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密室裏的五人終於決定勇敢去找食物,髒點臭點無所謂,總比餓死得要好,五人各自進了一個石屋,紛紛鑽進牆上的狗洞裏去。


    洞頂很低,五人得跪在地上往前爬,楊清穿著短褲,膝蓋不一會兒便被沙土摸破了皮,她顧不得疼痛,隻想快點找到食物然後離開這個恐怖的狗洞。


    五人幾乎同時找到了插著旗子的標誌點處,她們發下手電筒用手刨挖著,楊清用嘴叼著手電筒照著慢慢挖開的土,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慢慢顯出土外。


    楊清加快刨土速度,終於拿出了盒子,她把盒子放在地上打開,手電筒照著盒子裏,一堆活著的密密麻麻的麵包蟲!


    “啊!!”楊清臉都嚇白了,她匆忙後腿,險些把盒子給弄翻掉,其他四人這邊也同樣找到了盒子,裏麵也都是麵包蟲,尖叫聲傳遍整個洞穴,韓璿腳一時不由控製,一腳踢翻了盒子,麵包蟲紛紛跑了出來,四處散去。


    “我的媽呀!”韓璿也很怕蟲子,她嚇得後退,不一會兒便退出了洞口,她嚇得腿軟坐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


    過了會兒,幾條蟲子也慢慢爬出了洞口,韓璿低頭瞅見,嚇得整個人跳了起來:“啊!救命啊!”她邊喊邊往外跑,直徑跑到了對麵的石屋裏。


    楊清小心的把盒子關上,重新埋進土裏,繼續往前爬去,轉過一個小彎,突然前麵出現一幅畫著人臉的畫像,簡直就是視覺衝擊,她嚇得差點跳起來,頭直接磕到頂上:“哇。”


    韓璿聽到現在這個石屋的狗洞裏傳出喊叫聲,她看了眼對麵石屋裏的狗洞,蟲子越來越多的趴了出來,是不可能再進去的了,又不想拖後腿,便進了傳出喊叫聲的狗洞裏。


    楊清看清楚那是張畫像後,氣得差點飆髒話,她掀開畫像繼續前進,慢慢爬到了下一個插著旗子的標誌點。


    因為剛才的恐怖經驗,她挖到箱子之後沒有直接打開,而是放在地上,口對著對麵,慢慢打開。


    “嘿!”楊清打開箱子,還沒看清楚裏麵是什麽就準備要跑,樣子實在是很搞笑。


    她慢慢伸頭看著箱子,裏麵放著一個透明袋子,裏麵放著幾個壓縮餅幹,她鬆了口氣,過去把餅幹拿起收進口袋裏,繼續往前走著。


    韓璿慢慢爬到了第一個插旗點,裝著蟲子的盒子被合上放在一邊,她繞過盒子繼續往前爬,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坐在轉角處發愣的鄭盈盈,她連忙加快速度過去:“盈盈!”


    鄭盈盈看見她,仿佛看見救星一樣展開了笑顏:“璿哥!哇啊~”韓璿去到她身邊,鄭盈盈整個人撲進她懷裏大哭起來。


    “怎麽了?啊!”韓璿問著,邊用電筒照著轉角裏,突然找到那張鬼臉的畫像,她嚇得直接把手電筒朝畫像丟去,手電掉在畫像後麵的地上,好在沒壞還在亮著。


    鄭盈盈看到她的反應,又想哭又想笑,她委屈的看著那張畫像,說道:“我嚇死了。”


    畫像半天沒反應過來,她捂著胸口,好在她心髒強大,這要是換做是李子苒,那姑娘一定會直接嚇暈掉。


    鄭盈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她疑惑的看著韓璿:“璿哥,你怎麽來了?”


    “我……嗬嗬,我那邊蟲子撒了,我不敢走就跑出來了,聽見你在叫就想來幫你。”韓璿尷尬的笑笑,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是真的怕了。


    鄭盈盈開心的拍手:“太好了,那我們一起走。”


    兩人休息了半分鍾就繼續往前爬去。


    五人爬了快半小時,都找到了不少幹糧食物,楊清來到盡頭處的最後一個插旗點,她挖出盒子,依舊小心的打開。


    “啊!”


    突然,盒子裏爬出來一條蛇,楊清嚇得慌忙後退,再一次磕到頭,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邊哭邊退。


    突然,楊清慢慢停下,她覺得不對勁,那條蛇雖然一直在靠近,但它並沒有張嘴吐舌頭,她不禁疑惑,嘶嘶聲哪裏來的?


    楊清一動不動,任由那條蛇靠近,她眯眼細細看著,仿佛一群羊駝從頭頂跑過,她一把抓住蛇,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玩具蛇?!”


