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死亡第三天——
“真的已經查出凶手了，現在放我們走？”
“到底是誰殺了茉莉和劉老板啊？就不能透露一下？”
“讓你們走就快點走！”幾個警員不耐煩地站在門口，像趕鴨子一樣揮動著手裏的鐵棍“不該問的事情也別多問，要是等會兒老大反悔了，那就誰都走不了了！”
“是是是，我們馬上離開，馬上就走。”
“嘀嘀嘀——”
“嘀嘀嘀——”
“係統故障！”
“係統故障！”
“哢哢哢——”
——
茉莉和劉老板相繼遇害於百樂門的新聞果然如之前某人預料的那般，在掀起了兩天風暴之後就歸於沉寂，仿若從未發生。
而這上海灘依舊遵循著原有的運行軌跡，偶爾街邊被打死了一個小混混，偶爾黑幫鬥爭砸了一些小店鋪殺了兩個小囉囉。
雖然鬧出了人命，卻也隻能算小事，連登上報紙夾縫的資格都沒有。
同時，考試時間也在這平靜無波，卻又暗潮洶湧的局麵中悄然而逝。
——
“我知道你到了，這次考試，似乎出現了問題。”
南街巷最深處的一片垃圾角落裏，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正對著垃圾桶嚴肅地說著什麽，隨即一張熟悉的麵孔從陰影處顯現出來。
“是有問題，距離我們進入考場，這已經是我們進入考場的第七天了。
按照之前的規則，在考試結束前的三到五天都會通報時間進度。”
“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月考時間長達10天以上。”西服男子聲音低沉無比“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找我也沒什麽用啊，考試期間任何學員都不可能向外取得聯係，不然就是作弊，你不會不明白吧？”
“你先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了解那幾天在百樂門到底發生過什麽。
我有種直覺，考試的異常和這件事有關。”
“這件事情全上海灘都知道了，不就是百樂門台柱玫瑰嫉妒茉莉，把人殺害了，又為了滅口，把劉老板也一並除掉。”
“非要這樣嗎？”
“什麽？”
“我說你非要這樣繼續試探來試探去嗎，你既露了麵，就證明你也有合作的想法，現在又說這種話來敷衍我，是何意圖？”
“意圖？”角落裏傳來低聲一笑。
“我能有什麽意圖，我這麽說隻是因為我也不知道。”
“你當時就在百樂門！”西裝男子重重咬牙。
“沒錯，我沒否認這一點，但——這又如何？
那幾天被關起來的至少有50號人，以我的身份連被懷疑的資格都沒有，完全就是被順帶連累的小蝦米，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了解全部情況。”
西服男子眼神漸漸發暗，但並沒有做任何動作。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確不了解，但，我可以把經過和你過一遍，順便也能幫忙參謀參謀。”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
警服少年強勢地把所有罪責都推在了玫瑰身上，雖然很多人都覺得疑惑，但火沒有燒到自己身上，一切自然到此為止。”
西服男子聽完了整個故事，隻覺得更加迷茫無解了。
“沒道理，我不相信這就是一個意外，百樂門發生的一切一定和我們有關！那個玫瑰呢，找到了沒有？”
“沒，我派了很多人，警局也出動了大批警力，可這人就跟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蹤影。
不過這倒也給了我們一點提示。”
“提示？什麽提示？”
“玫瑰的背景一目了然，她雖然和百樂門經理有一些八竿子的親戚關係，但也隻是一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孤女，沒權沒勢更沒錢，這樣一個人，在多方勢力圍追堵劫之下，居然能夠消失的杳無音訊，還不證明她的奇怪嗎？”
“——你是說”西服少年心下一驚“她，也是考生？”
“80%的概率，是。”
“所以……整件事情是不是很可能就是這個玫瑰，在完成自己的任務，殺死了同為考生的茉莉和劉老板？”西服男子沉默了片刻，得出以下結論。
“這，你問我，我問誰，現在各種猜測都有可行性，不過是概率問題，但最小的概率也可能是事實。”
