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傻,那些鞭炮就在咱倆自己院子又不能長腿跑了,你貪黑摸瞎的擱那能撿著啥,快點洗手吃飯。”


    方長一邊洗手一邊抬腿輕踢了鄭光明屁股一下,


    “嘿嘿這不是長這麽大也沒見過這麽多炮仗嘛!”


    鄭光明嘿嘿笑著給方長遞著毛巾說道。


    “如果你好好聽話,好好學習每次考試都能考90分,以後每年過年我都給你弄這麽多炮仗,你要是每次都能考100分,炮仗翻倍。”


    方長擦完手把毛巾搭在洗臉盆架上說道。


    “真的?”


    鄭光明剛把手插進洗臉盆準備洗手聞言眼睛一亮。


    “什麽真的假的,快點洗手吧你。”


    “方大哥你別搭理他,這半年他都皮了。”


    鄭娟拿著碗筷說道。


    方長忙接過碗筷:


    “男孩皮點正常,光明要是成天跟個大姑娘似的那麽文靜,我就該發愁了。”


    方長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笑著說道。


    “那也不能太慣著他了。”


    鄭娟轉身去端餃子一邊走一邊說道。


    “行,行,行,都聽你的,光明聽到沒,是你姐不讓我慣著你的。”


    方長對張光明眨著眼睛說道。


    鄭光明看著姐夫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知道了,我最聽我姐的話了,姐你快歇著,我來端餃子。”


    鄭光明說著跑去端餃子。


    “讓光明去端,你坐著等著吃,告訴你,今天我給你掂一個不一樣的蒜泥,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方長一邊扒蒜一邊說道。


    “不都是扒蒜放醬油嘛!還能有啥不一樣咋滴!”


    鄭娟坐到方長身邊從水裏拿起一瓣泡好的蒜一邊扒著一邊說道。


    “你就瞧好吧!”


    方長說著把手裏泡軟皮的蒜一撮,蒜皮脫落,如此反複扒了十幾瓣農家小瓣蒜然後站起身到廚房沒拌的涼菜中拿出幾條黃瓜絲,青辣椒絲還有幾段香菜回屋放到蒜缸子裏,拿起蒜杵子搗蒜,


    “放黃瓜給有辣椒香菜就好吃了?”


    鄭娟疑惑的問道。


    方長嘿嘿一笑拿開手:


    “不信你聞聞這味道特別清香。”


    鄭娟湊近一聞眼睛就是一亮:


    “真的,這味真不一樣了,聞著就知道好吃。”


    “等會放上我拿回來的那個醬油然後加點香油味道會更好。”


    方長說著把蒜缸子中搗好的蒜泥用勺子擓(kuǎi)出來放到碗裏然後開始用海鮮醬油,香油,辣椒油調製蒜醬。


    “小方這一天可會吃了。”


    鄭母笑著說道。


    “我娶鄭娟不是讓她來跟我過苦日子的,咱家不光要吃飽還要吃好。”


    方長一邊說著一邊給幾人的碗裏擓一勺蒜醬。


    “哎呀差點忘了。”


    方長說著跑到廚房等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竟然多了五瓶透明玻璃瓶橘子味果汁還有一桶五斤裝的啤酒。


    “今天過年,媳婦你跟光明喝這個果汁,大娘咱娘倆喝這個啤酒,這個不醉人。”


    方長說著起開兩瓶果汁遞給鄭娟還有鄭光明,然後又拿兩個搪瓷茶缸子分別給鄭母和自己倒一杠子啤酒,


    方長端起搪瓷茶缸子:


    “新年快樂!祝願咱們一家1969年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祝願我的閨女兒子健健康康。”


    “哎呀方大哥,孩子還沒生下來呢!”


    當著母親的麵,鄭娟有些害羞的說道。


    “沒出生也祝,來幹杯!”


    方長笑著跟幾個人碰杯,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四人齊聲喊著。


    酒足飯飽之後,方長把喝的微醺的鄭母扶回廂房便回屋直接鑽被窩摟著鄭娟給鄭娟講故事了,


    這晚鄭娟很興奮很高興,今年這個年是她記事以來過的最開心最高興的一個年,躺在被窩裏摟著方長一直纏著方長給她講故事,


    方長耐心的給鄭娟講一個又一個故事,


    直到外麵天都快亮了,兩個人這才不得不睡覺。


    大年初二這天鄭娟跟周蓉出去逛街回來後兩個人好似比以前更親了,宛如親姐妹一般。


    自那以後,方長每周都會去周蓉那過一次夜。


    而周蓉每周的半天休息時間都會長在方長家跟鄭娟談笑風生相處的很是融洽。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來到了一九六九年五月二十日四月初五星期二;


    市醫院婦產科產房,方長一臉焦急的在走廊中來回踱著步子,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產房門。


    鄭母跟鄭光明坐在椅子上也盯著產房的門,


    周炳坤跟周蓉靠牆站著,


    好姐妹生孩子周蓉也有些緊張,眼睛時不時的望向產房門口。


    “方大哥你能不能別來回轉了,你轉的我直頭暈。”


    周炳坤看著方長說道。


    “屁話,等你家喬春燕生孩子的時候你就知道。”


    方長瞪了一眼周炳坤說道。


    其實鄭娟的身體情況一直有方長親自照看著調養著,生孩子肯定沒問題,


    但,媳婦生孩子,氣氛到這了,方長不自覺的就緊張。


    哇~哇~哇~


    哇~哇~哇~


    就在這時產房中先後傳出兩個嬰兒的哭叫聲,


    “生了!”


    方長一個腳步衝到產房門口,產房門打開一位中年女接生大夫摘下口罩看向方長帶著一臉的笑容:


    “方大夫恭喜你!生了一對龍鳳胎,女孩是姐姐七斤六兩,男孩是弟弟,七斤五兩。”


    “哎呦!劉大姐謝謝您!晚上下班別走老弟做東,我先進去看看我媳婦去。”


    方長對劉大姐說了一聲就衝進產房。


    “媳婦!你怎麽樣?”


    方長蹲在床邊抓住鄭娟的手腕一邊關切的問著一邊號脈。


    鄭娟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搖搖頭:


    “方大哥我挺好的,你先去看看咱閨女還有兒子,讓她們看看你這個爸爸。”


    “讓她倆先等著,媳婦你先別說話我給你號號脈。”


    方長看了一眼另一張床上躺著的小姐弟倆,


    周母緊隨其後先是看了看鄭娟然後便去看大孫女大孫子去了,


    周蓉走到病床的另一半拿起毛巾給鄭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怎麽樣?”


    鄭娟微微搖頭:


    “我沒事,你快坐那。”


    方長鬆開鄭娟的手腕:


    “沒事,就是有點缺水,等會喝點熱水補補水就好了,媳婦我先去看看咱閨女兒子。”


    “去吧!”


    鄭娟一臉幸福笑容的點點頭。


    方長走到另一張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兩個小家夥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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