    楊清把蛇埋進土裏,湊近攝影機吐槽道:“導演組,真牛。”她豎了個大拇指,往回爬出去。


    鄭盈盈小心翼翼的在前麵爬著,過了一個轉角,她突然失聲尖叫:“啊!!”


    韓璿被她嚇到,耳膜都快被震破:“怎麽了怎麽了?”


    “前麵……啊!前麵有個,前麵有個死人!”


    鄭盈盈邊哭邊說,吞吞吐吐的,聽到死人二字,韓璿突感脊背發涼,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什麽也沒有,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節目組安排的群眾演員,可還是忍不住害怕。


    鄭盈盈平複了情緒,她用電筒照著那個‘屍體’,他懷裏抱著一個箱子,她激動的喊道:“璿哥,那人懷裏抱著一個箱子。”


    “我去拿吧。”韓璿見鄭盈盈不敢上前,便和她換了位置,慢慢靠近那個‘屍體’。


    爬到盒子前麵,韓璿輕輕打開一個縫,用電筒照看著裏麵後便放心的打開,盒子裏有一個掛包裝著五瓶水,她把包掛在脖子上,往回爬去:“好啦,我們出去吧。”


    五人在進門旁邊的休息屋裏集合,各自把找到的食物都擺在矮桌上,楊清看著被嚇得臉都發白的鄭盈盈,沒忍住笑出聲來。


    鄭盈盈委屈的看著她,嘟囔道:“你笑什麽嘛!”


    “對不起。”楊清邊道歉邊抱拳,不厚道的笑著,何璐凝和林森雅坐在地上,拿起一包餅幹打開吃了起來:“我們先吃吧,餓死了。”


    韓藝博剛剛忙完行程就接到楊展洋發來的消息:我在影棚外,一起去看看老爺子吧。


    韓藝博收起手機,交代完所有工作後便大步跑出影棚,直徑上了門口停著的車子,楊展洋遞給他一瓶水:“你回來還沒回去過吧。”


    “沒有,行程太多。”韓藝博搖頭,大口喝了一口水,拉過安全帶係好,他不經意的瞟了楊展洋一眼:“你呢?回去過嗎?”


    楊展洋搖搖頭:“沒有,不過聽說好像收了個新徒弟。”


    韓藝博不知道這些,他每天不是趕行程就是到處外地跑,根本沒時間做其他事。


    “對了,宸哥最近怎麽樣?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楊展洋想到這幾天消失在家裏悶著的王凱宸,他好幾次約他出來這人都給拒絕,說什麽:要吃飯來我家,要聊天來我家,要打遊戲來我家,本少爺不想出門。


    韓藝博想起來上次去公寓找王凱宸,他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一時心急就破門而入,結果就看到一個慢吞吞的‘死屍’朝他走來,頭發亂糟糟,衣服皺巴巴,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他差點被嚇得半死。


    “王凱宸!你瘋啦!”韓藝博朝王凱宸大吼,捏著鼻子走到他身旁。


    王凱宸緩慢的抬頭,詭異的笑了笑,輕聲道:“博哥,你來啦?”


    至今,韓藝博隻要一想到當時那個笑,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他聳了聳肩,深深呼了口氣,幽幽的說:“他抑鬱了,我們還是別去了。”


    楊展洋想不通,這有什麽好抑鬱的,他實感無奈的歎了口氣,搖頭道:“他這又不表白,一個人在那邊想東想西的,抑鬱個啥呀!”


    韓藝博摟過他的肩膀,嗬嗬笑了笑:“阿煜跟我說了上次他們幾個聚會的事,他說,你宸哥懷疑,楊清喜歡那個叫於岢的。”


    楊展洋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驚訝的抬眉瞪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韓藝博:“於岢?我看過他的舞蹈視頻,挺厲害的,和宸哥有的一比,惡俗的三角戀啊?”


    韓藝博像個老父親一般搖搖頭,拍拍他的肩膀:“你可別學他。”


    “我才不會嘞!”楊展洋傲嬌的抬頭,他的愛情觀很簡單,喜歡就去追,拖來拖去的總想著默默付出,人家又看不到,王凱宸就是個錯誤的示範。


    楊展洋挑眉看著韓藝博笑,好奇的問:“博哥,那你什麽時候給我們找個嫂子?”


    “慢慢的吧,不著急。”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停在了一個高牆大鐵門外,門口站著十多個門衛成排駐守著,倆人下了車,站在鐵門前,看著掛著的大大匾:李園府。


    楊展洋摟著韓藝博的肩膀,後者微微一笑:“你爸肯定想你了。”


    “他前不久一回國就給我電話,催著我帶著他孫媳婦一起回去,唉!那人還不知道現在在誰的肚子裏呢!他也不先管管我姐,整天全世界到處亂跑,我這麽乖待在海安,他還總是催催催!”