總而言之一句話，說什麽都為時過早。
“算了，你們繼續去找人，我想辦法接近警局的人，考試時間拖得越長，我就越覺得不安。”
“同感。”
——
“滴滴——”
“滴滴——”
“係統故障修複——”
“係統故障修複——”
在一片純白空間裏，白桀一臉疲憊地坐在監控室內，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莫伊，你到底在搞些什麽？係統居然出現了那麽長時間的故障！你知道我在外麵逗留了多久嗎！”
“滴滴——”
“滴滴——”
“怎麽還滴地呀，還沒好嗎，這是？”白桀崩潰地爬起來，用力地拍了幾下監控屏幕。
“滴滴——”
“滴滴——”
“係統正在修複，請稍候——”
“係統正在修複，請稍後——”
“係統已修複完成——”
“莫伊？”
“……莫伊？”
“滴滴，主任你好。”
“偶！你可算活過來了！”白桀激動得差點直接撲倒在監控屏前“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抱歉主任，因為之前您所在的人物本體受到致命損傷，係統為保護自身，隻能暫時啟動睡眠模式。”
“睡眠模式？大哥你是死機了好嗎哪裏是睡眠？！”
“抱歉，主任，現在係統已修複完成。”
“你知道嗎，你已經修複了近一周了？！”
“抱歉主任，現在我就啟動考試結束操作。”
“啪——”白桀摔倒在地。
“你是不是還沒修複好啊小莫伊？連勝負都還沒分你現在結束什麽？”
“係統故障已經可以算是三級考場事故，您有權終止比賽。”
“不，好戲才剛開場，現在結束多沒意思。”
“主任，請不要任性，現在這種情況下馬上脫離考場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這種情況是什麽情況？”
“係統出現故障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我需要立刻回到學校進行全麵檢查。”
莫伊冰冷的語氣裏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恐懼和不安。
“真的已經查出凶手了，現在放我們走？”
“到底是誰殺了茉莉和劉老板啊？就不能透露一下？”
“讓你們走就快點走！”幾個警員不耐煩地站在門口，像趕鴨子一樣揮動著手裏的鐵棍“不該問的事情也別多問，要是等會兒老大反悔了，那就誰都走不了了！”
“是是是，我們馬上離開，馬上就走。”
“嘀嘀嘀——”
“嘀嘀嘀——”
“係統故障！”
“係統故障！”
“哢哢哢——”
——
茉莉和劉老板相繼遇害於百樂門的新聞果然如之前某人預料的那般，在掀起了兩天風暴之後就歸於沉寂，仿若從未發生。
而這上海灘依舊遵循著原有的運行軌跡，偶爾街邊被打死了一個小混混，偶爾黑幫鬥爭砸了一些小店鋪殺了兩個小囉囉。
雖然鬧出了人命，卻也隻能算小事，連登上報紙夾縫的資格都沒有。
同時，考試時間也在這平靜無波，卻又暗潮洶湧的局麵中悄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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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到了，這次考試，似乎出現了問題。”
南街巷最深處的一片垃圾角落裏，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輕男子正對著垃圾桶嚴肅地說著什麽，隨即一張熟悉的麵孔從陰影處顯現出來。
“是有問題，距離我們進入考場，這已經是我們進入考場的第七天了。
按照之前的規則，在考試結束前的三到五天都會通報時間進度。”
“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月考時間長達10天以上。”西服男子聲音低沉無比“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找我也沒什麽用啊，考試期間任何學員都不可能向外取得聯係，不然就是作弊，你不會不明白吧？”
“你先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了解那幾天在百樂門到底發生過什麽。
我有種直覺，考試的異常和這件事有關。”
