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無關人的都給我揪出去，法醫到了嗎？可以開始檢驗了。”
“經理你就別哭了，茉莉姐要是知道你這麽傷心，她死了也不會安心的，而且那麽多警察在，一定會找出凶手給她報仇。”
水仙拍了拍枕在自己肩膀上哭到昏厥的經理，也忍不住唉聲歎氣起來。
“我，我，人都死了，抓住凶手又有什麽票，難道她能活過來嗎？我的茉莉啊！我的搖錢樹啊——”
“您說的對呀，所以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能怎麽辦呢？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抓到凶手，也別牽連到百樂門，這就是阿彌陀佛了！”
“水仙姐說的對，希望不要連累到我們啊！”玫瑰也小聲的囚在沙發角落裏，不安的踮著腳尖，眼神裏卻沒有多少傷感。
“嗬，百樂門不愧是百樂門，今天我可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不知什麽時候警服少年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忙碌了一陣，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不經意間垂下了兩根貼在耳邊，帶著說不出的隨意和傲慢。
“事情發生在這裏，各位想要明哲保身恐怕是不可能了，去吧大牛，給他們好好做做筆錄，千萬不要忽略任何一處細節。”
“什麽！！”
聽到自己要像犯人一樣被審問，經理一下子忘了哭泣，從水仙懷裏彈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搞錯，茉莉出事的時候大家都在樓下，你懷疑我們？腦子有病吧！！”
“沒有病。”
“啊？？”
“我說我們腦子沒有病。”大牛警官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茉莉小姐是因為中毒而死，不需要當場也能做到，所以每個人都有嫌疑，請吧各位，經理你第一個。”
昏暗的大廳角落裏，經理被人壓著坐在了小板凳上，兩旁分別站著一排沒有表情的警員，看這架勢，若不是條件受限，說不定手上早就落了銬了。
“說吧，茉莉今天都見過哪些人？”大牛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本本子，平鋪在桌上，拿起筆就認真的記錄了起來。
“人？”經理震驚地的直皺眉。
“大爺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們這裏是百樂門唉，每天來的人沒有要一兩百也有九八十，我倒是想說也記不住啊。”
“嗬——”
警服少年重重冷笑一聲，目光如獵鷹般死死勾住麵前人的眼睛。
“聽說百樂門的經理最是會察言觀色，怎麽，連剛才那句話你都沒聽懂嗎？”
“我，我，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行！
既然經理說不知道，那我就讓你好好明白明白。”
“啊——”
“啊——”
“啊——”
“要命了！要命了！警察居然敢隨便打人，你是瘋了不成！！”
“我哪裏是打你，隻是好心幫幫你，把腦子裏的水給倒出來！”
警服少年揪著經理的頭發，吭吭吭就往桌子上砸，聽得旁邊的人心驚膽戰。
“現在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了吧？要不要再幫你把全身的水都給抖幹淨？”
“別，別，我懂了，我懂了，你快停手啊，我的頭！”
經理投降般的舉起雙手，再也不敢打馬虎眼。
“今天，今天茉莉登台表演，見過的人真的不少，其中還有5位老板給她獻了花。”
“哦？”
“你別急呀你，我還沒說完呢，但這些人都沒和茉莉挨上邊，更沒和她說過話。”
“看來經理的腦子不太好，這說半句就停半句的真是讓人累得慌，要不我再來幫——”
“哎喲喂，我說我說，別打人了。”
經理被嚇得連拍胸口，玫紅色的衣服上滿是被揉搓的褶皺，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的他臉色已經難看到連旁邊的小警司都不忍直視。
“老大，也聊了那麽久，要不先喝杯茶，等會慢慢聊，人在這裏也跑不掉，對吧？”
“喝茶，案子連頭都沒有起呢，你跟我說現在要喝茶！行啊，我等會兒就跟老吳說一下，讓他請你好好喝一壺茶！”
