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服看到有人出聲,隨即也站了起來“你們說這都是真的嗎?真的會有人來殺我們?”


    “我害怕,我要回家,我不要參加,我不要……”小胖子茫然無措的小眼睛裏嘩啦啦的流著淚水,恨不得把整個酒店都淹了一樣。


    “都給我閉嘴!”坐在白桀旁邊的黃毛一聲怒吼“有什麽好哭的,不就是個遊戲嗎!既然要玩就絕對不能輸!


    誰是殺手,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馬上站出來,不然等到我把你找到出來,你就死定了!”


    白桀真是欲哭無淚,不過被這些人一搞,那種沉悶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打散了,她突然有種在和一群小孩玩過家家的感覺。


    其實說實話,殺人遊戲也並不算是一項特別考驗智商和競技技巧的遊戲,想要獲得成功最重要的是有領頭羊,把所有人都團結在一起,但這個位子也是最危險的,恐怕第一晚就會成為殺手的目標。


    所以不管是白桀還是元焦都沒有出聲的打算。


    而經過幾番的爭論,眼鏡隱隱成為了幾人中的主導者,比起腦殘一樣的黃毛,的確他的話更容易讓人信服。


    “那你說我們怎麽樣才能把人找出來呢?”


    “對呀對呀,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方法?”


    運動服和蓬蓬裙都積極的附和著,一臉期待地看著似乎胸有成竹的眼鏡。


    “其實這個遊戲特別的簡單,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第一晚我們就能找出殺手!”


    眼鏡的話剛說完,一群人就瞬間圍到了他的旁邊“你有辦法?快說出來!”


    “對啊對啊,我們快點把凶手抓出來,不然晚上他一定會殺人的!”


    眼睛似乎特別享受周圍人對他的恭維和期盼,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在這末世還沒來到之前,他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中學老師,應該說是實習老師,家境貧寒,相貌普通。


    而等到末世降臨之後,他因為沒有激發出異能,一直是團隊裏的包袱,過得比狗都不如,可以說從小到大他都沒有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待遇,若不是場合不合適,他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其實,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你們之前收到的那份邀請函上寫著,每個人都有一個小時的免打擾時間……”


    眼睛話說到一半,又故意賣起了關子,來回掃視著周圍的人。


    “是啊,我記得,可這有什麽用呢?”蓬蓬裙圓溜溜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亂轉,似乎在認真的思考著。


    真是一群蠢貨!


    眼鏡看著其他人也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隻覺得越發得意和不屑。


    “邀請函上提到免打擾時間內酒店服務員不能夠清理房間,也就是說——他不能殺人!”


    “原來如此!”黃毛一下子激動地踹開了旁邊的椅子“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內老子是安全的,那什麽狗屁殺手根本就不能對付我!”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蓬蓬裙也在旁邊激動地附和著。


    “可……這段時間有什麽用呢?難道我們還能趁著自己安全的時候直接和凶手幹上嗎?”這次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元焦。


    剛才說到玩這種殺人遊戲,重要的是領頭羊。但這個角色往往是最危險的,其次的話就是那些悶聲不說話的人,在整場遊戲中也會處於很被動的局麵。


    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凶手最忌憚的一定是那種躲在旁邊,看起來一臉深沉的大佬。


    尤其是在這種所有人都在犯傻或者是裝傻的情況下,一言不發的人就是在當活靶子。


    元焦突然的插嘴,一下子把其他人的目光引向了他。


    連旁邊那個一直瑟瑟發抖的白皮膚都忍不住向他望去。


    “這……這位哥哥說的有道理,這段時間到底有什麽用呢?”


    眼鏡不屑地掃了一眼元焦“繡花枕頭一包草,長得好看,卻連半點腦子都沒有!”


    白桀本來都已經在打瞌睡了,突然聽到這一句,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牛逼啊,我的眼鏡!


    居然敢罵當年那位掃平各大星球,殺人如麻,多智近妖的少將大人草包。


    “抱歉,我是不太懂,不該打斷你的話。”少將大人的臉一紅,說完就躲在旁邊不再開口了。看起來似乎是在羞愧自己的智商。可白桀卻知道他現在內心估計已經想好了100種方法,把眼前的人直接做成一個草包。


    “你們這群人不知道就不要開口,聽我說就好,沒看到現在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眼鏡居高臨下的看著旁邊的蓬蓬裙“你去旁邊給我找幾張紙,再拿幾支筆過來。”


    “啊?”蓬蓬裙一臉茫然。


    “啊什麽,讓你去就快去!”眼鏡冷冷地開口道。


    蓬蓬裙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呆呆的站在旁邊,不斷用自己迷茫失措的大眼睛看著其他的人。她實在想不明白,剛才明明還溫和地和他們講遊戲規則的眼鏡,為什麽會突然用這麽冰涼的語氣跟她說話。


    就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旁邊的黃毛一下子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身後拽,然後氣勢洶洶的看著一臉高傲的眼鏡。


    “你他媽是殘疾嗎!自己不會去拿啊!把我們當奴仆使,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白桀看到時機不錯,就連忙站出來刷一波存在感“好了,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團結一致,誰拿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她一個女孩子去是有點危險,我來陪她一起吧。”


    說完她就拉著一臉呆滯的蓬蓬裙往後麵走去。


    “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眼鏡會變得那麽凶?”走出一段路後,蓬蓬裙才回過神來,拉住白桀的袖子低聲的問道。


    “沒什麽,大家突然碰到這種事情,自然會心中煩悶,一時語氣不好也是有的,你不必放在心上。”白桀慈祥地拍了拍蓬蓬裙的肩膀,示意她平靜下來。


    “姐姐,我知道了。”蓬蓬裙雖然還是感到很委屈,卻依舊乖巧地點了點頭。


    “可是姐姐,我們該去哪裏找紙和筆?這裏連個人都沒有,要不我們去找找那兩個迎賓姐姐吧,或許她們知道……”


    “不對——”白桀突然打斷了蓬蓬裙的話,驚疑不定地看著前麵黑暗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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