“這件事情全上海灘都知道了，不就是百樂門台柱玫瑰嫉妒茉莉，把人殺害了，又為了滅口，把劉老板也一並除掉。”
“非要這樣嗎？”
“什麽？”
“我說你非要這樣繼續試探來試探去嗎，你既露了麵，就證明你也有合作的想法，現在又說這種話來敷衍我，是何意圖？”
“意圖？”角落裏傳來低聲一笑。
“我能有什麽意圖，我這麽說隻是因為我也不知道。”
“你當時就在百樂門！”西裝男子重重咬牙。
“沒錯，我沒否認這一點，但——這又如何？
那幾天被關起來的至少有50號人，以我的身份連被懷疑的資格都沒有，完全就是被順帶連累的小蝦米，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了解全部情況。”
西服男子眼神漸漸發暗，但並沒有做任何動作。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確不了解，但，我可以把經過和你過一遍，順便也能幫忙參謀參謀。”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
警服少年強勢地把所有罪責都推在了玫瑰身上，雖然很多人都覺得疑惑，但火沒有燒到自己身上，一切自然到此為止。”
西服男子聽完了整個故事，隻覺得更加迷茫無解了。
“沒道理，我不相信這就是一個意外，百樂門發生的一切一定和我們有關！那個玫瑰呢，找到了沒有？”
“沒，我派了很多人，警局也出動了大批警力，可這人就跟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蹤影。
不過這倒也給了我們一點提示。”
“提示？什麽提示？”
“玫瑰的背景一目了然，她雖然和百樂門經理有一些八竿子的親戚關係，但也隻是一個毫無身家背景的孤女，沒權沒勢更沒錢，這樣一個人，在多方勢力圍追堵劫之下，居然能夠消失的杳無音訊，還不證明她的奇怪嗎？”
“——你是說”西服少年心下一驚“她，也是考生？”
“80%的概率，是。”
“所以……整件事情是不是很可能就是這個玫瑰，在完成自己的任務，殺死了同為考生的茉莉和劉老板？”西服男子沉默了片刻，得出以下結論。
“這，你問我，我問誰，現在各種猜測都有可行性，不過是概率問題，但最小的概率也可能是事實。”
總而言之一句話，說什麽都為時過早。
“算了，你們繼續去找人，我想辦法接近警局的人，考試時間拖得越長，我就越覺得不安。”
“同感。”
——
“滴滴——”
“滴滴——”
“係統故障修複——”
“係統故障修複——”
在一片純白空間裏，白桀一臉疲憊地坐在監控室內，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莫伊，你到底在搞些什麽？係統居然出現了那麽長時間的故障！你知道我在外麵逗留了多久嗎！”
“滴滴——”
“滴滴——”
“怎麽還滴地呀，還沒好嗎，這是？”白桀崩潰地爬起來，用力地拍了幾下監控屏幕。
“滴滴——”
“滴滴——”
“係統正在修複，請稍候——”
“係統正在修複，請稍後——”
“係統已修複完成——”
“莫伊？”
“……莫伊？”
“滴滴，主任你好。”
“偶！你可算活過來了！”白桀激動得差點直接撲倒在監控屏前“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抱歉主任，因為之前您所在的人物本體受到致命損傷，係統為保護自身，隻能暫時啟動睡眠模式。”
“睡眠模式？大哥你是死機了好嗎哪裏是睡眠？！”
“抱歉，主任，現在係統已修複完成。”
“你知道嗎，你已經修複了近一周了？！”
“抱歉主任，現在我就啟動考試結束操作。”
“啪——”白桀摔倒在地。
“你是不是還沒修複好啊小莫伊？連勝負都還沒分你現在結束什麽？”
“係統故障已經可以算是三級考場事故，您有權終止比賽。”
“不，好戲才剛開場，現在結束多沒意思。”
“主任，請不要任性，現在這種情況下馬上脫離考場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這種情況是什麽情況？”
“係統出現故障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我需要立刻回到學校進行全麵檢查。”
莫伊冰冷的語氣裏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恐懼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