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室裏有一些新人正在試音,但是波比的地位讓櫻排到了最前麵。


    你唱什麽歌?試音師將一本點歌單送到了櫻的手裏。


    櫻看了看,說,對不起,這上麵的歌我一首都沒有聽過。


    什麽?這上麵的歌你一首都沒有聽過?試音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試音室裏的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丫頭一首流行的歌都沒有聽過,還想當歌手,笑話!一些試音的新人私下議論起了櫻。


    我唱我自己寫的歌。櫻說。


    你自己寫的歌?


    是的。


    有沒有伴奏帶?試音師問櫻。


    不用伴奏帶,我清唱。櫻說。


    試音師在歌壇混了有十幾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看見試音的時候清唱的人。


    試音師不抱什麽希望的點了點頭,說,進去吧。


    櫻進入了試音室,試音室的門關上了,試音師在玻璃窗的那頭做了一個可以開始的手勢。


    試音室裏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櫻的身上。


    櫻走到了話筒前麵,閉上了眼睛,開始了清唱。


    你的不告而別讓我憂傷,但是我知道,你的心還沒有離開。


    命運的巨輪不停的轉動,我用我的生命尋找你的歸來。


    你義無反顧,我也義無反顧,你離開,我也離開,為了找尋我失去的愛,我選擇暫時的離開。


    山再高,路再遠,擋不住我的思念,水再深,雨再大,當不住我的追尋。


    人總說命運不可改變,但是我選擇改變它來換取你的出現,哪怕為此付出我的生命,在所不惜,因為,我的生命是因你而存在。


    唱歌的人動了情,聽歌的人也動了情,試音師的下巴已經掉在了音效控製台上,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純淨的聲音。


    前來試音的歌手們也不敢再對櫻有非議,因為她們的心裏清楚,自己的歌聲跟櫻比起來簡直就是噪音。


    聽她的歌聲好像任何的配樂都是多餘的。波比說。


    魚點點頭,說,我都說了,我敢用我的魚鱗保證,她的歌聲比天籟還要好聽。


    櫻從試音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大家給予了櫻熱烈的掌聲,大家都在為未來的巨星鼓掌。


    你,我用了,我要跟你簽一份十年的合同!波比顯得也有些興奮,因為他心裏清楚,櫻會為自己帶來什麽。


    十年?先生,對不起,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櫻說。


    波比笑了笑,好像明白櫻的意思一樣,說,關於錢,這方麵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


    對不起,波比先生,我隻可以跟你簽一份三天的合同。櫻說。


    什麽?多少天?波比認為自己絕對聽錯了。


    三天.櫻重複了一遍。


    三天!波比還是認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波比先生,是三天。櫻說。


    就給她三天吧。魚說。


    波比低頭想了想,說,今天晚上就錄音,明天全國廣播,後天開演唱會,就這麽定了。


    當天晚上,櫻的新唱片一次性的灌錄成功,試音師隻用了兩個小時就為櫻錄完了整張專輯,這也是他從業以來的最快速度。


    第二天,櫻的聲音順利的出現在了全國所有的廣播電台,電視台,僅僅用了一天,櫻就已經大紅大紫。


    第二天的下午,櫻的演唱會門票開始售賣,半個小時,銷售一空,奇跡。


    這是你唱片銷售的提成,魚將一個大袋子放到了櫻的麵前。


    櫻看著大袋子問魚,這些錢夠我用多久?


    你可以用到下輩子。魚說。


    好像太多了。櫻說。


    多了?這還隻是你唱片一天的銷售提成,如果把以後的和明天演唱會的錢都算上,你的子子孫孫都用不完。


    但是我隻需要未來三個月夠用的就可以了。櫻說。


    魚拍了拍櫻的肩膀,說,小丫頭,雖然我很貪,但是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這些錢你還是帶上吧。


    但是這麽大一袋,我路上怎麽背?太麻煩了。櫻說。


    魚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幫你把這些錢都換成小顆的寶石,路上沒錢用的時候你就用寶石換錢,怎麽樣?


