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就在禹木的眼前,那扇陳舊的木門倒了下去。


    門一倒下,便掀起了一陣陣的煙塵。


    禹木站在原地,看著欲掉未掉的門框,心想這門也太不結實了吧。


    自己本是想做個好事兒的,結果還把人家的門給弄壞了,他連忙衝裏邊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賠償的。”


    喊了兩聲,裏邊無人搭話,隻有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


    禹木剛才就覺得裏邊有人受傷了,這會兒門倒了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人,來不及多想,便衝進了屋子。


    驅散了煙塵,眼前確實是一個女孩兒,捂著頭,旁邊是一個破碎的罐子。


    這人,禹木見過,就在剛才……


    “擅闖民宅,我要讓士兵把你抓起來!”


    說來也是巧,她正是禹木在賞金社三層撞到的那個戴著貓爪手套的女孩。


    禹木本來是進來道歉的,但是見是她,便鬆了一口氣,心想還真是冤家路窄。


    既然這家的主人是個小偷,那也就好辦多了。


    禹木倒坐在竹椅上,打量著她的家。


    屋子裏該有的東西都有,瞧著雖有些舊但還都算結實耐用,比起小雨的屋子要好得多。


    “你叫什麽名字?”禹木搖著竹椅,雙手撐住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哪有人砸了人家的門,還這麽悠閑地問人家的名字?”貓爪女孩捂著頭,往後退了退,擺好一副要打架的架勢,厲聲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強盜!不過,到這貧民窟裏來搶東西,你還真是惡劣!”


    “帽子可別亂扣,誰是強盜啊?”禹木指著身後的破門說道,“你也聽到了,我可是非常有禮貌地敲了三下門才進來的,不過是你的門太不結實了。”


    “這裏不歡迎不請自來的人!”貓爪女孩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瓦罐碎片,疼得叫了一聲,連忙點著腳往旁邊靠了靠。


    “你的腳沒事兒吧?”禹木見她把腳給劃傷了,停下了“搖椅”,關心地問道,“要不給你包紮一下?”


    “你個來路不明、身份不明的家夥,離我遠點!”貓爪女孩忍著疼痛,靠在牆邊,也不敢移開目光去看自己腳上的傷口,隻是憤恨地盯著禹木,隨即又喝道,“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賞金獵人,我勸你現在就離開,不然地話一定讓你瞧瞧我的本事!”


    “你的本事我早就瞧過了。”禹木無奈苦笑。


    一瞧到這裏的生活狀況,他就猜出來了,這女孩也是被逼無奈,為了謀生,才去做那些偷盜之事的。


    就事論事,確實該教訓一頓,但是對事不對人,禹木也不想把她怎麽樣。


    隻是,這個女孩一直裝不認識自己,讓他有點不爽。


    “你是真不認識我嗎?”禹木勾著嘴角,衝她使了個眼色。


    貓爪女孩盯著禹木的臉,看了半天,皺著眉說道:“我怎麽會認識你?”


    “你再瞧瞧,我們可是今天才見過麵的。”禹木又提醒道。


    這女孩仔細盯著禹木,從臉開始,目光一直向下掃去。


    禹木瞧這姑娘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褲子上,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道:“那個,要是真想不起來就算了……”


    “你是賞金社的那個家夥?”那女孩突然指著他的褲子喊道。


    “我說你是靠什麽想起來的!”禹木也是無語了,哪有人指著對方的褲子說話的。


    “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嗎?至於一路跟蹤我到這裏嗎?”貓爪女孩雙手插著腰,生氣地眨著大眼睛,指責道,“還把我家的門給弄壞了。”


    “先不說別的,你的傷口要是再不處理就該感染了。”禹木瞧著她腳下邊還在流血,提醒道,“你自己選吧,繼續跟我耗下去,然後三天以後當個小瘸子,還是現在讓我給你包紮,三天以後還能活蹦亂跳的。”


    貓爪女孩腳下疼得厲害,聽禹木這樣說,這才把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了自己的腳上。


    果然,腳旁邊已經沾了不少血了,想必真如他所說,再不處理就要感染了。


    平日裏,她都是很小心的,因為一旦受了傷,她們是舍不得花錢去看的,都是自己簡單處理一下。


    今天不小心打碎了罐子,還劃傷了腳,也算是背到家了。


    瞅了一眼四下除了幾塊破布也沒什麽可以包紮的東西,她咬了咬嘴唇,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可是,她實在不忍心把自己的衣服撕去一塊用來包紮……


    禹木瞧出了她的心思,從竹椅上起身,說道:“我幫你包紮吧。”


    “你別過來!”貓爪女孩隨手撿起一塊瓦罐的碎片,衝著禹木喝道,“你要是過來,我一定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不用你教,這兩個字我會寫。”


    禹木不顧她的“威脅”,徑直走了過去。


    “都說了別過來!”


    說實話,她也知道讓禹木給自己包紮並不是什麽壞事兒,但是久居在這裏的她實在是沒法相信外人。


    這種不信任是刻在骨子裏的,就像條件反射一樣。


    她手中的瓦片還是刺了過去。


    “嗞!”


    就在她手中的瓦片快接觸到禹木的胳膊時,一道雷光化作一隻藍色的爪子,將那隻瓦片阻在了空中。


    不僅如此,貓爪女孩縱是帶著手套,依舊覺得身子一麻,倒坐在了身後的小床上。


    禹木從神識空間中取出了傷藥、清水和幹淨的紗布,放在一旁。


    自己本就是個武者,磕磕碰碰總是難免,所以身上的藥總是齊備的,也是效果最好的。


    “鞋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禹木衝她使了個眼色。


    貓爪女孩眼角掛著淚水,還是不相信禹木是要幫自己上藥的,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我身上都被你給麻痹了,你還明知故問。你有本事現在就離開,下次見麵,我小心一點,一定不會遭你暗算……”


    瞧著她小嘴一套一套的說著,禹木也是好笑。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女孩的鞋子很小,底部紮著一小塊三角的瓦片。


    瞧這樣子,傷得還不清。


    可禹木的手剛觸到那塊碎片,索菲直接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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