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現在這樣子別說反擊了,就是自保都十分困難…”正想著,耳邊的腳步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可奇怪的是,聽聲音並非往白難這個方向趕,而是反方向跑開,看樣子似乎在躲避什麽…


    “怎麽回事?琴酒他們撤退了…不應該啊,明明就是穩操勝券的啊。”


    靠在車子後麵的白難,捂著受傷的肩膀,不由想到。


    而下一秒的前方,傳來一震猶如金屬罐頭滾落地板的聲音,正當白難暗自奇怪的時候,一股濃煙忽然從前方聲音的來源處飄來。


    “搞什麽鬼,哪來的煙霧彈?難道是白石大叔他們的警力增援到了…那太好了!總算是得救了!”


    “可是,這麽昏暗的環境裏放煙霧彈有什麽用?這次行動的指揮是個奇葩吧!”正當白難暗自吐槽的時候,下一秒他就嚐到了苦頭。


    “等等,這不是單純的煙霧啊這…嘶~這他喵的是催淚瓦斯!”


    等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和感到眼睛傳來的刺痛時白難這才反應過來,本能的想要後退,可這一動便觸動到肩膀上的傷口…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白難的肩膀上忽然出現一隻寬厚的手掌,這一下子讓本就神經緊繃的白難嚇了一跳,連忙撇頭看去。


    “拓倉…隊長。”


    手掌的主人不是別的,正是白石辰已的左膀右臂,拓倉隊長。


    此時的拓倉,臉上戴著隔離氣體的麵罩,看了一眼麵前的白難,不由說道。


    “你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竟然一個人跑到這來…”


    一邊說著,一邊和警員一起,將白難拉到催淚瓦斯還沒來得及覆蓋的地方。


    而白難一見是拓倉來了,也不由鬆口氣,捂著傷口有氣無力的說道“拓倉隊長…對方一共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叫琴酒的,隊長你要小心。”


    “哦~琴酒那家夥也來了,看來那個叫貝爾摩得的女人應該也在…”拓倉隊長雖說是調侃的語氣,但臉色卻顯得異常凝重。


    “隊長知道我就放心了…這次實在是太大意了,肩膀竟然中了一槍…下次可得注意點了。”說著,白難不由得歎了口氣,漸漸陷入昏迷。


    “白難小子!呼…幸好隻是受傷昏迷了,要不然還麻煩了。”


    “你小子還想有下次?下次一定不能讓你亂來,下次就算是打昏你,都要把你給拉回去!”


    見白難沒什麽大礙,拓倉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對著身後的警員低聲說道。


    “先來兩個人把這小子送出去,這家夥受傷過重昏迷了,先把他送去醫院。”


    “其他的人聽我指揮,都機靈著點,這次的對手和以往的家夥可不能相提並論啊。”


    說著,拓倉手持配槍頂替在了白難先前的位置上,瞄了一眼被煙霧籠罩著的前方,冷笑一聲喊道。


    “琴酒,催淚瓦斯的滋味不好受吧!”


    說完便是一個前滾翻,躲到了左前方的一根梁柱後頭。


    而下一秒,一發子彈正好不偏不倚的,射在拓倉剛剛待過的地方。


    雖說雙方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具體位置,但兩人都是高手,依靠聲音辨別敵人的位置,早已成了本能。


    “飛鳥拓倉,真是個麻煩的對手…”


    一時間,地下三層裏的各種聲音此起彼伏,雙方不知開了多少槍,車窗玻璃也不知被擊碎了多少塊……


    兩天後的米花中央醫院,住院部的一間單人病房裏。


    白難正靠在病床上,看著圍在床前瞪著大眼睛的兩個小家夥,頗為無奈的說道。


    “淩音,湯音。你們兩個老是盯著我看幹嘛呢?”


    “白難哥哥,你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啊?聽護士姐姐說,你的肩膀都被打穿了,一定很痛吧~”


    淩音看著半邊身子全被繃帶纏起來的白難,輕聲問道。


    “你好笨哦姐姐,都說了嘛。白難哥哥是在跟壞人對抗的時候受傷的,白難哥哥真的很勇敢呢!”


    “能不能跟我們詳細講一講,是怎麽對抗壞人的啊!白難哥哥~”一旁的湯音軟萌萌的看著白難,眼神裏滿是好奇。


    “額…這個嘛…”


    這句話,問得白難不知如何回答。


    總不能說,其實自己什麽都沒幹,原本是想偷偷溜進去,偷聽點情報的。


    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被發現,然後肩膀就中了一槍,甚至連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都不知道…


    這要說出去的話…也太丟人了吧~


    好在這個時候,門外的竹原大叔走了進來,對著兩個小家夥說道。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都別為難人家白難了,別人才醒來沒多久,你們兩個就趴在床邊上東問西問的。”


