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外圍,某信號監測站。


    飛行器平穩的垂直降落在空地上,在一開始的維多利亞夏爾就看到過,泰拉世界的飛行器裝載有兩套動力係統,噴氣推進式和渦輪動力,能讓飛行器垂直升降和在空中快速推進。


    龍門和哥倫比亞相差有一定距離,但兩者之間是直線距離,中間沒有什麽大國,有的也隻是一些隻有一兩個城市的小國。


    企鵝物流的表麵公司規模龐大,所以作為真正的企鵝物流成員的夏爾和德克薩斯能直接在信號站獲得一輛小轎車的使用權,以及每個人一張一萬的透支銀行卡。


    跟在德克薩斯身後,看著她打開車門鑽進駕駛室,夏爾坐進副駕駛,又瞟了一眼德克薩斯,終於是好奇的問出了一個地球上除了女裝do以外,所有男同胞都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不冷嗎?現在室外溫度應該隻有零下到零上5度。”


    德克薩斯剛插進車鑰匙啟動,聽到夏爾的話疑惑的扭頭,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穿著短褲和黑色褲襪的長腿。


    “你摸摸看?”


    “哈?!你是不是跟遠山女士說話說的太多了?”夏·震驚·爾說道。


    你還別說,我真想摸。


    “方便行動,還很保暖,實際上把它稱作戰術裝備也沒問題。”德克薩斯揚了揚下巴,戳了下自己的大腿,眼神則一直放在夏爾身上。


    絕對是跟遠山學壞了吧!


    車子駛上了延綿不絕的公路,公路周圍又是一如既往的隻有枯黃的草地以及光禿禿的低矮灌木,在很遠處才能看到一片森林。


    這應該是哥倫比亞方麵執行的綠化計劃,相關計劃由他們牽頭,在全世界發起。龍門的進展比較緩慢,因為是城市政體,且聞名於世界的是貿易,工業,旅遊。事實上,龍門的農業實力隻能滿足自己的內需,無法快速的發展綠化——樹苗的運送以及種樹的勞動力都是關鍵問題。


    大約經過了兩個村鎮,曆時四十分鍾的車程,他們終於進入了哥倫比亞的近郊。根據地圖顯示,萊茵生命的總園區就在哥倫比亞近郊的南部。


    路邊已然出現了“萊茵生命”的提示標,狹窄的公路變得寬敞起來,且由路障劃分出多個車道。兩人又開了一百米,已然到達了氣派的大門前。


    “企鵝物流,收件人是萊茵生命首席研究員...奧利維亞·赫默女士,時間有限,貨物保密,請盡快通知。”德克薩斯公式化的向門衛通知到。


    門衛不敢放鬆的點點頭,轉而回去打起了電話。


    夏爾打開車門透氣,走到了道路旁的灌木叢旁邊,觀察著它的青翠欲滴。


    就在此時,又有一輛車靠近,停在夏爾和德克薩斯的車子的後方,它的司機忽然按了按喇叭。


    本來周圍的植被綠化青翠欲滴,讓夏爾有股“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的感覺,然而這股清新怡然的感觸全被喇叭毀掉了。


    他皺了皺眉,扭頭看去,忽然發現那輛車的副駕駛的車窗下拉,探出來一個麵容興高采烈的腦袋。


    媽耶這也太神了吧!!!


    “喲!夏爾!好久不見!”張道明高興的喊道。


    不,我總感覺羅德島出現在我身邊就沒好事......夏爾內心僵硬,但表麵仍是放鬆的微笑點頭。


    又見到了這個有大概率可能是地球老鄉的人了,可惜他也失憶了,不然真想問問他穿越之前在地球上看到過什麽奇異景象沒,有兩個人同時穿越到一個世界,這事確實離譜。


    而且,夏爾一直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和張道明本應該是“魂穿”——隻有意識穿越過來了,然而現在一看,他和張道明都沒有泰拉世界的人種的性狀,就是能辨認出來的像某一科或者某一種動物的性狀。


    夏爾·夏洛克的身份解釋是出生就有奇特的變異,沒有菲林族的耳朵和尾巴,那怎麽偏偏有一雙人耳朵,這tm分明隻是原身編出來騙泰拉大陸這些本地人的話而已吧.......


    在他走神的期間,張道明已經下車走來,他的身邊跟著凱爾希,凜冬,阿米婭,以及一個套著跟張道明同款的墨藍色羅德島大衣的人,戴上了兜帽低著頭,無法辨認出性別。


    你們不是一個組織的領導者嗎,整天出來亂跑是咋回事,難道是來跟萊茵生命進行“宗門大比”的嗎......


