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雲山的私宅位於鴻蒙學院最北側。


    走進蕭宅,直接入眼的是會客廳,會客廳主要是接見客人所用,東側是一排會客桌椅,整體家具為金絲楠木打造。西側有一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


    穿過會客廳,可以看見一處院落,院落不大,依稀可見幾棵榕樹,榕樹的後麵是三間正房,西側是兩間偏房,正房為蕭雲山居住,偏房為客人居住。


    正房東側有個狹長的走廊,順著走廊往北走還有一處院子和兩間正房,隻是這個院子用鐵鏈緊鎖著,除了蕭雲山沒有人能進去。


    蕭雲山前不久閉關就是於此處閉關。


    這一日,莫妖帶著一和尚來到蕭宅。


    和尚約五六十歲的年紀,細長眼睛,高鼻梁,長相頗為怪異。


    身著一身袈裟,手持法杖,看上去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高僧。


    蕭雲山先是與和尚寒暄一番,接下來和尚便開始在庭院作法。


    和尚口念經文,抬頭看了看四周,踱步走了一圈,思索片刻道:“施主,貧僧發現院中北側有異樣,可否帶貧僧去後麵看看?”


    蕭雲山遲疑片刻,似有難言之隱,“實不相瞞,北麵是我蕭家祠堂,老祖宗規定除蕭家後人,任何人不得入祠堂。”


    和尚神色淡定,手持佛珠道:“施主,說不定問題就出現在祠堂內。”


    “這?”蕭雲山心中躊躇,蕭家祠堂連婉兒都沒進去過,讓一個和尚進祠堂是不是不妥?


    但蕭家詛咒若真和祠堂有關,也顧不上那些規矩了,無論如何蕭家香火不能斷,更何況他與婉兒的流言蜚語愈演愈烈,不能讓婉兒蒙受不白之冤。


    思及此,蕭雲山歎息道:“哎!事已至此,請高僧隨我來。”


    穿過狹窄的走廊,蕭雲山打開祠堂,但聞香火味愈發的濃烈。


    和尚剛跨進門檻,腳還沒站穩,徒然間一團黑霧將他彈了出去,和尚癱坐在地,冒出一身冷汗。


    好強大的煞氣!從來沒見過如此強大的煞氣,如果此時強硬進去,勢必為煞氣所傷。


    “師父,您沒事吧?”簫雲山將和尚攙扶起來。


    和尚手持佛珠,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煞氣擋路,貧僧無法進去。”


    “煞氣?”蕭雲山抬腳入內,來去自由,並未發現有什麽煞氣擋路,“師父,您是不是搞錯了?何來的煞氣?”


    “非也,你是蕭家後人,與煞氣已融為一體,並不受煞氣阻擋,貧僧是修佛之人,就不同了。”


    蕭雲山回想起蕭家祖訓,祖訓規定剛進門的媳婦必須入祠堂給祖宗進香磕頭才算正式入門,婉兒娘生下婉兒不久後才去祠堂進香,進香不久就離世了,“可蕭家女人也是外人,為何沒有受煞氣阻攔?”


    和尚道:“月圓之日,煞氣最為旺盛,反之初一月虧之日,煞氣最為薄弱,請問你們可都是初一開祠堂進香?”


    “沒錯,正是如此。莫非蕭家解咒真和這有關係?”


    “現在貧僧還不能斷定,貧僧下月初一再來一探究竟。”


    “下月初一是小女的生辰,恐怕不行,下下月可以嗎?”蕭雲山和婉兒約定好了下月初一給她過生辰。


    “過生辰並不影響作法,施主隻要別讓外人進來便可。”


    “也是,那就有勞師傅再來一趟了。”


    他何曾不想與女兒相認,何曾不想蕭家子孫滿堂,這麽多年他想盡各種辦法也沒能破解詛咒,若是和尚真能幫蕭家解咒,他就是蕭家的恩人啊!若蕭家能解咒,犧牲自己又何妨!


    他送別和尚,回到祠堂跪在地上,暗想莫非真是祠堂出現問題嗎?


    “月虧之日,煞氣最為薄弱。”他腦海中浮現和尚的這句話,望著那一排排祖宗牌位,他突然發現那些長壽的子孫都是初一降生。


    包括他和婉兒也是初一所生,所以蕭家沒有斷香火?看來和尚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這麽多年總算找到高人了。


    是誰這麽狠心對蕭家下詛咒?是誰這麽殘忍對蕭家的女人和孩子下手?


    蕭雲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


    農曆初一,繁星似錦,新月如鉤。


    婉兒將林月溪、紫煙、謝芳邀約到蕭宅,她從馬清風那裏得知告密之人並非林月溪,想借此機會向她道歉。


    林月溪從莫妖那並沒有找到繡包,整日鬱鬱寡歡。


    去蕭雲山那也好,既然東西丟了,不如找機會和他坦白一切,可惜母親的玉佩不見了,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會繼續尋找的。


    至於小小白,百裏絕塵是神仙,他一定會來找她的。


    走進蕭宅,她的心砰砰亂跳,總感覺這裏似乎隱藏著什麽。


    蕭宅雖不算豪華,但卻古香古色,安靜愜意。


    林月溪第一次近距離看簫雲山,他五官清秀,氣質優雅,一種莫名的親切湧上心頭。


    也不知感娘親的書信寫了什麽。


    她和他到底有何關係?


