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蒼蠅們前赴後繼地撲向了黑山羊幼崽,別西卜感覺自己所掌握的法則正越來越少,然而生命和恢複的力量卻在不斷增長。


    別西卜試圖切斷這種詭異的聯係,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做到。


    他那神紋以諾化作金篆,深深地烙印在首山銅上,使得首山銅愈發顯得詭異莫測。


    就在這三人滿心以為自己的權柄即將被剝奪之時,一個凱爾特十字架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噢!我的父!我的父!”瑪門猛地跪在了黑森林的地上,痛苦地呼喊著。


    黑暗如潮水般無情地侵蝕著他,讓他的身軀微微顫抖。


    “我願意放棄我的所有,以瑪門之名,換兩位戰友能夠登上天堂。”


    瑪門的聲音帶著決絕和堅定。


    就在這一瞬間,瑪門達成了犧牲自我的條件。


    黑森林中頓時出現大片的金光,那光芒璀璨耀眼,緩緩地演化成天堂的模樣。


    那虛幻的大門似乎即將敞開,接引眾人前往那神聖之地。


    然而,就在天堂的大門將要打開的關鍵時刻,黑森林仿佛有某種恐怖的存在降臨。


    伴隨著混亂、失語等各種負麵的信息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在場的眾人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突然,四周變得安靜下來,安靜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黑森林開始慢慢扭曲,化為一團不斷翻滾、潰爛的巨大雲霧。


    隨後,它慢慢塌縮成了一個基點,帶著黑森林裏的眾人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一般。


    我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四點半。醒來之後,我趕忙起身做功課。


    一番努力過後,我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產生了一絲絲法力,然而這法力實在是不起眼得很。


    我懷揣著這細微的變化,來到了演武場。


    此時的演武場人並不多,大概也就十來個。


    他們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中瞬間散發出各種各樣的情緒。


    “看來你們都成功了啊。”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匯聚過來。


    說話的正是沈丘,隻見他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我,問道:


    “元吉老大,聽人說你契約的精血是妖獸的?”


    我站在一旁,心中也很是疑惑,不知道他為何會有此一問。


    畢竟在青石監的這一群人,應該對此都是心知肚明的才對。


    沈丘似乎並未察覺到眾人的異樣目光,緊接著又問道:


    “聽說妖血能獲得神通?”


    我微微頷首,耐心地解釋道:


    “是,但根據個人感知和參悟的不同,領悟到的也不一樣。


    就像陸展博和少把頭,少把頭就沒領悟到。”


    沈丘聽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後續倒是沒再追問什麽。


    此時,周圍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隻有微風輕輕拂過的聲音。


    緊接著,我帶領著眾人開始練武。一番操練之後,眾人皆是大汗淋漓。


    正當我準備稍作歇息之時,沈丘匆匆趕來找我,他的臉上滿是凝重,告知了一個令我震驚不已的消息。


    “白喬健居然領悟了精血紋青術,而且還有神通!”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開口向沈丘問道:


    “那你可知他的神通究竟是什麽?”


    沈丘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


    “好像是虎哮術。”


    經過沈丘的一番解釋,我這才明白,原來這虎哮術與佛門的獅吼功頗為相似。


    想到此處,我不禁暗暗警惕起來。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幾日之後,白謝兩家竟然膽敢聯合戚家兄弟,對卸嶺山莊發起了總攻。


    連續好幾天都未曾在卸嶺山莊露麵的白家父子、謝傑、戚家兄弟,甚至是陳觀海,一同出現在了怒晴縣的某個民房之中。


    這民房本身並無特別之處,隻是它是謝傑隨手租下的罷了。


    “大家準備地怎麽樣了?”謝傑按耐不住,搶先開口問道。


    此時,眾人皆沉默不語。戚雨率先開了口:


    “準備好了,現在山莊大部分人都已成為被我控製的傀儡。”


    緊接著,他的哥哥戚風也說道:


    “我會讓我弟弟把風鈴牌給你們,至於怎麽用,想必謝家家主比我們兄弟倆要清楚得多。”


    “這一次將他們全部解決後,我們就隻要風鈴牌和風鈴牌的全部使用方法。”


    戚風目光堅定地看著謝傑:


    “到時候還請謝家家主拿出來,莫要騙我們兄弟二人。


    不然,我們就要請出金甲屍了。”


    白展元聞言,開口試探道:


    “要不要現在先給你們一半?”


    陳觀海皺了皺眉頭,厲聲道:


    “你要麽就全部給,要麽就不給,莫要耍這試探的花樣。”


    “到時候要是殺掉了我哥,還請將屍體交於我。”


    陳觀海又補充了一句。


    “知道了,不會少了觀海兄弟你的。”


    謝傑趕忙應道。


    幾人繼續商談著各自的價碼,仔細地劃分著屬於自己的戰利品。


    第二天,白喬健照常來練武。


    然而,他卻沒有像往日那般挑釁滋事,反而異常安靜。


    可這反常的表現,卻讓我心中愈發不安。


    我趕忙讓沈丘盯著他,並嚴肅地吩咐道:


    “你給我盯緊了,要是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


    沈丘連忙應道:


    “知道了,元吉老大。”


    就這樣,沈丘連續盯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陳玉樓一行人突然前來向我們辭行。


    陳玉樓、昆侖、紅娘子等人,身攜卸嶺都天旗和幾樣秘寶,正準備趕回常勝山。


    我、陸展博、希雲三人親自送他們出了怒晴縣。


    送別陳玉樓之後,沒想到同行的白展元和謝傑兩人,居然也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我們的隊伍。


    而令人詫異的是,白喬健卻依舊跟在我們身邊。


    陸展博倒是機靈得很,他假借陳玉樓的命令,悄悄調動起了暗衛,讓他們去跟蹤白謝二人。


    隻可惜,那暗衛在半路就被戚家兄弟給解決掉了。


    戚雨一臉的得意,昂著頭說道:


    “小小暗衛,哪裏會是我們哥倆的對手?”


    他那神情,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戚風則皺了皺眉頭,趕忙說道:


    “行了,別鬧了!別忘了,還有個陳玉樓要解決呢,咱們得加快速度。”


    戚雨滿不在乎地撇撇嘴,回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著什麽急呢!”


    說著,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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