    “你這是?”凱爾希問道。


    夏爾指了指在門崗的德克薩斯說道:“我隻是企鵝物流的一位普普通通的快遞員,出現在這裏當然是工作啦。”


    “你也說快遞員啊?”張道明嗬嗬一笑:“我也經常說,就是改不過來,其實該稱呼為“信使”的。”


    你能不能別自爆了...!夏爾微笑說道:“看來我們看過同一本書。”他的意思就是把鍋甩開了。


    “那本書?”阿米婭眼神晶亮,滿是期待。


    “忘了。”


    “其實我知道啦!”看著夏爾露出尷尬的神色,阿米婭動了動長長得耳朵:“醫生給我說了你和博士的關係了。”


    “啥關係也沒。”夏爾看到張道明露出疑惑的眼神,當即否定道:“你失憶之前,我們兩個有過一麵之緣。”


    “我越來越好奇失憶之前的我了.....”張道明聳了聳肩:“算了,無所謂,現在的生活就非常好了。”


    不錯小夥子,跟我一樣樂觀。夏爾點點頭問道:“你們來萊茵生命是幹嘛?”


    “等會給你說。”凱爾希平靜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嗎!我可以給他吸......抽血嗎?隻要一點——”此時,一個夏爾陌生的,清脆空靈且聽起來有些稚嫩的嗓音響起。


    本來有些無聊的凜冬聽到這句話中的抽血一詞,立即條件反射般的躲開的一邊,麵色難看,像是回憶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不行。”凱爾希和阿米婭同時反駁道。


    “啊哈哈哈......這位我沒見過的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夏爾手一抖,她剛才一定是想說吸血對吧!


    “.......真巧啊。”德克薩斯剛才在門崗就時不時的遠遠注意著夏爾,不過她還是要裝作自己走近,剛剛發現羅德島的眾人的樣子。


    “這個......”穿著羅德島製服大衣,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女性剛開口,就又被凱爾希打斷了:“你消停一點,華法琳。”


    “........”帶著兜帽的女性暫且作罷。


    德克薩斯晃了晃耳朵,疑惑看了看夏爾,夏爾快速的給她比了個不用在意的口型。


    “說起來,凱爾希醫生要找的人,是奧利維亞·赫默嗎?”德克薩斯問道。


    “嗯,算是,她們幾個萊茵生命的高層一般都是一起行動的。”


    “那我們一起走吧,我們要給赫默女士遞送物品,正好不用再勞煩她再下來接待你們一次。”德克薩斯微笑道。


    “好。”凱爾希有意無意的在夏爾和德克薩斯身上轉移了幾下眼神,同樣露出禮貌的微笑。


    我是巴不得跟他們分開,以免走著走著被天上掉下來的g砸中.......夏爾很想刮刮德克薩斯的鼻子,但考慮到外人比較多,最終忍住了這個衝動。


    .......


    奧利維亞·赫默的掛了門崗的電話,眨了很多下眼睛,才把自己從疲憊中的狀態拉回。


    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發現被人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實驗大衣,不禁在嘴角勾勒起微笑。


    她所在的這層,樓梯和電梯都需要生物信息認證,因此能進到她辦公室裏,看到她睡著了怕她照亮而披上衣服的就那幾個人,很顯然,大部分人都能想得到開空調開到自動檔位,所以隻有一個人會笨拙而單純的做出前麵的做法。


    她走進洗手間,輕柔的洗了把臉,摸了摸自己柔嫩的臉,想著自己天天肝實驗卻保養的還這麽好,可能那天因礦石病惡化而去世的時候,也是青年模樣吧。


    赫默戴上了眼鏡,悄悄的走到一個房間前,看了看裏麵躺在床上,戴著耳機,睡姿不雅的小女孩兒便捂嘴偷笑,而後乘坐電梯下樓。


    她打了個哈欠,走出實驗室樓立刻被風吹的清醒,看到了一位長發被風吹的飄起,穿著很有辨識度的製服的魯珀族女孩兒,對方的手裏提著箱子。


    “德克薩斯小姐?”赫默迅速將陳說過的信使形象跟麵前的少女對上了號。


    德克薩斯點了點頭,將箱子遞給對方:“請您稍等一下...我們剛才在門口碰巧遇到羅德島生物製藥了,他們在我們後麵。”


    “那還真是巧。”赫默微笑了一下:“一路上安全嗎?”