    今晚是一個機會,她一定抓住這個機會。


    “哼!你怎麽在我生辰這天,讓莫妖來了,還讓她進祠堂?你平日裏不都是鎖著嗎?蕭家祠堂你都沒讓我進去過,難不成你真想娶她呀?”婉兒私下和簫雲山賭氣。


    “婉兒,人家是來幫忙的,休得胡說。”


    “她的容貌是假的,胸也是假的,她不是好人,她還把老鼠……”婉兒想將莫妖的事說出來,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雲山打斷。


    “你不要以貌取人,咱們蕭家風水有問題,人家莫妖姑娘好心幫咱們,你要知道感恩。”


    “什麽風水?我看就是你想接近她,想娶她,反正我不同意,有她沒有我,有我沒有她,兩個你隻能選一個。”


    “我當然是要我寶貝女兒了,人家來都來了,還能趕走嗎?如果詛咒解除,我就可以向世人宣布你是我的女兒,乖,聽話,我一會就回來。”


    婉兒不情願的嘟嘟嘴,“好吧,那你快點,對了,我給你介紹下我的朋友,她們都是咱們學院的。”婉兒想將林月溪和紫煙介紹給蕭雲山。


    隻聽有人喊道:“大掌院,要開始了,您過來下!”


    “我馬上來,你們先吃著,我一會過來陪你們。”蕭雲山向祠堂的方向走去。


    …………


    祠堂內,香火繚繞,台基上供奉121個祖宗牌位,十中之七是蕭家曆代已故女人的牌位,可見有的人為了蕭家香火不斷,一直在娶妻。


    和尚盤膝而坐,對著排位誦念經文……


    這次他沒有被煞氣所傷,很輕鬆的進入祠堂。


    和尚見蕭雲山走進來,問道:“請問施主這蕭逸的牌位上為何掛著佛珠。”


    蕭雲山道:“蕭逸乃是蕭家老祖宗,老祖宗中年後皈依佛門,為表敬仰,蕭某特意在老祖宗牌位上掛了佛珠。”


    “原來如此,那老祖宗皈依佛門後法號是什麽?”


    “慧言法師。”


    “慧言法師?”一旁的莫妖與和尚對視一眼,麵露驚色。


    莫妖大喜,少主推測的沒錯,慧言法師果然是蕭家祖先,曆經千辛萬苦,他們終於找到了。


    和尚喊道:“良時已到,開始作法……


    蕭宅,會客廳。


    會客廳內四人喝的酩酊大醉,林月溪因丟失小小白痛苦不堪,第一次喝起了酒。


    “上仙哥哥,你在哪呢?沒有小小白你就不主動來找我嗎?你不是說教我修仙嗎?人呢?”


    紫煙醉意醺醺道:“誰是你上仙哥哥?”


    林月溪在酒精的刺激下,將結識百裏絕塵的過程敘述一遍。


    紫煙笑道:“哈哈,這麽說你對神仙動心了。”


    “動心?動什麽心?我就是想讓他教我……修仙。”林月溪打了一個酒隔。


    紫煙笑道:“你還不承認,你愛上他了,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愛上一個人,否則你會很痛苦,就像我一樣,我在奈何橋下等了那個人一千年,轉世後我失去一半的記憶,他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多可悲的愛情!”


    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流淚唱到:“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她記得這首詩,所以今世她給自己取名為紫煙。


    酒醉的謝芳對著窗外的榕樹大喊:“南宮不凡我愛你!我愛你!無管你愛不愛我,我這輩子纏定你了!”


    婉兒邊飲酒邊笑道:“看,他們都有喜歡的人,就我沒有,嗬嗬,我隻想我娘親,我從來沒有見過娘親,娘!你在哪啊?”


    四個女孩就這樣酩酊大醉各懷心事地睡著了……


    夜風拂過,流雲浮動,雲層忽然遮住新月,夜空陷入無邊的黑暗。


    林月溪的玉鐲忽然亮了起來,她被玉鐲白光晃到眼睛,醒了過來。


    隻見白光浮現影像。


    青山綠水,百花盛開,一白衣女子正與一男子拜天地。


    那女子青絲垂落,白紗拖地,紗裙紛飛,甚是好看,絕美的身姿氤氳一層光暈,似是下凡的仙子,男子看不清臉,隻是一個側臉,但能看出他很帥。


    隻見男子將女子抱起,向小木屋的方向走去,還做羞羞的事情……


    他們在幹什麽?林月溪滿臉通紅,立即遮住雙眼。


    半晌,她睜開眼睛,卻見木屋和男子都不見了,隻剩白衣女子在河邊哭泣……


    別,別哭啊?


    白衣女子似是向她招手,她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走……


    ------題外話------


    神秘的鎖魂塔即將揭曉,殤殤等待了千年能否見到他的七七,七七還會記得她嗎?


    第一次寫文,大家多多支持我哦,私下也可以提出寶貴意見,堅持不懈,努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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