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興高采烈,準備晚上搞個慶祝會,並誠摯邀請閎闋和嬴政出席。


    閎闋心情欠佳,所以由嬴政全權代言,船老大是個明白人,嬴政三言兩語,就讓他了解到,大師最近胃口不好,對魚都不感冒,所以——晚飯送上了整隻烤全羊。


    “來,你不是早就在打這隻羊的主意了嗎?嚐嚐吧。”嬴政撕下一塊肉放到閎闋碗裏。


    “噢。”閎闋意興闌珊的動筷。


    嬴政見狀,將她麵前的碗端走放到一邊。


    “哎,你幹嘛?”閎闋不解。


    “你既然食之無味,何必糟蹋東西。”


    “我......我還不是擔心你。”閎闋將筷子重重的拍到桌子上,背過身去。


    這個人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閎闋相信紫光的事絕沒有那麽簡單,如果不趕快將它驅除,日後絕對是禍害。


    閎闋一個人生著悶氣,忽然背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不過現在太過擔心也沒用,隻好麻煩上師以後多關心寡人了。”


    閎闋耳朵有點發燙,十分不習慣這種耳鬢廝磨的相出模式,轉身伸直了手將嬴政推開,直嚷嚷餓了。


    嬴政看她恨不得將臉埋到烤羊肉裏的吃法,笑著搖搖頭。


    伽禾晃悠悠的醒過來,甩甩腦袋,不小心扯到脖子又覺得一陣鈍痛,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床上。


    “咦,我沒死,那妖怪呢?”伽禾趕緊爬起來往外跑。


    在走廊逮到一個船工,急忙問:“妖怪呢?”


    船工想起嬴政的吩咐,覺得這個女娃娃的確太嬌氣,受了點驚嚇就躺了兩天,因此含糊道:“哦,妖怪跑路了。”


    “跑了,好好的,怎麽就跑了。”自己都沒出手,妖怪怕什麽?


    “反正就是這樣,你去問和你同行的公子吧,小人也不清楚。”說完就趕緊走了。


    伽禾隻得來到嬴政房間,敲了幾下門,裏麵也沒人來開門,突然聽到隔壁好像有動靜,就探頭往裏看,一個少年跪在地上,閎闋不耐煩的那他讓走。


    “說了不收徒,你還是好好過你的日子吧。”閎闋有氣無力的回答。


    這兩天這個孩子一直來騷擾她,想要拜師學法術,但閎闋覺得收徒太麻煩,而且看他也十三四歲了,早過了修行的黃金年齡,就算竭盡全力也難有成就,何必硬要走這條路。


    “你太過分了。”伽禾忍無可忍跳出來指責閎闋,對一個孩子這麽殘忍。


    “你別求她,她一個丫鬟有什麽可教你的,你想學什麽,大不了我教你。”伽禾把孩子拉起來。


    誰料這個孩子並不領情,甩開伽禾的手,又跪下想抱閎闋的大腿,被嬴政一把隔開。


    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動不動抱大腿,什麽習慣,嬴政心裏對他很不爽。


    “不好意思,我們四海為家,居無定所,的確不方便帶你上路,這位伽禾姑娘,師從離恨宮,擅長法術,離恨宮傳承數百年,有各種能人,隻要你認真學習,一定能出人頭地,我想伽禾姑娘一定也會盡力幫你的。”言下之意就是伽禾雖然能力不怎麽樣,但人家背後有人啊。


    “沒錯。”


    少年看閎闋一臉冷漠,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跪死在這裏,閎闋也不會改變心意,隻好先答應下來。


    他隻是一個孤兒,船老大看自己可憐才讓他上船做點活混口飯吃,現在有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又怎麽能輕易放過呢,而且看他們是一起的,隻要自己到時候好好表現,說不定大師還會改變注意。


    “好徒弟,乖,以後為師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的。”伽禾摸著少年的頭,向閎闋示威。


    閎闋才不在意她的挑釁,這個燙手山芋有人接,自己求之不得。


    “對了,徒弟,你叫什麽啊?”伽禾這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裴易。”


    伽禾心滿意足的帶著新收的徒弟走了,也把妖怪的事忘得一幹二淨,而裴易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還想著日後能改換師門,那日看嬴政的態度是不想讓伽禾知道此事,自然不會主動揭穿閎闋。


    等伽禾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嬴政和閎闋早已搶先下船,不知所蹤。


    “不知道,你不少船夫嗎?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去哪了?”伽禾氣急敗壞的說。


    “姑娘你這說得什麽話?小人還能限製客人的自由不成,船靠岸了,他們自然想去哪就去哪,您也快下去吧,我們這馬上要卸貨了。”船夫說完臭著張臉走了。


    “可惡。”伽禾跺腳。


    “師傅,那我們去哪啊?”裴易小心的問。


    “進城,我還不信找不到他們。”


    “難為你舍得下美人,和我一起走啊。”閎闋調侃道。


    嬴政湊到閎闋耳邊說:“寡人都有你了,還有什麽舍不下。”


    這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閎闋哼了一聲跑開。


    嬴政快走幾步跟上,不顧閎闋反對,牢牢牽住她的手,“這裏人多,別走那麽快,小心走丟了。”


    什麽爛借口,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前麵熙熙攘攘,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在幹什麽。


    “我們去看看。”說完,閎闋就拖著嬴政過去。


    嬴政皺眉,他們的身份敏感,這種熱鬧應該是能不湊就不湊,不過看閎闋一臉好奇,看看就看看吧,她好不容易出門走動一下。


    閎闋隔著人群往裏瞅,原來是老套的情節,有人賣身葬父,還是個美人。


    “走開,走開,別擋路。”


    幾個家丁撥開人群,一個滿身貴氣的公子走來。


    “小美人,別來無恙啊,你早跟了本公子,還用得著街上拋頭露麵嗎。?”男子猥瑣的笑著。


    跪在地上的女子臉色大變。


    “這是二十金,夠葬你父親幾回了,你就跟我走吧。”說完就來拉人。


    “你放手,我賣身是做丫鬟,死也不會跟你這個淫賊走的。”


    閎闋看看嬴政,嬴政搖搖頭,示意它不要輕舉妄動,看男子的打扮,在臨淄應該有些地位,貿然出頭,之後可就不好暗中行事了。


    “住手。”一聲輕喝傳來,讓大家不由回頭。


    嬴政看清來人的容貌,不由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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