    李敖兒子和兒媳幾年前因為飛機事故去世,他們的女兒李媛茗在災難中生還,李氏沒有男丁繼承,李敖便在孤兒院收養了一個男孩,取名李洋洋,也就是楊展洋,因為要出道,這個名字顯得不太成熟,李洋洋就改了名,用李敖亡妻的楊姓取名楊展洋。


    雖然楊展洋不是李家親孫子,但李敖一直把他和李媛茗同當做珍寶一樣的富養。


    李媛茗是名醫生,基本上整年都在往全世界各地的災區跑,旱區,戰爭區,深山區,偏遠村子她幾乎全都去過,有時候連續幾年都不會回家,至於她有沒有男朋友,一直都是楊展洋心裏的一個謎題,或者說,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換一個男友,像極了渣女。


    而楊展洋,從小就受了李敖的藝術熏陶,五歲就開始學習音樂舞蹈和演戲,雖然隻是李家收養的孩子,但李敖對他從未有過偏心,更是重點培養他的各個方麵,作為李家繼承人,他從小就在無數人的擁護追捧下長大,但他從未驕傲過,一直都很努力。


    楊展洋深知李敖對他的期待,所以他一直不斷在提升自己的能力,雖然不常回家,但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接到李敖的視頻聊天,倆人像親爺孫又像親父子。


    “走吧!”


    楊展洋拉著韓藝博,倆人大步走進李園府,站在鐵門左右的兩個保鏢齊聲恭敬的喊道:“少爺!”


    李園府是整城最大的仿古豪園,準確些說應該是一個小古城,裏麵有專門的學府教學李曲舞蹈和曲樂,數十棟四合院分立圍在園府三麵,其中麵積最大的一棟,便是李敖居住的柳馨苑。


    李敖的學生有許多,合住在四合院內,他親自授學的僅有五人,除去楊展洋和孫女兒李媛茗,便是韓藝博,沐欽和吳溪雨。


    吳溪雨來到李園已經快一個月了,她每天早上四點便被保姆阿姨叫起,前往柳馨苑學習,雖然每天都是一樣的課程和學習,但她從不覺得無聊,她每天會去李園府上的花園裏練舞彈琴,不玩手機上網,屋子裏的燈也都是拉住,她完全過上了古代人的生活。


    正午的太陽照得火熱,吳溪雨在花園中的一處碧亭裏,認真練習著新學的李曲舞蹈動作,她穿著漢服。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影子投到地上,配著似水般溫柔婀娜的舞姿舞態,像極了古畫上的仙女,美豔妖嬈。


    花園裏很安靜,沒有一個閑人,吳溪雨輕聲哼著樂曲,如果是在晚上,一定會被人誤以為是哪位女鬼出來遊蕩。


    “博哥,前天宋湲欣加我微信了,還問了我一些關於阿煜的事,你說她會不會……”


    楊展洋一手搭在韓藝博肩上,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邊走邊嘮叨著,突然瞄見不遠處的碧亭裏的人影,他止住話,慢慢停下腳步,不斷拍著韓藝博肩膀:“哥!哥哥哥哥哥!”


    韓藝博被他拍的生疼,他順著楊展洋的目光看去,清池邊的碧亭裏,一個穿著漢服的人正在跳著舞,他勾起嘴角笑笑,轉頭看著楊展洋:“怎麽?你看上她了?”


    “昂!嗯嗯嗯!”


    楊展洋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拿出手機,打開相機,把畫麵慢慢放大,突然瞪大眼睛:“吳溪雨?”他驚訝的轉身看著韓藝博:“和楊清一個團的!”


    韓藝博湊頭看著手機屏幕,眯眼皺了皺眉,那麽巧?


    楊展洋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猛地轉頭看著韓藝博:“博哥,你看,她跳得舞的親傳的,可能最近傳的老爺子收的新徒弟。”


    李曲有兩種不同的形式,旗和婀,旗舞較剛,學習的大多為男性,韓藝博和楊展洋學的就是旗舞。而婀舞較柔,適合女生學,沐欽學的正是婀舞。每個形式又分為親傳和教傳,親傳就是李敖親自教授學習,而教傳就是由李園府內的學府老師教授。


    雖然同為李曲,但親傳和教傳卻又大不相同,親傳相比之下要更加能夠突出李曲的舞蹈似水似剛的特點。


    吳溪雨跳得婀舞正是李敖親自傳教的,舞姿似流水一般輕柔,好像自帶的特效,擺袖在空中飄揚,似水似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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