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輕輕地掐了個特殊法訣,那枚玄鐵製成的風鈴牌便隨著他的手勢緩緩飛起。


    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後,風鈴牌懸停在半空,風鈴隨之發出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


    鈴鈴鈴,宛如夜空中最溫柔的星光。


    與此同時,亂葬崗的上空刮起了一陣陣陰沉的黑風,仿佛是幽冥的使者,在無聲地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而在亂葬崗的外圍,一位女子和一個孩子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焦急,隻有堅定與沉著。


    孩子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轉頭對身邊的女子低聲說道:


    “右護法,該動手了……”


    女子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決斷,她輕聲回應:


    “是,教主……”


    隨即,她也掐了個特殊的手訣。


    突然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完全不受自己的意誌控製。


    我抬頭望向空中搖曳的風鈴牌,我的右眼瞬間閃現出損將的虛影。


    他從腰間迅速拔出一支火簽,手臂一揮,火簽如流星般劃破夜空,直奔風鈴牌飛去。


    就在這一刹那,一條火龍從我眼中暴射而出,仿佛是天地間最熾熱的怒火,張牙舞爪地向風鈴牌咬去。


    那火龍在夜空中翻滾,帶起一片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禁為之側目。


    而此時,那位女子突然感覺到自己對我身體的控製力急劇下降,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暗著急,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她緊緊地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準備施展更強的法力,以穩固對我身體的控製。


    我感覺到一種異樣的酥麻,仿佛無數細小的電流,通過插在我身上的黑棒,悄無聲息地滲透進我的身體。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我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我就像一個旁觀者,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我的身體自發地行動起來。


    突然,我的雙腿一曲,有力地一蹬,身體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向著空中的風鈴牌衝去。


    那風鈴牌在空中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我雙眼裏增損二將虛影的影響,它在空中搖曳生姿,顯得異常害怕。


    控製風鈴牌的小胡子,此刻他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驚慌。


    他緊緊地握住風鈴牌的鏈條,心中驚起驚濤駭浪。他低聲自語:


    “這……這是怎麽回事?風鈴牌怎麽會害怕成這樣?”


    他從未見過風鈴牌會有如此的反應,這讓他感到無比困惑和不安。


    當我正準備伸手去抓那懸掛在樹梢的風鈴牌時,樹上的胖墩突然按下了手中的機關。


    一聲輕微的“哢噠”聲後,一道銳利的箭矢向我疾射而來。


    我迅速反應,用手中握緊的樹枝巧妙地一擋,箭矢擦著樹枝飛過,發出刺耳的尖嘯。


    就在我以為勝利在望,手指即將觸碰到風鈴牌的那一刻,樹上的瘦高個突然出手了。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閃亮的九抓鉤,隨著他身體的搖晃,九抓鉤如同靈巧的飛鳥,劃破空氣,向我射來。


    那爪鉤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速度之快,讓人幾乎無法捕捉。


    我的腳踝瞬間被九爪鉤緊緊纏住,瘦高個猛地一拉,我手中那幾乎已經觸碰到風鈴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


    風鈴牌仿佛感受到了失去的危機,趁機從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被瘦高個的拉扯之力帶著,身體失去平衡,向著他的方向飛去。


    最終,我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樹上的三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從樹上摔了下來。


    “該死……”我痛苦地呻吟著。


    小胡子惡狠狠地瞪著我,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吞噬。


    我在重重的砸擊下,身體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疼痛,雙眼一翻,意識逐漸模糊,最終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風鈴牌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發出清脆的鈴鈴之聲,仿佛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那聲音雖小,卻在這寂靜的亂葬崗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身上的黑棒毫無預兆地化作一條古怪的鎖鏈,將風鈴牌緊緊鎖住。


    控製風鈴牌的小胡子也在這瞬間吐了一口鮮血,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叫道:


    “遭了……”


    他失去了對風鈴牌的控製,顯然是有人破了他設下的印記。


    這個發現讓他驚恐不已,因為他知道,失去了風鈴牌,他將會被總把頭殺掉。


    在亂葬崗外的陳觀海仿佛感受到了什麽,他停下腳步,眉頭緊皺,轉身就要進去亂葬崗看看。


    他感到自己的靈鬼在不停殺戮,喂養自己,增強實力。但現在,風鈴牌設下的印記卻被人抹去了,這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邁步走向亂葬崗,他要找出是誰破了印記,更要保護風鈴牌,不能讓任何人染指。


    “我親愛的弟弟,你這是打算做什麽呢?”


    陳玉樓攜同花瑪拐、昆侖、紅娘子等人,踏著日食的餘暉,穿過荒蕪的草地,終於來到了亂葬崗。


    他們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陳觀海的身後,仿佛一群幽靈突然降臨。


    顯然,陳玉樓在那邊的考驗已經順利結束。他沒有急於返回卸嶺總部複命,而是選擇先來探望自己的親弟弟——陳觀海。


    陳觀海微微皺起眉頭,沒有立刻回頭,而是緩緩抬起腳,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踏實地探索未知的領域。他輕聲說道:


    “進去看看吧……風鈴牌好像出事了………”


    陳玉樓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跟隨著陳觀海的腳步,一同踏入亂葬崗的深處。


    荒草叢中,偶爾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令人不寒而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仿佛在提醒著他們,這裏是一個被遺忘的死亡之地。


    “少把頭,你真的覺得風鈴牌出了事?”


    花瑪拐忍不住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仿佛有一團陰雲籠罩在他的心頭。


    陳觀海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堅定地看著眾人:


    “我在風鈴牌裏的印記被破壞了……這絕對不是小事。”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即使是平日裏鎮定自若的陳玉樓,此刻也難免流露出一絲慌亂。


    風鈴牌,可是他們卸嶺派的重要法器,一旦遺失,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一個滿身鮮血、麵目猙獰的惡鬼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原來這是陳觀海的靈鬼。


    陳觀海手中出現一條皮鞭,他毫不猶豫地揮舞著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靈鬼身上。


    靈鬼發出一聲聲慘烈的哀嚎,那聲音在空曠的亂葬崗上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你這靈鬼,太貪吃了……”陳觀海冷冷地說,語氣中透露出對靈鬼的不滿。


    陳玉樓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思忖。現在亂葬崗確實危機四伏,尤其是在日食期間,加上午時,陰氣最為濃重。


    亂葬崗的詭異之物,在這時候更是猖獗,比平時要凶險得多。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風鈴牌,否則情況隻會越來越糟。”


    陳玉樓沉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關乎到他們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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