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枚拉圈布置的定向雷瞬間爆發,幾萬鐵釘瞬間爆射而出,落在清軍後方的韃子連慘叫聲都未發出,便去見了神。


    血淋淋的場麵已無法用語言形容,走在前頭的傅勒赫甚至還未來得及觀察戰場形勢,一陣嘹亮的號子聲便響起!


    “兄弟們,衝啊!”


    無數穿著迷彩軍衣,頭戴鋼盔的士兵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


    殺聲震天,大地都仿似隨著這一聲聲呐喊震動了起來!


    被定向雷傷了大半的清軍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又與明軍展開了肉搏戰。


    一些在包圍圈內幸存下來的清軍顧不上整理傷口,幾乎是本能地舉起刀,瘋狂砍殺著包圍過來的明軍。


    而這些明軍就跟當年常州城裏的明軍一樣,無論怎麽砍,他們都沒有事。


    傅勒赫臉色蒼白,大腦也一片空白。


    這一刻,身為指揮官的他竟不知要做出什麽反應了!


    “殺!!!”


    忽然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被馬蹄帶起的塵土中漸漸顯出一人一馬。


    傅喇塔定眼一瞧,頓時瞳孔一縮,忍不住大喝道:“左弗,果然是你!”


    三百戰騎跟隨在左弗身後,拔出的尖刀在太陽光底下透著瘮人的光芒。


    “爛眼皮小兒,跪下叫姑奶奶!”


    左弗一拉韁繩,馬兒“噅噅”叫著,抬起兩隻前蹄就朝傅喇塔踏下去!


    “左弗小兒,休要小看我!”


    傅喇塔抬手就朝馬肚子捅去!


    左弗一拉韁繩,調轉馬頭,急忙後退!雖說她的戰馬身上也穿了用防刺服拚接起來的防刺服,不過戰馬這樣猛地衝下去,防刺服未必能防得住!


    傅喇塔大口喘著氣。


    左弗三番四次的設伏已讓他精疲力盡,精神所能承受的也達了極點。這會兒左弗猛然跳了出來,上來廢話沒有,直接就是砍殺,剛剛那一瞬,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砍死了!


    “左弗!”


    傅喇塔咬著牙,“你這卑鄙小人!無恥!”


    “說的對!”


    傅勒赫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本以為混在百姓中間能平安度過,哪裏曉得他們是平安了,可後麵的人就倒黴了!


    早知道就應該多抓點漢狗過來的!


    剛剛那地雷他見過。在常州蕩南一戰時,豫親王也曾被這種詭異的雷所傷。天知道這雷是怎麽造出來的,威力大不說,好像還長了眼睛,專門盯著他們打!


    “你這無恥小人!”


    傅勒赫大罵道:“有本事一對一來打一場!鬼鬼祟祟的像什麽話?!”


    “唰”的一聲,一支箭矢順著傅勒赫的頭盔而過,左弗清冷的聲音響起,“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


    “偷襲!無恥!”


    傅勒赫一夾馬肚子,衝著上前,“左弗小兒,拿命來!”


    “來得正好!”


    左弗一揮馬鞭,急速向前,揮舞著手裏的錳鋼刀就朝傅勒赫劈了過去!


    “噹”的一聲,兩把刀相交間,火星子四濺,周邊廝殺著的韃子圍了上來。


    傅勒赫瘋了一樣喊著,“上,都給我上!殺死這女人,大明就完了!”


    “保護大姑娘!”


    所有的親衛騎兵也衝了上來,殘酷的肉搏戰開始了!


    “傅勒赫,放棄吧,你贏不了我的!”


    左弗一刀揮過去,“再有兩下,你這刀就廢了!”


    “滾!少廢話!納命來!”


    “不知死活!”


    左弗眼裏閃著冷芒,“你們害我父親,我今日就要拿你的人頭給我父親報仇!”


    “哈!左大友死了嗎?!難怪你如此氣急敗壞!”


    “哈哈!並沒有!不過你們大清有種算計我父親,那也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你怎麽個無情法?”


    左弗嘿嘿一笑,“大鐵船還記得嗎?他們去天津了!”


    “什麽?!”


    傅勒赫手一抖,而就在這一瞬,左弗忽然爆起,一拉韁繩,馬兒雙腳站立起來,她嘴裏大聲喝道:“去死吧!”


    “做夢!”


    傅勒赫瞬間收了心神,猛地側身,懸掛在馬上。


    可惜,已經晚了。


    左弗一刀劈下來,帶著千軍萬馬之勢,直直劈了下來!


    “啊,啊!”


    慘叫聲響起,傅勒赫跌落在馬下。兩隻手已經不見了,斷開的手腕間,血液像噴泉般湧出,而那匹被砍傷的戰馬也是嗚鳴著倒地。


    一個親衛上前,拿出繩子就將人套住,然後揮著馬鞭拖著慘叫的傅勒赫就是跑!


    血液在地上劃出一條血道來,而左弗綠色的軍裝上已有一些紅色,那是傅勒赫的血。


    垂下的刀尖上鮮血一滴滴滴落,她騎在馬上,帶著無與倫比的肅殺之氣,就像殺神降臨般,僅僅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驚膽寒。


    周圍的清軍想去追傅勒赫,可左弗的刀橫在了他們麵前。緊接著,便是好幾顆頭顱被砍下,噴湧的血液將左弗的軍裝,坐下的戰騎鬃毛染紅。


    傅勒赫的慘叫還未停歇,可聲音卻漸漸小了。這漸漸滅卻的聲音讓清人生出難以形容的恐懼。


    傅勒赫的勇猛,傅勒赫的善戰在大清是有名的。他是一等一的勇士,便是與滿清第一巴圖魯鼇拜過手都不會顯得太難看。可就這樣一個人,與大明的一個女人沒打幾回合便被砍去了雙手,這,這……


    這女人還是人嗎?


    這些清人根本不知錳鋼是有多堅硬,可以這麽說,在錳鋼刀麵前,彼時的所有寶刀都是辣雞,砍不了幾回合就會卷刃,甚至斷掉。


    再加之,這些年左弗忙歸忙,可武藝卻沒落下。尤其是張景瑄這個健身狂魔來了後,兩人除了一起鍛煉外,更是常常對打。而左弗平日都是要額外補充蛋白粉的,所以別看她精瘦,可力氣耐力卻是大得驚人。


    更重要的一點,左弗還利用了心理戰術,誅了傅勒赫的心。這些親貴未親眼見過大鐵船,可在民眾的傳播下,遊輪已經被神話了。傅勒赫嘴上說著不信,可心裏到底還是信了。


    一聽左弗已派人開著大鐵船去天津,而天津乃是京畿門戶,心裏能不慌嗎?


    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容不得人恍惚,這一恍惚是會要命的!所以,這一刀左弗砍得不帶半點猶豫,直接一刀下來,雖讓傅勒赫躲過了致命一擊,可他側翻時抓著韁繩的手也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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