閎闋吃著喝著,眼睛不住的往抽屜那瞟,心裏還打鬼主意,怎麽才能拿到東西呢?


    嬴政在外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心下焦急,隻好進了院子,見閎闋自在的很。


    “你來了。”宜瑾和冷不防從嬴政身後過來。


    嬴政不看他,說:“閎闋走。”


    “要走你走,我可不走。”好不容易進來的,閎闋使了個眼色給嬴政。


    嬴政自然明白她在打什麽注意,但他實在是不能與宜瑾和和平共處。


    “不如先歇歇,等會我再送你們出去。”


    “等會,等張若青來了,再跟他邀功請賞嗎?”


    “人家沒這個意思,你別亂猜。”閎闋吃裏扒外的替宜瑾和說話。


    “好好,你不走就留在這吧,我走。”說完衣袖一甩便轉身要走。


    宜瑾和見狀也不好攔,急的問:“她還好嗎?”


    嬴政的腳步一頓,一臉冷漠的轉過身,他自是知道宜瑾和問的是誰。


    若是自己沒有機緣巧合下認識閎闋,也許師傅真的如死了一般,要長眠地下,他一走就是六年,怕是從來沒有打聽過師傅過得好不好,竟連她的生死也不知,今天碰到了自己便隨口問一下,師傅於他而言算什麽。


    嬴政心中意難平,“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根本不配提她。”


    宜瑾和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拉住嬴政,“你說清楚,她怎麽了?”


    嬴政將他的手甩開,徑直走了。


    宜瑾和愣愣的站在原地,閎闋見兩人莫名其妙的說了兩句話,嬴政就氣衝衝走了,也立馬起身告辭。


    宜瑾和慌慌張張的攔住她,“你告訴我她到底怎麽了?”


    “她?誰?”閎闋實在不知。


    “檀歌,她過得怎麽樣?”


    “這......說好也好,說差也差。”看她在氣海裏悠哉遊哉應該也沒那麽慘,但終日躺在棺材裏也每個人聊天,也說不上過得好。


    “那就是過得不好了,怎麽會?她在秦國向來地位崇高。”宜瑾和急了。


    “整日裏一個人躺著,這麽多年也沒人和她說個話,自然好不到哪去。”閎闋據實相告。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那樣厲害,有誰能傷到她。”宜瑾和失魂落魄的說。


    “也別太擔心了,她會沒事的,我先走了。”閎闋急著去追嬴政,例行公事安慰了兩句便走了。


    “等等我,你別走這麽快。”閎闋氣喘籲籲的追上來。


    “我以為你在他那待得挺好,不願意走了。”


    “哪能啊,人家沒事養我幹嘛。”


    “哼。”嬴政加快腳步將她甩在後麵。


    聽她那意思要是宜瑾和願意,她就留下來了,虧自己還特意走慢了等她。


    “你今天怎麽這麽愛生氣,別走那麽快,你走了,誰帶我出去啊。”


    去找你的宜先生救你吧,寡人不伺候了。


    最後嬴政果真沒管閎闋便一個人一躍而出,閎闋辛辛苦苦又是爬假山又是翻牆,艱辛的回到客棧,嬴政正悠然飲茶。


    “回來的還算快,隔壁已備下浴桶,先去洗漱一下。”嬴政看了閎闋一眼,嫌棄的說。


    閎闋看看自己臉上身上的灰塵泥土,哼的一聲走了,別和自己過不去。


    當她再出門的時候,就聽隔壁有人在吵鬧,聲音還挺熟。


    “你說為什麽?她怎麽會昏迷這麽多年,她現在怎麽樣了?你告訴我。”宜瑾和悲痛欲絕。


    想來是閎闋透露給他的,不過顯然沒說清楚。


    “你當初走得不念舊情,這麽多年也不曾打聽過她的消息,如今又來惺惺作態,你......好,好得很。”嬴政惡狠狠的說。


    “我從未想過與你和她為敵,我隻是......”


    “隻是滿口假仁假義,你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拋下她時,可曾想過她是什麽感受,可你一點不在乎。”


    “不,我對她的心從沒變過。”


    “空口白話,說的容易。”嬴政不屑。


    “你如今和閎闋姑娘相知相交,我以為你會明白我。”


    嬴政聽他提閎闋,越發生氣,他與閎闋才認識幾個時辰,就自以為了解她了,閎闋也是前前後後對他的人品讚不絕口,負氣的話脫口而出,“嗬,閎闋,若不是她有幾分用處,寡人何必與他虛與委蛇。”


    門“吱呀”一聲響。


    閎闋就站在門口。


    “嗬嗬嗬,我聽見有人說話就過來看看,你們聊,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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