


    “能夠請你出門以後,找個沒人的角落,然後...去死嗎?”女子麵帶微笑的說道,語氣輕快的就好像在說,讓男子幫忙買個東西一樣。


    “沒問題。”奇怪的是,男子也好像是在答應‘幫她買了’一樣的出門去了。


    男子在出門後先是左右看了看,一邊跟著熟人打著招呼,一邊四處尋找著沒人的角落。


    “嗨,瀘西,你這是要去哪裏,我看你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啊。”


    正當男子,也就是瀘西準備往遠處尋找時,突然被鄰居家的一個姑娘給叫住了。


    很明顯,這個姑娘和瀘西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所以才能敏銳的差距到他的不對勁。


    瀘西見實在避不開了,隻能轉過身來麵帶微笑的看著她,隨後上前輕輕抱了抱她,在姑娘麵紅耳赤的狀態下說道:“我有事要辦,別擔心你的生日我是不會忘的,我很快就回來。”


    聽到瀘西的話,姑娘終於從極度的羞澀中恢複了過來,漂亮的翻了個白眼後,嘀嘀咕咕的跑開了。


    此時的她,早已忘記了瀘西神情中的異樣,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恐怕永遠也等不到,那心愛的男子為她過生日了......


    “唉,終於是把她打發走了,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我得快點去死了。”瀘西看著女孩的背影,笑著說道。


    隻不過,一絲淚水,卻悄然從他的眼角滑落。


    ......


    “真是有趣的能力,你,懂得藝術。”燼雙眼放光的隔著窗戶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幕,等到那隻‘木偶’成功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處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不由得再次誇獎了她一番。


    “妾身隻是不喜歡鮮血的味道,所以才讓他出去死的。”女子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燼看著她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接著便再次對著房間內的陰影處問了一句:“你的人都就位了嗎,我的演出即將開始。”


    隻見,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緊貼著牆壁快速劃過,最後站在了燼的麵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渾身散發著極其恐怖的威勢。


    麵對此人的強勢,女子和燼都感到了一陣陣的不適。


    這種不適並非是心裏問題,而是精神層麵的壓力,其所代表的含義兩人也十分的明白。


    那就是,雙方的實力差距過於巨大,所以才會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那種猶如實質的壓力。


    “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者的關係,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因為,我必將為皇。”


    “我,是天選,也是唯一!!!”


    ......


    “奇怪,我們已經將這艘輪船給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發現燼的蹤跡。”強森表情疑惑的說著,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不安。


    黛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自己已經從心底認可的隊友,從剛開始就表現出了極度不安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著什麽。


    其實強森的感知屬性並不強大,甚至可以說很低了。按理說,他並不能對即將發生的威脅做出正確的感知。


    但是他的這種不安和預感無關,那是一種可能黛娜這輩子都無法掌握的東西。


    名叫‘慫’的一種強大天賦。


    奇怪的搖了搖頭,黛娜便不再理會他,抬腳向著滿臉擔憂的銳雯走去。


    “那些人,應該已經脫掉了那身戲服,隱藏在賓客中了。”銳雯見黛娜走了過來,瞬間便恢複了冷靜並且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曾經作為一個出色的指揮官,這種程度的分析還難不倒銳雯。


    但是如何完美的解決,卻有些難住她了。


    無奈之下,她就隻好試著求助於這兩名同伴了。


    “賓客名單。”黛娜苦思冥想了一會後,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這艘穿上一定有賓客名單,隻要拿到名單便能區分出誰是外來者了。”銳雯聽到她的話後,眼前一亮,在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後,便準備前往艦長室尋找。


    “額,你們說,會不會...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敵人那種詭異的能力控製住了?”強森在旁弱弱的說道。


    銳雯和黛娜聞言同時停下了腳步,轉頭神色莫名的看著他。


    銳雯:“你的這個同伴...總是這樣自己嚇唬自己嗎?”


    黛娜:“嗯...我們那有個學名,叫被迫害妄想症。”


    強森:“...喂,我都聽到了。”


    就在三人偷空打了一會屁的時候,突然從輪船上響起了刺耳的廣播聲。


    而不止他們的這艘輪船,其餘三艘輪船上,也同時響起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


    這道聲音,就猶如在表演歌劇一般,時而低沉時而高亢,但不變的,是那其中所深深隱藏起來的癲狂。


    就好像是在述說,那名為殺戮的藝術。


    “此刻,大幕降臨。”


    “此刻,大幕漸起。”


    “死亡...不是匆匆過場,而是一部歌劇。”


    “你們...將登台演出。”


    “你,將知曉真正的美!”


    “你!將飽含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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