    好。櫻說。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的演唱會可夠你受的。說完,魚拿著錢離開了櫻的房間。


    櫻現在住的房間是波比幫她安排的,房間的大小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房間的裝飾充滿了奢華。


    房間太大反倒讓櫻感到有些害怕,特別是半夜的時候,櫻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房間裏晃動。


    由於害怕,櫻決定將房間的燈打開了睡覺,開燈之後櫻看見了一個人,一個披著頭發的女人。


    看見這個人,櫻差點叫了出來,因為這個人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櫻肯定這個人不是鬼。


    你是誰?櫻盡量保持著鎮靜。


    那人幾乎是飄到了櫻的旁邊。


    我是這個房間以前的主人。女人說。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櫻想確定一下。


    人又如何?鬼又如何?都不是塵世間的一抹灰塵。女人說。


    我好像不認識你。櫻說。


    相逢何必曾相識,有緣自會見麵。女人說。


    雖然這個女人的樣子很象鬼,但是櫻覺得她是自己到達這個世界之後說話最像人的人。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櫻問。


    這是我的故居,難道我就不能回來看看?女人問。


    可以,沒有問題,請隨便參觀。櫻站到了沙發的後麵。


    小姑娘,你不用害怕我,我不會害你的。女人說。


    我,我沒有害怕,我隻是好奇。櫻說。


    好奇?說來聽聽。女人說。


    你說你以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怎麽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櫻問。


    哈!哈!哈!女人笑起來的樣子比不笑更可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年我是波比唱片公司最紅的女歌星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女人說。


    你以前也是波比唱片公司的歌手?櫻問。


    不光是歌手,還是他們公司最紅的明星,我足足紅了有二十年!女人說。


    但是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櫻問。


    女人猛的一下竄到了櫻的麵前,櫻嚇的連退了好幾步。


    後來有一個新星把我的位子給代替了,我所有的安排都轉到了她的頭上!女人說。


    你說的不會是我吧?櫻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你?你還不配!女人說。


    女人說的不是自己,櫻反倒感到有些失望。


    那個女人現再還在大紅大紫!不過用不了多久,她也會變的跟我一樣的下場!哈!哈!哈!


    什麽跟你一樣的下場?櫻問。


    一樣的沒有人理她,一樣的被人遺忘,一樣的孤獨纏身,一樣的人未老心先衰,一樣的失去利用價值!


    你應該還有你的忠實歌迷啊?你應該不會感到寂寞的。櫻說。


    忠實歌迷?我以前也象你一樣的天真爛漫,什麽忠實歌迷,都是屁話!一旦我不紅了,他們消失的比誰都快!沒有人會再記得你!


    紅,真的很重要嗎?櫻問。


    當然重要!紅,可以為你帶來名,帶來利,帶來虛榮,帶來享受,帶來尊貴,帶來崇拜!


    沒有這些東西,你就活不下去嗎?櫻問。


    你還是小孩子,你不會懂的,這些東西就好像是毒品一樣,當你喜歡上它們的時候就放不下來了,它們已經深入了你的骨髓。


    你沒有紅的時候怎麽過的?櫻問。


    沒有紅的時候?女人的神色黯淡了不少,那個時候我跟你一樣,還是一個小姑娘。


    我每天都在河裏捕魚,每天都在河邊織網,沒有欲望,沒有煩雜,每天的日子過的就象河水一樣的清澈。


    但是後來名利侵蝕了你,讓你原本單純的心變的渾濁,是嗎?櫻接了一句。


    女人猛的一抬頭,喊,你懂什麽?我要名!我要利!我要榮華!我要富貴!


    我想,能夠救你的,隻有你自己了,你的心魔需要你自己除去。櫻說。我走了。


    你走?你明天就要開演唱會了,大好的前途正等著你,大筆的金錢正等著你,大批的歌迷正等著你的施舍,你要走?女人不解。


    本來我是準備明天開完演唱會再走的,但是看見了你,讓我改變了主義。櫻說。


    看見我,改變了主意?為什麽?女人問。


    做歌星的感覺太不真實了,昨天晚上我隻錄了兩個小時的音就賺了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回的錢,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櫻說。


    你是不是傻了,這種事情是多少人的夢想!女人說。


    櫻搖搖頭,說,不是的,這種感覺太虛幻,幾乎沒有過程就成功了,人會覺得空虛的,錢,我不要了,我還是路上慢慢的賺算了。


    櫻披上了外套,對女人說,麻煩你遇見了波比先生和大魚跟他們說,我走了,我的那一半錢都留給你了。


    你的錢留給我?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女人說。


    沒有關係,那些錢以後對我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既然你這麽需要,我為什麽不可以幫你一下呢?櫻說。


    幫我?


    櫻點點頭,說,如果那筆錢可以幫你找回你失去的東西,我會很高興的。


    櫻在桌子的底下撿了幾張大袋子裏散落的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自言自語說,這些應該夠用了。


    櫻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櫻轉身問女人,唱歌的意義是什麽?


    唱歌的意義?當然是為了賺更多的錢。女人說。


    櫻笑了笑,說,你剛學會唱歌的時候是這麽想的嗎?


