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瀟瀟,雨雪霏霏。


    涼都城每逢冬季來臨,最常見的天氣就是雨雪交加,先是下一場綿綿細雨,接著飄起零星雪花,雨雪結冰,路滑難行。


    這樣的天氣最為糟糕,還不如痛痛快快的下一場雪。


    蕭雲山望著窗外,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心情糟糕到極點。


    也不知剛才他與婉兒的談話有沒有被聽到,見馬清風徐徐走來,蕭雲山問道:“清風,你適才可看清趴在門外的是何人?”


    “那兩個兔崽子跑的太快了,本院沒看清。”馬清風回答道。


    “哎!無妨,馬掌院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啊,沒什麽事,就是想與您商議下明年春天考試之事。”鴻蒙學院每年春季都有一場考試,作為每年學習的總結。


    考試內容由各院的掌院設定,但必須經過大掌院批準。


    “最近我事情太多,此事就全權交給馬掌院處理吧。”


    “好,本院一定全力以赴。”馬清風見他憂心忡忡,關心的問道:“大掌院可是身體有何不適?”


    “沒有,可能最近有點累了,本院想休息會,如果有人找我就說我身體不適。”蕭雲山眉頭緊鎖,略顯疲憊。


    林月溪還沒見到蕭雲山就被馬清風攔了回來,無奈隻能等下次機會。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不到半天功夫,關於大掌院和婉兒的緋聞傳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你看你看,就是她,我說飛燕姑姑為何如此器重她,原來是有靠山啊!”


    “賤貨,年紀輕輕就知道勾引男人,狐媚。”


    “咱們以後可得虛著點,萬一哪天真成咱們師母呢?”


    “真惡心,想不到德高望重的大掌院也有風流的一麵,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是謝婉兒太有手段,再鐵骨的男人也架不住誘惑啊。”


    學院裏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甚至有男生直接向婉兒吹口哨。


    涼都第一美人是個浪貨,沒準調戲一下就……


    婉兒已覺察到異常,終於忍無可忍,對背後指指點點的人罵道:“你們背後嘀嘀咕咕什麽呢?想說什麽話直接說出來,別再憋壞了。”


    “說又怎麽了,誰不知道你幹的那點事,真是不簡單啊,大掌院都被你搞得神魂顛倒了。”


    “你……你們胡說什麽,我們隻是遠房親戚。”


    “還不承認啊,都有人看見了,寶貝,我的眼裏隻有你,你在我心裏沒人能取代,哪個遠房親戚能說這麽肉麻的話啊?”那女學生極為誇張的學著簫雲山的口氣。


    旁邊的人哄堂大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婉兒恨不得撕爛那女孩的臉,無奈人太多,隻能躲開,一個人哭著跑回房間。


    “婉兒你怎麽了。”林月溪見婉兒哭著回來,關心的問道。


    “啪!”一個掌摑打在林月溪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林月溪,真沒看出來,你竟然如此歹毒!”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林月溪一頭霧水,捂著火辣辣的臉,眼裏擒滿委屈的淚水。


    “還裝,我和大掌院的事就是你說的,那天隻有你在場,連說話內容都一字不差,不是你還是誰?”婉兒步步逼近她,像要吃了她一樣。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聽見。”


    “你還狡辯!”婉兒舉起手想要再打她。


    卻被紫煙擋住,隨後“啪”的一聲還回一巴掌。


    “這個巴掌是用來打醒你的,在事情沒有搞清之前,你不要隨意下定論,我相信月溪不是這樣的人。”


    “好你個紫煙,竟敢打我,今天我要和你同歸於盡!”說著,婉兒與紫煙廝打在一起。


    你奪走我涼都第一美女的身份,又奪走南宮世子對我的寵愛,都是你這個狐狸精,看我不撕爛你的臉,婉兒早就對紫煙恨之入骨,要不是前幾日她們倆在鬼街救了她,她才不和她們和好呢。


    然,婉兒哪裏是紫煙的對手,標誌的臉蛋幾下就被紫煙打的通紅,越是吃虧她越覺得委屈,她想要和紫煙拚命。


    謝芳忙抱住婉兒,月溪拉開紫煙。


    “婉兒妹妹,你消消火,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相信月溪不是這樣的人。”謝芳勸解道。


    “你知道什麽,她們救過你一次就被她們收買了嗎?別忘了南宮世子就是因為她們才不肯多看你一眼。”


    “這……”謝芳鬆開她,不在說話。


    林月溪解釋道:“那天我離得太遠,根本沒聽見你們說什麽,對了,我好像看見馬掌院了。”


    “少往別人那扯,難不成是馬掌院嗎?我沒看見別人,隻看見你了,你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單純,其實心機最深!”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要是不相信人,我也沒辦法,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說的好像我冤枉你似的,好,就算不是你說的,那我問你,你無緣無故的去大掌院那做什麽?你和他很熟嗎?”


    “我,我有要緊的事找他,但現在還不能說出原因。”關於認親一事,她還不想讓人知道。


    “哼,解釋就是掩飾。”婉兒一臉的厭惡。


    紫煙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適才你說你們談話的內容一個字不差的傳出,據我所之你們談話的內容很曖昧。”


    “我……我們是清白的,你們聽到的隻是一部分。”


    “那另一部分呢?”紫煙逼問,“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腳正不怕鞋歪,我倒想問下婉兒姑娘,你和大掌院到底是何關係?又為何說出如此曖昧的話?”


    “是啊,你們談話內容確實有點曖昧。”謝芳補刀道。


    婉兒高傲的抬起頭,不屑道:“事已至此,我就告訴你們真相,我不是她的女人,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是她的私生女,你們滿意了吧。”


    “啊!私生女……天啊,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那大掌院豈不是我姑父嗎?那你應該姓蕭啊?為何姓謝啊!”謝芳無比的震驚。


    婉兒母親死的早,自幼寄養在舅舅家裏,謝芳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竟一點也不知情。


    “我隨母姓,沒錯,她就是你姑父,否則就憑你的資質,怎麽能進鴻蒙學院,真以為是你父親出麵啊!”她冷哼一身,憤然離去。


    “看來婉兒確實是被人冤枉了,那她和大掌院為何不相認呢?”紫煙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其實我來鴻蒙學院的真正目的,也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事已至此,林月溪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紫煙恍然大悟,“原來你找大掌院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是啊,母親臨終前說,大掌院知道關於我身世的一切,所以我才去找他的,我當時真的什麽都沒聽見。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見馬掌院說誰在那,鬼鬼祟祟幹什麽?然後我被什麽人給撞到了,接著我就遇見了婉兒,當時我被撞的暈頭轉向,沒看清撞我的人。”林月溪終於明白當時婉兒為何說出那樣的話。


    怎麽趕的那麽巧,認個親都如此曲折。


    “這麽說還另有其人,明天我們去馬掌院那問問不就知曉了嗎?”林紫煙道。


    謝芳道:“對啊,我們去問馬掌院不就知道了,還是紫煙聰明。”她拍了拍林若溪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婉兒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知道她的脾氣,過會就好了,我會找機會和婉兒解釋的。”


    “恩,謝謝你們如此的信任我。”林若溪鼻子一酸,險些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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