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看他鬼鬼祟祟的,想來也不安好心,就想著……”


    被人揭穿,李想也有點不好意思了,避開左弗的目光,訕訕道:“來個殺雞狗猴看……”


    左弗嘴角抽了下,有些無奈地道:“你該知道作為一個偵察兵,情緒這種東西很容易妨礙判斷吧?”


    說罷便是揮手,“白百戶,拉他下去,關禁閉!”


    “啊!”


    李想慘叫,“大姑娘,你,你還是打我吧!我,我,我不去,我不去小黑屋!”


    “做的時候怎麽不怕?!”


    白擢言又是一掌上去,“你小子就是狗膽太大!”


    左弗忍不住笑了,“李想,你個狗崽子什麽都好,就這狗膽的確大了點。我弄了這禁閉室,其他人關一次就怕得不行了,可你倒好,多少次了?自己還數得清嗎?我看呀,你呀就是在裏麵反省得還不夠……老白,去準備準備,這次關他個七天,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自作聰明!”


    “不要啊!”


    意氣奮發的李想童鞋終於白了臉,發出陣陣慘叫,“三天就要命了,七天沒法活啦!”


    呼喊間似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你還是打我吧!多少棍子都認!”


    “別啊,我這軍營裏像你這麽機靈,身手又好的可不多。”


    左弗笑眯眯的,“這打板子總是傷身子,將你打壞了,本縣主可是要心疼死哦,這樣好的兵我去哪裏找?今天又立了大功,便賞你個七日黑吧……”


    “啊!”


    李想慘叫,“七日黑?!不,不,大姑娘,大姑娘,我錯啦,我錯啦……”


    “呱噪。”


    左弗甩甩手,“老白,聽著鬧騰,快拖走。”


    “大姑娘,大姑娘,七日白行不行,七日黑真不行啊,會死的……”


    “小子閉嘴!”


    白擢言將王啟年身上的繩子解下,直接往李想身上一套,纏了幾圈後,便如拖死狗一般的將慘叫著的李想拖走了。


    一群親衛目送著李想,臉露同情。


    這禁閉的懲罰是大姑娘今年才搞出來的。自打天子登基後,就有不少人來投效左家軍,裏麵不乏貴族子弟。這些人都是刺頭,平日仗著自家身世,總是跟教官唱反調。而教官還不大好揍他們,畢竟這些人都是背後有人的人,哪裏敢打啊?


    大姑娘倒是敢打,可教官敢麽?這大姑娘看看這樣也不是個法子,於是就想出了關禁閉的法子了。


    關禁閉分兩種,一種叫白日禁閉。所謂白日禁閉,其實就是軟禁起來,雖說無聊一點吧,但有吃有喝的,倒也不至於會崩潰。但另一種黑禁閉那就恐怖了!


    在矮**仄的空間裏放上一張木板床,不要說站著了,就是坐起身都會撞到頭,若是想方便,還得爬著下床,將木板下的馬桶拉出來……


    幾乎整個人在裏麵都是縮著的,除了躺著,幾乎不能做任何事;而這還不是更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這麽狹小的空間幾乎是密封的,隻在床板下挖了個通道來透氣,平日裏根本見不到光,除了送飯那點時間……


    在裏麵,時間就好像是禁止的,沒人說話,不知白天黑夜,甚至沒有任何一點聲音,就好像一個躺在棺材裏的死人般,被世人遺忘了……


    事實上,隨著時間的流逝,的確是會生出這樣的恐懼,怕別人忘了自己還關在那兒,若是送飯的人晚來一點點,那當真是要崩潰的!


    就這黑禁閉,再厲害的刺頭進去,放出來時那都是哇哇大哭,完全的精神崩潰,不要說七日了,就是三四日人都要瘋了……


    現在李想要被關七天……


    一群親衛低下頭,心裏都不約而同地想:隻能祝福他了……


    李想被拖走了,王啟年也被抬著去治療。為了表示歉意,左弗也跟著去了臨時開辟的醫護室,親自給王大人上了紫藥水,同時還命人去找尋王大人的仆從,讓他們過來好好伺候受傷的王大人……


    幾個時辰後,王啟年悠悠轉醒。他咧了下嘴,忍不住發出“嘶嘶”聲,醒來的瞬間,疼痛就傳遍全身。


    “老爺,你醒了?”


    仆人王二驚喜地喊道:“大夫,大夫,我家老爺醒了,我家老爺醒了!”


    負責值班的軍醫忙過來瞧看,見王啟年神誌清楚,便是鬆了口氣。


    好好的僉都禦史被人當漢奸打了,要真被打死,那可就不妙了。


    讓王二扶著王啟年起來,又問了幾個問題,確定沒將王禦使打壞後,便讓人去請左弗過來。


    左弗很快就趕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食盒,見了王啟年便直接行禮,道:“王大人?您醒了?哎呀,都是誤會,誤會啊!這群粗人素來行事魯莽,王大人儀表堂堂,一身正氣,居也能誤當成漢奸,都是小女子調教無方,讓大人受苦了!”


    她說著便將王二擠走,一屁股坐了下來,將食盒打開後,道:“我讓廚房給您做了海參小米粥,早早就捂著了,現在吃剛剛好。”


    “縣主的海參粥本官可不敢吃。”


    王啟年氣鼓鼓地道:“到底是誤會還是有意為之,縣主心裏清楚!”


    “哎呀!”


    左弗一臉委屈,“王大人,你我無冤無仇的,這還是初次見麵,我怎麽會如此啊?您這話說得誅心了!”


    “哈!”


    王啟年冷笑,可一笑便是扯開了唇角的傷口,他忍不住又“嘶”了一聲,一股無名火冒上心頭,指著左弗道:“你父親與周世昌虛報戰功,你定是知曉了老夫身份,故而讓人惡整我!”


    左弗斂了笑容,冷聲道:“虛不虛報,大人等傷好了自己查看下便知。”


    頓了頓又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父親深得陛下信任,用不著在這上麵弄虛作假。”


    “哼!這個不用你說,待老夫身子好了自是要去查看!”


    王啟年說著便是咬著牙起身,將海參粥端來,直接吃了起來。


    左弗咧嘴無聲的笑了。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倒很誠實嗎?還以為這家夥不會吃自己送來的東西呢!


    將食盒裏的其他小菜拿了出來,道:“大人受了驚擾,這些菜都是我自己做的,當是給大人賠罪吧……”


    頓了頓又道:“至於誤會您的那小子已經被我關了禁閉,現在生不如死,大人若是覺著不解恨,可再去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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