    說著,竹原抬頭看了一眼靠在病床上的白難,輕聲笑了笑隨後說道。


    “對了白難,目暮警官和毛利先生他們來看你了。”說著,讓出一個身位,身後的目暮警官等人蜂蛹而至,一瞬間偌大的病房裏便熱鬧了不少。


    來的不僅有毛利一家子和目暮一批人,白石悠和鈴木園子也沒落下。


    但最最讓白難想不到的還是,身為東京警視監的白石辰已本人,竟然也親自來了。


    在寒暄一番後,白石悠和鈴木園子也問出了那個,讓白難顯得十分為難的問題。


    “對了白難,你到底是怎麽受到的槍傷啊。聽醫生說,你這是子彈穿透肩膀…噗!估計得靜養一兩個月左右才能完全康複。”看著被繃帶包著半個身子的白難,白石悠和園子臉上的表情怎麽都嚴肅不起來。


    要是讓白難隨便找個理由,騙騙那兩個小家夥也許還行,但要是麵前這兩位,一時間白難還真有點張不開嘴。


    好在白石辰已開口,叫住了兩人。


    “好了好了,小悠還有園子。這個問題,你們還是等一下,讓他自己來回答吧!”


    “警方還有些事情,要和白難一起證實一下。”


    說著,白石辰已緩緩走了過來,一邊對著一旁的佐藤招了招手說道。


    “佐藤警官,這起案子原本是由你來負責的。隻是這中途案件忽然變化,才變成由東京警視廳總部直接接管。”


    “這起案子的前麵,還是你和白難兩個比較清楚。先把整個案子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吧!”


    “我明白了,白石警監。其實事情的完整經過是這樣的。”佐藤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難,隨後對著白石辰已點了點頭說道。


    待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白石辰已不由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也就是說,你們已經證實,你們看到的那個山中義行和金澤秀男兩個人,就是別人假扮的咯?”


    “是的,白石警監。山中義行的屍體我們當時就經過了確認,而金澤秀男的屍體,我們也在昨天找到了。”


    “被發現的時候,和山中義行一樣,身上的所有基本特征全部都被刻意破壞了。而且已經是死了快一個星期…”佐藤警官說著不由皺緊了眉頭,看樣子那具屍體給了她不小的視覺衝擊~


    “真是辛苦你了佐藤警官。”


    白石辰已說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難問道“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白難。”


    “我倒是沒有什麽要補充的,就是覺得一點非常的奇怪。那個家夥…暫且稱他為山中義行先生好了。”


    “他既然是那些人的同夥,可他又為什麽要留下那些信息呢?這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好處啊…”


    “等一下…”


    正說著,白難似乎是忽然想通了什麽,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白石辰已,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白石辰已到也是心領神會,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緩緩開口“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白難單獨談談。”


    雖然眾人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看著白石辰已一臉嚴肅的表情,也就識趣的快步離開,就連淩音和湯音兩個小家夥也是如此。


    不一會兒,整個病房裏就隻剩下白難兩人,這時白石辰已對著白難說道“說說看吧,你都看出了些什麽?”


    “既然白石大叔你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那個假扮山中義行的人,或者說那個所謂的新人,應該不是那些人的同夥吧。”


    “或者說的直白一點,他可能就是…您派去的臥底?”白難看著白石辰已的表情,有些模棱兩可的說道。


    “何出此言?”白石辰已依舊的麵無表情。


    “主要是那個家夥不僅給我留下暗號,現在想起來他在地下三層時,還不止一次給我提醒。”


    “要不是他恰到好處的提醒,琴酒那一槍,可能就直接打穿我的心髒了。”


    “再加上最後那聲槍鳴,也成功的將拓蒼隊長他們,引到了那裏。”


    “綜合以上的幾點考慮,再加上最重要的一點…”白難說著,不由得笑了起來,看向白石辰已輕聲笑道。


    “身為東京警視監的白石大叔,竟然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我不說。”


    “就在我剛才提到那位山中義行的時候,白石大叔你的神情有了很明顯的停頓,那是一種緊張的表情。”


    “雖說白石大叔能做到不動聲色,但您眼睛周圍的肌肉,還是瞞不住你內心的緊張。”


    “估計是怕我會,真正知道些什麽吧?”


    白石辰已聞言點了點頭,隨後淡淡一笑說道“你的眼神的確是充滿了自信。但過於自信,很容易會讓你置身於危險當中…就像這次一樣。”


    “我的確是怕你知道的太多。怕你最後會像工藤家的那個小子一樣,自信到什麽事情都覺得能自己一個人搞定,結果…”


    話到一半,白石辰已忽然轉移話題,輕聲說道。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這次會跑過來,最大的原因不是這個…”


    說著,目光看向白難眼神漸漸嚴肅起來。


    “其實別看小悠剛才是一副憋不住笑的樣子,但在你昏迷的這兩天裏,小悠她…”


    之後的話白石辰已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白難已經從白石辰已的表情中看出來。


    現在站在白難麵前的,不是什麽東京警視監,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最後再提醒你一句,這次行動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琴酒他們幾個跑掉了。”


    “而你,也很自然的成為,他們或者說是琴酒必須要消滅的對象…你自己要小心。”說完便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病房。


    待白石辰已走後,白難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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