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不是那麽無聊的人,隻是一個人睡覺太可怕了,才來閎闋這刷存在感。


    趕了一天的路,下午還給閎闋當靠枕,嬴政這會是腰酸背痛,脫了外衫躺在床上,正準備好好休息,可誰來告訴他,床頂上怎麽會藏了個人。


    嬴政敏捷的翻身下床,順手將枕頭仍向那個人,可是枕頭被紗帳反彈回來,被沒有人出來,難道是自己眼花?


    嬴政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邊,探頭去看上麵,奇怪的是又沒有人了,四周都是牆壁,自己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想悄無聲息的離開基本不可能。


    “你是在找我嗎?”


    一個男子倒掛著,頭恰好垂在嬴政麵前,嬴政冷不防被下了一跳,立即後退,終於看清男子竟然是倒著懸浮在空中,這怎麽可能是普通人,下一秒男子的話也驗證了他的猜想。


    “你果然能看到我。”男子旋轉身子,改成直立著漂浮。


    嬴政很想否認,但這就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隻好默不作聲的躺到床上,權當剛才在發瘋。


    過了很久,房間裏都沒有聲音,他大概覺得無趣就走了吧,這樣想著,嬴政睜開眼睛,碩大的腦門映入眼簾。


    這覺沒法睡了!


    再次翻身下床,嬴政直奔閎闋的房間,上師救救寡人吧!


    所以才有了現在嬴政和閎闋大眼瞪小眼的一幕。


    嬴政故作淡定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也可能是壓壓驚。


    可惡,閎闋敢怒不敢言,“大王屋裏沒水嗎?這一壺都給你了,拿回去慢慢喝。”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嬴政有些失落的說。


    看他平時那麽囂張,這會貌似幽怨的樣子,讓閎闋一時不知接什麽好,“額,也不是,不過現夜深人靜,寡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你說呢?”


    “寡人心中坦蕩蕩,難道你有什麽想法?”


    “當然沒有。”閎闋立即反駁。


    “那就好。”哼,小樣,寡人還治不了你了。


    “那大王‘深夜’來訪,到底有什麽要緊事?”


    “沒什麽,不過來提醒你,明天早點起。”


    “就這樣?”大王你可閑噢!閎闋滿臉不信。


    “還有這次我們是微服出訪,你不要老是大王大王的叫,是怕別人認不出來我們嗎?”嬴政吹毛求疵。


    “噢。”你剛剛不也自稱寡人嘛,被發現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鍋,閎闋在心裏吐槽。


    漫漫長夜,到底要說些什麽才能在這留上一晚,嬴政很苦惱。


    “還有其他事,嗬欠。”閎闋大了個大大的嗬欠,以此表示自己該睡了。


    “......沒,”嬴政實在找不到借口,突然瞥見鬼首穿過牆壁,在閎闋房裏左右環視,立馬改口,“有。”


    可惜閎闋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既然沒有,那就慢走不送了。”


    “我說有有有,聽見沒有。”


    這時鬼男已經整個身子走了進來,嬴政有些急了。


    嬴政側著身子,靠近閎闋,小聲說:“你就沒發現怎麽?”


    “什麽啊?你有什麽話就直說。”


    鬼男聽到他們的對話,走過來,在閎闋麵前晃悠,做鬼臉,可閎闋恍若未覺,麵色如常的看著嬴政。


    這個女人真沒意思,男鬼轉頭看向嬴政。


    “沒......沒什麽了,我走了。”嬴政僵硬的站起來。


    鬼男見嬴政站起來,朝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先行飄走了,好像再說“我先回去等你了”。


    該來的總會來,嬴政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成功的逗笑了閎闋。


    “撲哧,你不用怕成這樣吧,哈哈哈。”


    看著她趴在桌上哈哈大笑的樣子,嬴政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她耍了。


    “嗬嗬,好笑嗎?”嬴政惡狠狠的說。


    閎闋樂的前俯後仰,絲毫沒有收斂,嬴政將她撲倒在地,掐著她的臉頰。


    “還敢笑嗎?嗯?”


    “哎呀呀,不敢了不敢了,你輕點,好疼。”閎闋抓著嬴政的手,將他爪子裏的肉往回拽。


    “我也是好心為你演示一下嘛。”閎闋辯解。


    “噢,你安得什麽好心?”嬴政手下放鬆了些。


    “這些孤魂野鬼,獨自一鬼呆久了寂寞的很,遇到一個能和他們說話的都會纏上來,你隻要裝著看不見他們,他們覺得無趣自然就走了。”


    “你之前怎麽不講。”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現在看得到鬼。”閎闋眼軲轆一轉,說:“要不你把晶石還給我,這樣你就不會看到這些東西了。”


    “嗬,不還。”


    “......不還就不還,怕的是你。”閎闋也認了,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嬴政稍稍做了下心裏建設,準備回去和男鬼大戰三百回合,可剛走到門口,剛剛一睜眼就看到男鬼的恐懼又浮上心頭,打了個彎,又回來了。


    “又怎麽了?”


    “如果一個鬼猛地出現在你眼前,你都不會害怕嗎?”


    “有什麽好怕的,他們又打不過我。”閎闋欠扁的說。


    “上師真是藝高人膽大。”


    嬴政走到閎闋麵前,將她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麽?”閎闋掙紮起來。


    “別動,”嬴政將她放到床上,一轉身自己也上去了,“睡覺。”


    說完怕閎闋逃走,將她緊緊摟在懷裏,還是這樣最安心。


    閎闋用力推據,無奈勢單力薄,努力了半天,身邊的人也紋絲不動。


    閎闋自暴自棄的說:“我說,我能脫個衣服再睡嗎?還有燈還沒熄,這樣我睡不著。”


    嬴政不為所動,無奈閎闋不屈不饒,就是不安靜,嬴政一掌熄滅了蠟燭,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去扯她的腰帶。


    “你幹什麽?”閎闋死死拽住腰帶。


    “幫你脫衣服。”看你還敢不敢再出幺蛾子。


    即便不願意,外衣還是被嬴政扒下,好在他的確沒往歪處想,還給閎闋留了身褻衣,脫完閎闋的,嬴政也將自己的外袍除去。


    “衣服也脫了,燈也熄了,上師現在可以安生了吧?”


    “......可以了。”這難道還成她的不是了?


    精神緊繃了一晚,現在有閎闋在身邊,嬴政終於放下心來,很快睡著了。


    隔著中衣,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嬴政身上暖烘烘的,還挺舒服的,閎闋腦子裏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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