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錢簿雊沒有忍住笑了出聲。


    他笑眼前之人不自量力,更笑他的癡心妄想。


    葉芷則是握住茶杯的手一用力,瞬間茶杯碎了一地,茶水從手上傾灑出來。


    她是被嚇到的,從小到大,她怎麽知道二小姐逢賭必贏呢?


    難道要將方才的十萬兩拱手讓人?


    而錢簿雊旁邊的中年男人,更是無情的嘲笑,“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居然還敢跟我們少主賭,你還是乖乖留下十萬兩,給你留一個顏麵。”


    “忠叔,不得無禮。”錢簿雊假意怒斥,卻並無怒斥之意。


    衛瀟瀟笑而不語,“怎麽,錢少主,不敢來嗎?也對,你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毛.都沒有長.齊,想必也是沒有這個膽量。”


    錢簿雊一拍桌子,怒氣衝衝,“來就來,本少主還怕你不成。”


    錢簿雊少年成名,憑借著賭術和生意的頭腦讓錢家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可聽了太多的恭維,估計也沒有人說他膽小,激將法對他果然有用。


    不過一會,就將骰子和賭桌送了上來。


    他們各坐一頭,遙遙相對。


    “本少主可不會讓你,呆會你可別哭喲。”錢簿雊低笑,就開始搖晃骰子,花樣百式,果然習武之人就不一般。


    葉芷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花了,而看到二小姐無動於衷的模樣,眼珠子根本沒有往那邊看去。


    反而氣定神遊的品著茶,輕輕的抿著。


    錢簿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看著衛瀟瀟,可他的目光並未在骰子上,反而細細的品茶。


    他知道有些人聽骰子的聲響便能知道,可不是好幾年的功夫又怎麽能練成呢,他平日也是憑借著內力,可那個玄色少年分明內力都沒有。


    “下注吧。”錢簿雊挑眉,示意她下注。


    衛瀟瀟放下了茶杯,手中的動作往大的下注。


    錢簿雊意想不到,他隨意一放,真的放對了,他將內力聚攏在手中,準備不動聲色的出千,卻不料被一個茶蓋打到手背。


    阻止了他的動作。


    “錢少主,不用謝我,幫你打了一隻蒼蠅。”衛瀟瀟笑眯眯的說道,似乎真的打掉了一隻蒼蠅。


    忠叔看到了錢簿雊臉色不太好,似乎也料到了什麽。


    心裏一驚。


    難道這賭坊真的要輸出去嗎?


    葉芷則是擔憂的眼神,小姐這十萬兩打了水漂,好不容易贏來的。


    “開吧。”


    錢簿雊冷哼一聲,開了,四五五,大。


    衛瀟瀟真的贏了。


    “多謝錢少主的厚愛,將日進十萬的賭坊贈予我。”衛瀟瀟得了便宜還賣乖。


    錢簿雊更加氣的吐血,側頭跟忠叔說,“叫管事的上來。”


    “是。”


    不一會,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下巴處盡是胡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好惹的模樣,卻恭敬的向錢簿雊行禮。


    “錢少主,你找我?”


    “以後,他......”錢簿雊咬牙切齒的指著衛瀟瀟,“就是你們的主子。”


    “......”他不過去了一趟茅廁,發生了何事?


    直接變了主子了。


    錢簿雊臨走前被衛瀟瀟叫住,“錢少主,錢家不僅僅隻有你一個獨苗,錦州還有一個你的庶弟。”


    錢簿雊愣住,臉色黑了下來,“胡說八道什麽。”


    “斬草除根,要不然後患無窮。”衛瀟瀟點到為止。


    小說裏麵的錢府不僅僅有錢簿雊一個嫡子,錢家老爺錢善路過錦州時,看到一個青樓女子,婀娜多姿,國色天香,又是賣藝不賣身,入了他的眼。


    沒有想到就單單一次,就有了身孕,而錢家老爺早已離去。


    青樓女子也是一個烈女子,沒有追上去,含辛茹苦將孩子錢熙撫養長大,卻不料錢熙小時候頑劣,長大後更是流連賭場,都不願歸家。


    沒有錢了,回家找,找不到就打自己的母親,成為爛賭之人。


    青樓女子重病彌留之際才跟兒子說,他的父親正是錢善。


    當他找到錢善之時,錢善一眼就認出了,錢熙和他母親長得極像,或許是愧疚的原因,對他做了很多彌補,可他還是懷恨在心,錢善狠心拋下他們母子,暗中將錢善殺害,打殘了錢簿雊,還奪了家主之位,卻中了別人的計,沒有多久就將家產敗光了。


    錢家從此沒落了,再也沒有第一商人錢家。


    此事發生在一年後,如果錢簿雊相信她的話,自會去錦州找錢熙。


    不過錢簿雊如何做,就不關她的事了。


    管事的叫上了幾個打手,將衛瀟瀟護送回去,衛瀟瀟帶著葉芷穿梭幾個街道,就將管事的甩開了,臨走前,還笑眯眯的說道,“管事的,你好好經營賭坊,一個月分你一成分紅,每月我派人過來拿銀票。”


    管事的今天還是雲裏霧裏的,他今天去了一趟茅房而已,走了什麽運氣啊。


    平時他的月銀不過一百兩,已經算多了,沒想到還能拿一成分紅,一個月能拿三萬兩,他做夢都能笑醒。


    不過新任主子叫什麽名字,他都不知道,還被他甩掉了。


    最慘管事,非他莫屬。


    話說客棧裏。


    “主子,那個女人去賭坊,還把賭坊贏了過來。”天真無奈的說道,今日一大早,主子就吩咐任務給他,他還以為是什麽事情,沒有想到是暗中保護那個女人,回來匯報她一天做了什麽。


    他要抓狂了。


    “如此有趣。”夏景殊淺笑出聲,那笑容如沐春風,讓天真都看呆了,不得不承認,主子遇到那個女人是確實笑容多了。


    “主子,一個女子居然流連賭坊,哪裏還有女德,以後如何的三從四德。”天真義正言辭的說道,儼然沒有看到窗前那抹冷峻的臉色。


    “本座的女人,豈容你說三道四。”夏景殊極少發怒,此時血紅色的眼眸一片冷意。


    天真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他難道說錯話了?


    不過一個女人,主子竟然上心了。


    “主子,屬下該死,請責罰屬下。”天真雖然嫌棄那個女人,心裏卻還是恭敬而又懼怕主子,急忙低頭下跪,以免受到更多的懲罰。


    “你如此嫌棄她,不如去她身邊保護她。”夏景殊淡淡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天真僵硬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問道,“主子,那屬下去保護她,誰在主子身邊伺候你?”


    “我啊。”一道清爽的聲音從屋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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