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理……不……老周,您先上去準備好兩杯咖啡。謝謝您!”


    她衝他眨了一下眼睛,上了樓。


    老周向來知道小姐是愛喝咖啡的,而且對西洋玩意兒頗有研究,隻是剛才對她竟是一番白費唇舌,他有些不滿,於是罵罵咧咧地讓前台沏好咖啡,開門的時候,咖啡恰好潑在一位小姐的前胸上。


    老周見撞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蕊花。


    這真是一朵可人的嬌花!


    老周拿出一塊絲帕,剛要伸出他的鹹豬手,卻被那雙細臂白嫩的玉手攔住。


    “周經理,我自己來。”


    老周緩緩放下手,視線從白玉般的胸部、頸部轉到了那玲瓏剔透的鵝蛋臉上。看著那滴溜溜的黛梅、烏溜溜的雙眼,他已垂涎欲滴。


    “白蕊花,別故做矜持,你不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嗎?來吧!好好陪陪本爺我。”


    白蕊花如夢初醒,原來,老周一再拒絕其他的藝人——是盯上了自己。


    現在,如果自己簽了這份廣告合同,就等於成了周經理的人。但是自己剛出道不久,要想在圈裏好好混,柳氏企業可得罪不起啊!


    “周經理,我……我……今天不舒服,免得掃了您的興致,還是改天。”


    老周哪裏是那樣好甩開的人!眼饞得跟貓似的。


    白蕊花一個激靈,忽覺後背一陣揉搓,心裏頓生幾分恐懼,若是蕊心在,她肯定會毫無顧忌,翻臉不認人。但是她沒有叫喊,隻是用牙齒咬緊上唇。


    這一幕柳月梅活生生看在眼裏,她正躲在側房的茶水間,並沒有推門而進。


    此時,她有些大塊人心,一個賤人胚子勾引男人,就該是這幅德性!在男人麵前哼都不敢哼一聲!


    茶水間裏有個可以透氣的窗戶,她把頭靠在窗戶邊,隻聽得屋內老周綿膩膩的叫聲。


    “蕊花……蕊花……心肝……”


    忽然一陣推門聲“哐當”傳進來,若不是月梅對這裏的環境摸得一清二楚,她早就嚇壞了,隻幾秒鍾,又是一陣人頭撞在門上的咚咚聲,男人跪地求饒的淒慘聲直戳耳心。


    沒有女人的哭叫,也沒有打鬥,隻有一男一女用英文流利地交流了幾句。


    白蕊花從茶水間走出來時,情況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小姐,這是您的咖啡……您慢用……慢用!”


    老周一邊摸著血淋淋的頭,一邊像落水狗一樣退了出去。


    柳月梅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先是怵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說:“你是……是……白小姐嗎?”


    白蕊花當然知道這位儀表堂堂、優雅高貴的女人就是柳月梅,而且她當然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


    隻是,一個是大家閨秀的小姐!


    一個是煙花柳巷的落塵!


    柳月梅妒忌她的美麗,白蕊花羨慕她的出生!


    此時,柳氏二掌門的柳月梅對剛才那一場不明打鬥滿腹狐疑,卻又不敢多問,想著白蕊花後麵不知有多大的勢力撐腰,在柳氏公司都敢大打出手,她就心驚膽戰,但是她這樣的女人,怎敢稱此放過她心中的狐狸精呢?


    “白小姐和陸先生也有結交嗎?”


    白蕊花拿著瓷勺邊攪動咖啡邊漫不經心地說:“不知道白小姐說的是哪個陸先生?”


    “當然是——陸其峰先生。”


    柳月梅故意伸出手指,讓對方看到自己手腕上粗粗的金手環,上麵點綴著祖母綠的寶石。


    “柳家有權有勢,當然是配得上陸先生的。”


    “你果然很聰明,說話也很好聽。那麽你告訴我,你是怎麽勾搭上他的?”她用一雙明如火炬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希望她明白,在她麵前的不是一般的女子。


    “我沒有勾搭她,是他先主動約的我。他性情耿直,雖然會逢場作戲,卻性格桀驁,不肯同流合汙,所以招人憎恨。如果你真的關心他,就時時刻刻提醒他,讓他小心點兒。”


    白蕊花拿起挎包準備破門而出,她心情激動,胸脯隨呼吸一起一伏。柳月梅順手扯住她白衣襟上的飄帶,咬著牙,發狂似的說:“那……剛才那個講英語的打手是?”


    “陸sir。”


    白蕊花丟了一句,冷冷地走開了,她聽見背後發出一陣咒罵:“陸其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為什麽敢來柳氏揍人?就為了一個模特,敢和柳氏決裂!”


    直到現在,在這個敗落不堪的男人——陸其峰麵前,他也用同樣的話重複咒罵了他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月梅,你不用懷疑我對你的愛,我隻是報恩罷了。你不知道,白蕊花為我做了什麽?她其實——其實是陳家派去刺探我的一個奸細。自從出道,她就被陳家控製,像簽了賣身契一樣,她沒有自由可言。她告訴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就是遇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曾經給了她夢幻般的愛情色彩,讓他允諾做一件虧心事。如今,她算是得到了報應,因為她發覺我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壞。就在那天我幫助她以後,她更加依戀於我,不可自拔。”


    “那麽,那場爆炸事故呢?”


    “是他們的傑作,陳家包括柳家。”陸其峰訕訕地說,他的臉看上去顯得更加蒼老。


    柳月梅雙手捂住臉,羞辱、後悔、失望。


    想著今早,她還躺在陳建國懷裏,想著今早,她凝望著陳建國和白蕊花雙雙上樓,她突然大叫一聲,大徹大悟一般,在一旁深深懺悔,此時這個一直覺得她不如白蕊花的女人,一直覺得輸掉陸其峰的女人,撲在陸其峰懷裏,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道:“其峰,對不起,對不起。”


    陸其峰把她從懷中扶起,他知道他身上已五一吸引她的地方,他給不起的陳建國都給得起,他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銀鏈放在她手上。


    她接過一看,那條鍍著白金的鏈子和自己的酷似。


    “這……這鏈子?”


    陸其峰點了點頭,告訴她這根鏈子和她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鏈是雌雄雙鏈,她鏈子的墜片上寫著“餘生”,而這根鏈子上刻著“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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