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疼得這些人哀嚎起來。


    顧老太揚起拐杖,狠狠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說,你們把我閨女怎麽了?為何她會想不開?”


    “親家老太,這跟我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為首男子辯解。


    聞言,顧老太眉頭狠狠跳了一下,然後,拐杖狠狠喬下去,“不說我就一直打,給你們留條命就行。”


    越打越重,人群中很快有人承受不住。


    “真的是她自己想不開,我們沒想讓她死的。”


    顧老太動作頓了一下,視線轉向說話人,“說說,究竟怎麽回事?”


    “老太太,我們隻是勸她收養錢老大兩個兒子,是她自己想不開。”


    聞言,顧老太眼睛一跳,“什麽意思,憑什麽讓我閨女養大伯子的孩子?哪家有這樣道理?他們爹死了娘還活著呢。”


    停頓一下,顧老太反應過來,“我知道了,錢老大媳婦跟人跑了,不對,那也有錢老婆子,為啥推到我閨女身上?”


    越說越氣,顧老太又狠狠地打了幾棍。


    “哎喲,別打,疼。”


    “讓你們壞心,讓你們欺負我閨女,”顧老太動作不停,“欠打的糟心玩意!”


    “老姐姐,這家應該剛辦過喪事,那錢家老太應該已經去了。”徐夫人看著屋內的痕跡,若有所思。


    “沒錯,六嬸走了,金寶媳婦跟人跑了,留下兩個小子孤苦伶仃,我們也沒辦法哦。”中年男子抓住機會連忙解釋。


    “錢老婆子去了?什麽時候的事?”顧老太大驚。


    “年前,臘月二十八去的,已經埋了。”一個青年男子開口。


    顧老太打算繼續問,就聽到門外一陣嘈雜,似乎來了很多人。


    “怎麽回事?”顧老太狐疑,“錢家人要做什麽?”


    藍衣婦人被趕出去後,立刻跑回去搬救兵。


    顧老太來了,在最關鍵的時候來了,錢家人立刻急得不行,族長顧不得關在祠堂的錢狗剩,匆匆帶人趕過來。


    “砸,把門砸開,快點。”推不開門,錢族長想也不想高聲吩咐。


    “族長,會不會不太好,這可不是自己家。”一道猶疑地聲音響起。


    “有什麽不好的,地契在我手上,就是我家的,給我砸。”


    錢族長說完,一群人湧了上去。


    動靜越鬧越大,顧老太二人幹脆走了出來。


    “外麵什麽人,為何在此鬧事?”顧老太冷著臉問。


    “可是親家伯母,我是錢家族長,親家伯母快快開門。”


    顧老太把門打開,看著雜亂的人群,眼中閃過諷刺,“你們要幹嘛?”


    “親家伯母,不是我無禮,這宅子的房契已經在我手上,按理該是我家。”


    “什麽事等我閨女醒來再說,我女婿呢?他在哪?我這個做嶽母的來了還不出來?”


    聽到這話,錢族長臉色一變,須臾恢複平靜,“他犯了大錯,被關在祠堂反省,親家老太稍安勿躁。”


    “好端端的犯了什麽錯,我那女婿本就身受重傷,出了事誰負責?你還是整個錢家?”顧老太厲聲責問。


    “這是錢家家務事,不勞煩老太太費心。”錢族長不耐敷衍,“沒有別的事,我這就送老太太回去。”


    錢族長說完,示意族人過去把人扯出來。


    “說到這,老婆子倒想問一下錢族長,我閨女犯了什麽錯,被你們逼的活不下去?”顧老太淩厲地看著眾人,“我閨女沒醒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們想要逼迫盡管試試看,不要以為我都兩個老婆子孤苦無依,就任由你們拿捏。”


    看到錢族長不為所動,顧老太加重砝碼,“你們想對我動手盡管試試,我可以保證不出一天,顧家所有人都會來討回公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是兩家的事,而是兩個村的事。


    有鑒於此,錢族長不敢輕舉妄動,可他也不想顧老太留在這攪和事情。


    眉頭皺了又皺,一時間找不到什麽好辦法。


    僵持中,後院傳來一個歡喜的聲音,“快來人呀,狗剩媳婦醒了。”


    聞言,顧老太立刻小跑回去,徐夫人緊跟而上。


    顧大妮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沒有一點精神。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娘的聲音,“閨女,好點沒?”


    肯定不是真的,我娘才不會這麽溫柔,想到爹娘,顧大妮的眼淚無聲地留下來。


    她就是個棒槌,辜負了爹娘,明明娘已經說過錢家沒安好心,讓她長點心眼,可她就是不聽勸。


    要不是他們夫妻倆一意孤行,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越想越傷心,顧大妮嗚嗚地哭了出來。


    “這糟心玩意,”顧老太心累,“夠了,別哭了,哭哭哭,就知道哭,有點出息成不!”


    聞言,顧大妮的哭聲戛然而止,試探地開口,“娘,你真來了?我沒有做夢?”


    這幾天一直在地獄裏,她每天都夢到爹娘接她回家,隻是夢終究是夢,醒來後一切皆空。


    “大白天的做什麽夢,”顧老太聽得牙疼,沒忍住拍了顧大妮胳膊一下,“說說,什麽情況,好端端的尋什麽死,讓你家娃怎麽辦?”


    “娘,”顧大妮鑽進顧老太懷裏,哇哇的哭出來。


    “行了,別哭了,先說說事,有空再哭。”


    “娘,我委屈啊,錢家欺人太甚,他們想逼死我們兩口子哇。”


    顧大妮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錢家人讓夫婦倆回去,為的是把錢老大的兩個孩子塞給他們。


    錢老大死後,錢老太悲痛之下精神不好,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以前誇成花的大兒媳婦成了她的撒氣筒,每天打罵不斷。


    她總覺得兒媳婦把兒子克死了。


    錢大嫂生活順遂了十幾年,驟然被如此對待,心中非常委屈,偶然一天遇到一個俊俏貨郎,兩人勾搭上了。


    這貨郎是族長媳婦家的遠方親戚,家裏窮的很,至今沒有娶上媳婦,錢大嫂身段好,收拾的也齊整,貨郎就動了心思,托族長媳婦說媒。


    這事被錢老太知道後,怒不可遏,她兒子死的還沒百天,兒媳婦就想改嫁,她死都不願意,於是,發狠似的把人關在柴房三天三夜,一滴水都不給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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