小警司被吼的完全不敢再開口，隻能用自求多福的目光看著經理。
“行了，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除了那個為鮮花的老板之外，茉莉今天隻單獨和劉老板呆了一段時間！”
“哪個劉老板？”
“上海灘最怕老婆的那位唄！”
“怕老婆還敢來百樂門？”警服少年笑得諷刺“所以，他今天也是來玩的？”
“不，說來也奇怪，今天他看起來倒不是來喝酒的，後來還是我拚命把人留住才待到了晚上。
不過茉莉似乎對他很青睞，剛才就把他請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裏。”
“平時也會這樣嗎？”
“什麽？你是問茉莉嗎？”經理搖頭“不，她幾乎不讓人進自己的房間，而且我也不太同意她這麽做。”
“那也就是說……茉莉死前的確不太尋常。
聽到這個回答，警服少年若有所思地轉起手裏的鋼筆。
“行了，你先下去吧，下一個！”
——
“輪到我了？”
“是啊小可愛，到你了。”
“我叫水仙，不叫小可愛！”
“好的水仙小可愛~”警服少年就像逗弄小貓一樣，用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神看著麵前已經冷下臉的少女。
“嗬嗬，懶得理你，想問什麽就快問！”
“咳咳，那老大我先說了，請問這個小姐，茉莉今天晚上有什麽異常的地方，或者你有看見誰對她做過什麽嗎？”
“異常？”
水仙苦惱地皺著眉，隨即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今天晚上她是奇奇怪怪的！
平時吧，茉莉這人雖然看上去溫和，但骨子裏清高的沒邊，壓根不會去管其他人的閑事，更加不可能在大廳裏閑逛。
可今天茉莉卻一直徘徊來徘徊去，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反正就是，對，好奇心特別重！”
水仙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比較貼切的詞。
“還有呢？”
“還有就是她明明唱歌唱的很好，卻偏偏讓玫瑰在底下給她假唱，完全不懂這是什麽鬼操作。”
“原來還有——”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插什麽嘴！”
“經理你就別哭了，茉莉姐要是知道你這麽傷心，她死了也不會安心的，而且那麽多警察在，一定會找出凶手給她報仇。”
水仙拍了拍枕在自己肩膀上哭到昏厥的經理，也忍不住唉聲歎氣起來。
“我，我，人都死了，抓住凶手又有什麽票，難道她能活過來嗎？我的茉莉啊！我的搖錢樹啊——”
“您說的對呀，所以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能怎麽辦呢？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抓到凶手，也別牽連到百樂門，這就是阿彌陀佛了！”
“水仙姐說的對，希望不要連累到我們啊！”玫瑰也小聲的囚在沙發角落裏，不安的踮著腳尖，眼神裏卻沒有多少傷感。
“嗬，百樂門不愧是百樂門，今天我可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不知什麽時候警服少年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忙碌了一陣，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不經意間垂下了兩根貼在耳邊，帶著說不出的隨意和傲慢。
“事情發生在這裏，各位想要明哲保身恐怕是不可能了，去吧大牛，給他們好好做做筆錄，千萬不要忽略任何一處細節。”
“什麽！！”
聽到自己要像犯人一樣被審問，經理一下子忘了哭泣，從水仙懷裏彈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搞錯，茉莉出事的時候大家都在樓下，你懷疑我們？腦子有病吧！！”
“沒有病。”
“啊？？”
“我說我們腦子沒有病。”大牛警官一本正經的解釋道“茉莉小姐是因為中毒而死，不需要當場也能做到，所以每個人都有嫌疑，請吧各位，經理你第一個。”
昏暗的大廳角落裏，經理被人壓著坐在了小板凳上，兩旁分別站著一排沒有表情的警員，看這架勢，若不是條件受限，說不定手上早就落了銬了。
“說吧，茉莉今天都見過哪些人？”大牛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本本子，平鋪在桌上，拿起筆就認真的記錄了起來。
