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看著一旁似乎又陷入極度糾結的白蓮花,輕聲順著白桀的意思接著解釋道,“我們不是想眼睜睜地看著你落入他們的陷阱,隻是……也同樣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


    白蓮花緊緊抿住雙唇,感覺鼻尖湧起了一陣陣的的酸澀痛楚。


    “是啊,誰都無能為力,是我們太弱小了,弱小到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麽能夠奢求你們來保全我們呢?”


    抱歉,這段時間是我太偏激了,也太不會掩飾自己,讓你們不得不為我們的失誤臨時調整計劃,增加比賽難度。”


    “沒事,現在我們還有時間,還有機會來翻盤,隻要能贏,過程不重要。”


    白桀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已經釋懷了,但不管如何隻要她不再糾結於之前的事情就是最好。


    白蓮花淡淡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你們最後選擇的人是真佛?”


    卷毛垂首點頭,“他躲在暗處,不易引人注意,而且大爺和大少奶奶的院子離他很近,下手也比較容易。”


    “話雖如此,但你們現在就讓他一個人去殺人?他身體吃得消嗎?”


    “沒事,他手上有不少毒粉,那群揭秘者估計現在都忙著慶祝呢,最多隻有那個一直沒現身的溫華還守在院子裏,他能解決。”


    白蓮花點了點頭,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但立刻她又意識到了一個新問題。


    “可是,可是剛才不是白桀殺的杜鵑嗎?這怎麽可以?規則上說真正凶手隻能有一人啊?!”


    “這你不用擔心,殺死杜鵑的就是真佛。”


    “——這怎麽可能?你……”


    白桀勾唇一笑,眼裏閃過如小狐狸般狡黠的目光。


    “杜鵑在跟著我去老太爺院子之前,真佛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她身上下了一種毒藥。


    這種毒無色無味,而且潛伏期很長,隻要對方沒有劇烈運動情緒波動,兩天都不會發作。”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杜鵑和你打鬥的時候催發了藥性?”


    “是,我和她打到一半,毒就擴散到了她的心髒,


    然後我就計算時間,在她瞳孔開始擴散時,故意讓其背對著那群人。”


    “可即使是背對著他們,也很容易察覺出杜鵑的不對勁吧?”


    “嗯,所以在最後一刻我叫來了卷毛,讓他從背後托住了杜鵑,


    當然在那群揭秘者眼裏他的這個動作是在給她猛烈一掌。


    而我隻要在她徹底僵直的一霎那,割下頭顱就可以了。”


    “斯——”


    白蓮花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渾身冰涼。


    這個計劃就像是在深淵之上踩鋼絲,極端冒險卻也極端有效,可以立時讓眼前幾乎遙不可及的對岸變得近在咫尺,也讓他們的目標變得觸手可及。


    作為諜影者而言,她該她的隊友能想到這樣的方法,並且成功實施感到高興感到得意的。


    可,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隻感到一陣膽寒。


    “你都已經……”


    “啪——”


    窗台輕響。


    “誰——”


    白桀神色一凜,瞬間躍出窗外。


    “老三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快跑,快通知隊長!”


    白桀冷酷地看著麵前兩人,鉤起菜刀就甩了過去,一下子切斷了溫福的退路,並且目標明確的打落了他手腕上的通訊器。


    “抱歉,今天你們恐怕是走不了了!”


    溫飛看著眼前一晃而過的虛幻白影,背脊之上升起了一層層的冷汗。


    這麽淩厲的身手,看來連之前的那場打鬥都是對方故意藏拙騙人的。


    “蘇姨娘說的真是沒錯,你們這群諜影者果然詭詐之極!”


    “嗬——”白桀嗤笑一聲“你到底是哪裏來的立場說我們詭詐的?


    用見不得人手段控製我隊友的是你們,利用自己夥伴設套的也是你們,我們稍作防範尋求自保就是詭詐至極嗎?”


    “呸!”溫飛一邊躲閃著白桀的殺招,一邊狠狠的啐了一口,“我看你的隊友早就被你們給出賣了,不然怎麽可能連計劃更改都不告訴她!


    還有剛才,剛才你們也是在故意演戲,你們已經料到我們會設下圈套等著,卻假裝一無所知,將計就計殺了杜鵑,


    還成功地混淆了視線,讓我們所有人都放鬆警惕,對不對!”


    “對啊,就是你說的這樣。”


    溫飛被白桀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氣得胸口發疼,連手上的動作都亂了幾拍,一下子就被人逮著機會連砍了兩刀。


    而另一邊的溫福已經被卷毛打落在地,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似乎心脈都被震斷。


    “老三——”


    “你快走,不用管我!”


    溫飛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同伴,又看了一眼麵前虎視眈眈的卷毛和白桀,咬了咬牙,扔下一顆煙霧彈。


    離開了院子之後,他一邊往大爺的院子而去一邊從手腕裏掏出了另一支備用通訊器。


    “隊長,不好了,出事了——”


    大爺院——


    二爺一臉慌張地奔進了院子,踹開房門就看見真佛正拿著一把刀,馬上就要刺入床上之人的胸口。


    這一幕直把他的心神震蕩得天翻地覆。


    “給我住手——”


    真佛沒料到此時會有人過來,下意識地就鬆了手上的力氣,轉頭看去。


    看見對方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二爺想都沒想就直奔床榻而去,


    但一掀開擋在床榻邊的帷幔,他就感覺胸口疼痛得幾乎難以自抑,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你對我做了什麽——”


    真佛無法開口說話,隻是麵不改色地站起身來走到了二爺的麵前,舉起手上的匕首就準備劃破他的喉管。


    但就在冰涼的刀刃接觸到他的皮膚之時,一道道金色光罩突然從二爺的心口蔓延而開,層層匯聚成了一塊巨大的盾牌,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你以為騙你這種小手段能夠殺得了我?”


    躲在金盾中的二爺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危險之後,忍不住虛弱地大笑起來。


    “我已經通知了蘇姨娘他們,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麵對如此挑釁,真佛依舊麵無表情,用刀刃戳了兩下發現沒有辦法破開二爺的保護罩後,就又轉身準備刺死床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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