    我剛學會唱歌的時候?女人想了想,那個時候我是為了唱給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們聽,那時的歌聲是為了我們大家的歡樂,但是後來。


    櫻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那間巨大的豪宅,櫻希望女人能夠自己想通一些事情,


    自己還是個小女孩都可以想通,為什麽大人就不能想通呢?櫻也有點想不通。


    櫻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聽奶奶說過,星星的出現就是為了給人們許願用的,櫻現在就站在星空下許著自己的心願。


    遠離城市的星空是最美的,因為,它受到的汙染,最少。


    就在櫻許願的同時,一隻蝴蝶飛到了櫻的身邊。


    夜晚看見蝴蝶,櫻覺得有些奇怪。


    你好,你會說話嗎?櫻問蝴蝶。


    蝴蝶看了一眼櫻,沒有理會她,繼續飛舞著它美麗的雙翅。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會說話。櫻有些失望。


    什麽會不會說話?我們蝴蝶的語言你會說嗎?蝴蝶反問。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還以為你不會說人話。櫻解釋。


    你才不會說人話,有你這麽說話的嗎?蝴蝶氣憤。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櫻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怪你了,誰要我隻是一個移動的背景呢。蝴蝶說。


    一個移動的背景,什麽意思?櫻問。


    我隻是這個故事裏無意中冒出來襯托你一下的移動背景而已,還有這些星星,這些樹,都是你的背景。蝴蝶說。


    什麽這個故事的背景?櫻不懂。


    哦,我忘了,說漏嘴了,再見。蝴蝶一下子飛不見了。


    奇怪的蝴蝶。櫻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


    櫻沒走多久便有些累了,她找了一塊鬆軟的草皮舒服的躺了下來。


    櫻的這一覺睡的很舒服,當櫻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發出了柔柔的光亮,那隻奇怪的蝴蝶再次飛回了櫻的身邊。


    櫻伸了一個懶腰,對蝴蝶說,你好,你怎麽又回來了?


    蝴蝶擺了擺翅膀說,我想你搞錯了,我是第一次見到你。


    第一次見到我?我們昨天晚上不是見過麵了嗎?櫻問。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正在牽牛花上睡覺,整個晚上。蝴蝶說。


    唉?那就奇怪了?櫻不明白。


    哦,我想起來了,你昨天晚上看見的可能是我的哥哥。蝴蝶說。


    你的哥哥?櫻不知道蝴蝶之間還有這種關係。


    他翅膀上的黑點是不是在左邊?蝴蝶問。


    櫻想了想,說,好像是的,這麽說,你是他的弟弟?


    是的,我和他是孿生蝴蝶,不過他比我早化蝶一秒鍾,所以他是我的哥哥。蝴蝶說。


    早出生一秒就是哥哥,晚出生一秒就是弟弟?怎麽跟人一樣?櫻說。


    怎麽不說人跟蝴蝶一樣呢?


    怎麽說都一樣,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櫻說。


    蝴蝶落到了櫻的肩膀上,說,我飛過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什麽事?櫻問。


    你等一下往前走一裏左右的地方有兩家小旅店,有一家是紅色的門,有一家是綠色的門,紅色的那家你千萬不要進去。


    為什麽?櫻問。


    哎呀,反正你不要問那麽多了,我這是為你好才告訴你的,再見了。蝴蝶拍了幾下翅膀,飛走了。


    又是一隻奇怪的蝴蝶。櫻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正如蝴蝶說的,前方一裏的地方有兩家小旅店,一個是紅色的門,一個是綠色的門。


    櫻在兩家旅店的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她選擇進入了紅色門的旅店,因為她比較喜歡紅色。


    櫻一進門便有一個帶紅帽子的男人問,先生幾位?


    對不起,我是女的。櫻說。


    先生不要開玩笑了,我才是女的,你明明是個男的。紅帽子說。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有沒有搞錯?櫻認為紅帽子有病。


    當然我是女的,你是男的,這還用問?真是奇怪的客人。紅帽子說。


    你說我奇怪?我看是你奇怪才對!櫻說。


    算了,算了,來了都是客,我也不管你是男是女了,住多久?紅帽子問。


    我不住,我隻是進來吃點東西。櫻說。


    好,沒問題,我帶你去餐廳。


    櫻在紅帽子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餐廳不大,已經有一個和櫻差不多大的男孩在裏麵進餐了。


    櫻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是菜單,點些什麽?紅帽子將紅色的菜單遞給了櫻。


    櫻翻了翻菜單,上麵的菜她一樣都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櫻問,請問這裏什麽菜比較有特色?