“人？”經理震驚地的直皺眉。
“大爺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們這裏是百樂門唉，每天來的人沒有要一兩百也有九八十，我倒是想說也記不住啊。”
“嗬——”
警服少年重重冷笑一聲，目光如獵鷹般死死勾住麵前人的眼睛。
“聽說百樂門的經理最是會察言觀色，怎麽，連剛才那句話你都沒聽懂嗎？”
“我，我，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行！
既然經理說不知道，那我就讓你好好明白明白。”
“啊——”
“啊——”
“啊——”
“要命了！要命了！警察居然敢隨便打人，你是瘋了不成！！”
“我哪裏是打你，隻是好心幫幫你，把腦子裏的水給倒出來！”
警服少年揪著經理的頭發，吭吭吭就往桌子上砸，聽得旁邊的人心驚膽戰。
“現在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了吧？要不要再幫你把全身的水都給抖幹淨？”
“別，別，我懂了，我懂了，你快停手啊，我的頭！”
經理投降般的舉起雙手，再也不敢打馬虎眼。
“今天，今天茉莉登台表演，見過的人真的不少，其中還有5位老板給她獻了花。”
“哦？”
“你別急呀你，我還沒說完呢，但這些人都沒和茉莉挨上邊，更沒和她說過話。”
“看來經理的腦子不太好，這說半句就停半句的真是讓人累得慌，要不我再來幫——”
“哎喲喂，我說我說，別打人了。”
經理被嚇得連拍胸口，玫紅色的衣服上滿是被揉搓的褶皺，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的他臉色已經難看到連旁邊的小警司都不忍直視。
“老大，也聊了那麽久，要不先喝杯茶，等會慢慢聊，人在這裏也跑不掉，對吧？”
“喝茶，案子連頭都沒有起呢，你跟我說現在要喝茶！行啊，我等會兒就跟老吳說一下，讓他請你好好喝一壺茶！”
小警司被吼的完全不敢再開口，隻能用自求多福的目光看著經理。
“行了，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除了那個為鮮花的老板之外，茉莉今天隻單獨和劉老板呆了一段時間！”
“哪個劉老板？”
“上海灘最怕老婆的那位唄！”
“怕老婆還敢來百樂門？”警服少年笑得諷刺“所以，他今天也是來玩的？”
“不，說來也奇怪，今天他看起來倒不是來喝酒的，後來還是我拚命把人留住才待到了晚上。
不過茉莉似乎對他很青睞，剛才就把他請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裏。”
“平時也會這樣嗎？”
“什麽？你是問茉莉嗎？”經理搖頭“不，她幾乎不讓人進自己的房間，而且我也不太同意她這麽做。”
“那也就是說……茉莉死前的確不太尋常。
聽到這個回答，警服少年若有所思地轉起手裏的鋼筆。
“行了，你先下去吧，下一個！”
——
“輪到我了？”
“是啊小可愛，到你了。”
“我叫水仙，不叫小可愛！”
“好的水仙小可愛~”警服少年就像逗弄小貓一樣，用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神看著麵前已經冷下臉的少女。
“嗬嗬，懶得理你，想問什麽就快問！”
“咳咳，那老大我先說了，請問這個小姐，茉莉今天晚上有什麽異常的地方，或者你有看見誰對她做過什麽嗎？”
“異常？”
水仙苦惱地皺著眉，隨即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今天晚上她是奇奇怪怪的！
平時吧，茉莉這人雖然看上去溫和，但骨子裏清高的沒邊，壓根不會去管其他人的閑事，更加不可能在大廳裏閑逛。
可今天茉莉卻一直徘徊來徘徊去，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反正就是，對，好奇心特別重！”
水仙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比較貼切的詞。
“還有呢？”
“還有就是她明明唱歌唱的很好，卻偏偏讓玫瑰在底下給她假唱，完全不懂這是什麽鬼操作。”
“原來還有——”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插什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