    “當然。任何人都可以永遠相信企鵝物流。”德克薩斯說道。


    夏爾無聊的坐在車裏,遠遠的觀察著這位有著首席研究員的的赫默...女士,她的氣質確實不屬於活潑靈動的。


    黎博利族......也就是跟鳥類有相似性狀。赫默女士的頭發應該算得上是茶色偏淡,頭上有兩挫挺起....羽毛?嘶,如果非要形容的話,應該是像貓頭鷹一樣的“耳狀羽毛”,正是因為這點,貓頭鷹才被稱為貓頭鷹......


    嗡的一聲,羅德島的載具也在實驗樓前停穩,他們陸續下車走上台階。夏爾也推開車門,懶洋洋的走在最後方。


    赫默雖然早有預料,但眼神越過德克薩斯的身體,看向幾位羅德島的訪客,特別是看到臉上掛著沒b數的笑容的張道明時,心裏止不住的還是震驚了一下。


    她之前也多少見過這位博士幾麵,現如今對方跟以前完全不似同一個人,看來失憶的傳聞可以被確定了。那麽問題來了,既然失憶了,那那個“計劃”怎麽實行?


    她小幅度的晃了晃腦袋,將箱子放在地上,露出微笑上前用戴著防護手套的手與眾人握手,握到隱藏在兜帽之下的名叫華法琳的女性時,她有些詫異:“你怎麽也來了!”


    “嘻嘻!”


    “顯然萊茵生命的血型庫要暫時關閉了。”赫默輕柔的調侃道,玩笑成分居多。


    隨後,她隨意一撇,就看到了眾人身後,那個穿著一身正裝,披著黑色及膝風衣,隻是發型和眼神較之過去有所不同的男人!


    臥槽!!!赫默下意識的僵住了,眼神震驚。


    “是你?!!!”她沒控製住音量,聲音尖細的喊了一聲,困意全無。


    這下,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剛踏上幾步台階的夏爾·夏洛克。


    而夏爾本人則像是早已習慣般的歎了口氣。


    都是前身造的孽啊.......


    ........


    德克薩斯現在很鬱悶,也很不解,也很慌張。


    之前她跟夏爾的感情一直可以用水到渠成,就差臨門一腳的表白形式,就能大白於天下的那種了,然而她有時會感到自怨自艾。


    因為她的過去太過陰暗,那充滿了血腥,暴力,冷漠。她害怕給夏爾講述這些過去時,讓對方多多少少都會感到有些反感,因為在相處中她早已了解了夏爾是討厭戰爭,討厭無畏的殺戮的人。而不給他說,德克薩斯就會感到更不安。


    結果.....結果!!她鼓了鼓腮幫子,結果到現在,反而是這個表麵上是維多利亞落魄貴族的男人隱藏的更深!看奧利維亞·赫默驚喜又歎息的眼神就知道了!


    “呃,總之失憶這種說辭隻能勸阻到一小部分人。”赫默耷拉著雙肩:“現在這一層是我的辦公室,隻有萊茵生命的高層的指紋或者是虹膜驗證能打開——”


    不用她繼續做進一步的語言誘導,夏爾認命的伸出手掌排在電梯樓層按鈕旁的感應器上,門啪的一下開了。


    “就這麽簡單?”張道明愣住了。


    夏爾則是掛著訕笑的,不,更近於諂媚的牽起德克薩斯的手,優先拉著她走出電梯。


    “我知道有比較誠懇的認錯方法,跪鍵盤和跪木質的搓衣板,你選一個吧。”他說道。


    德克薩斯本來緊繃著臉,看到他有這樣搞怪,裝出無厘頭的樣子想蒙混過關,不禁巧笑嫣然。


    “回來再收拾你。”她說道。


    “明白!”夏爾鬆了口氣。


    這邊,赫默很怪異的看著兩人,不確定的扭頭問道:“他們倆...是戀人關係嗎?”


    問完之後,她越發的感到繚亂,因為比起夏洛克之前的性格,現在的他更像是享受了美好生活的普通人。


    然而赫默不信,有著“那樣的抱負和胸襟”的人,會是渴望平凡美好生活的人。


    是真的失憶了嗎......


    “看來在他的身份問題上我們同樣有共同語言了。”凱爾希歎了口氣對雙手抱在一起,羨慕的看著正在鬥嘴的兩人的阿米婭:“要我說,幹脆招他到羅德島吧,給他來一份幹員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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