    我們這裏最有特色的菜當然是,蝶變了。紅帽子說的很有自信。


    蝶變?奇怪的名字,好吧,就來一份蝶變吧。櫻想試試這裏的特色菜。


    好的,先生請稍等,蝶變很快就來。


    我是小姐!櫻申辯的時候紅帽子已經走遠。


    紅帽子剛剛離開,那個同餐廳的男孩走到了櫻的旁邊。


    這位英俊的先生,我可以和您共進午餐嗎?男孩問櫻。


    你們是不是都有毛病?怎麽一個個都叫我先生?


    男孩看見櫻的反應不太高興,馬上改口說,對不起,我不應該稱您為先生,應該稱呼您為紳士才對。


    算了,懶得理你們這些奇怪的人。櫻將頭一扭,轉向了窗外。


    男孩子看見櫻沒有和自己共進午餐的意思,便自己一個人無趣的回到了原位。


    不一會兒,櫻點的蝶變端上來了。


    蝶變是一盤紅色的菜,它是由一種櫻從來沒有見過的蔬菜和紅色的粉末組成的。


    櫻嚐了一口,嗯,味道的確不錯,感覺有點象家鄉芝麻糊的味道。


    很快,櫻麵前的蝶變就被她一掃而空,櫻摸了摸肚子,飽了。


    結帳。櫻呼喚紅帽子過來結帳。


    紅帽子走了過來。


    這盤蝶變多少錢?櫻問。


    紅帽子的嘴角微微一揚,說,不用給錢了,吃了我們做的蝶變,都不用給錢。


    不用給錢?


    不用給錢,而且你以後走到哪裏都不用給錢了。


    我以後走到哪裏都不用給錢了?什麽意思?櫻不懂。


    因為你馬上就要變成一隻蝴蝶了。紅帽子狂笑了起來。


    我馬上就要變成一隻蝴蝶了?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將這盤菜叫做蝶變的原因。紅帽子笑的更加狂妄。


    櫻感覺自己正在慢慢的變輕,變小,然後被紅帽子關進了一個專門囚禁蝴蝶的籠子中。


    放籠子的房間裏一片漆黑。


    櫻的雙手變成了翅膀,蝴蝶的翅膀,隻要櫻不拍動翅膀,櫻的身體就會下落。


    黑暗中,櫻聽見有一個聲音在跟自己說話。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你不要進入紅色門的屋子,你還是進了!


    一小點的微型光亮接近了櫻,和櫻說過話的那隻奇怪的蝴蝶再次出現了。


    蝴蝶在籠子的外麵,手裏拿著一盞微型的熒光燈。


    在熒光燈的微光下,櫻看見了更多的籠子,籠子裏關著和自己一樣的蝴蝶。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變成了蝴蝶?櫻問。


    還不是那盤蝶變造成的,這裏所有的蝴蝶都是吃過蝶變的人。蝴蝶說。


    你呢?你是不是人?櫻問。


    我當然是正宗的蝴蝶!蝴蝶說。


    我現再怎麽辦?有辦法變回去嗎?櫻問。


    辦法?你自己看看你周圍有多少個籠子?蝴蝶說。


    櫻向周圍大致的看了一下,說,大概有一千多個籠子,他們要這麽多蝴蝶做什麽?


    采花粉。蝴蝶說。


    采花粉?


    是的。


    隻是采花粉,有必要把這麽多人都變成蝴蝶嗎?櫻有些不解。


    那種花粉隻有人變成的蝴蝶才可以采到,象我這種真正的蝴蝶是采不到的。蝴蝶說。


    什麽花粉這麽奇怪?櫻問。


    明天你就知道了。蝴蝶說。


    我要是在采花粉的時候逃走了了?櫻問。


    人變成的蝴蝶非要吃他們做的特定食物才可以存活,要不然隻有死路一條。蝴蝶說。


    如果象你這麽說,我豈不是往後一直都是一隻蝴蝶了?櫻感到有些恐慌。


    怎麽?蝴蝶很差嗎?當蝴蝶不好嗎?蝴蝶受不了櫻對蝴蝶的成見。


    櫻拍了拍翅膀,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忽然變成了一隻蝴蝶,有些不太適應。


    你想從蝴蝶變成人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蝴蝶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櫻追問。


    隻是你需要冒非常大的危險才行,而且成功的機會幾乎為零。蝴蝶說。


    什麽辦法?你快說。櫻有些急。


    明天你們采花粉的時候,旁邊會有一個冒著煙的火山口,每天日落時分它都會有一次小小的噴發,你要在它噴發之前飛進火山口。


    在火山噴發之前飛進火山口?那豈不是送死。櫻問。


    在火山口裏麵的岩壁上有一種火紅的植物,你隻要吃下了它就可以恢複成人。


    為什麽一定要在火山快噴發的時候飛進去?難道不可以在它噴發之前飛進去嗎?櫻問。


    那種紅色的植物隻有在火山快噴發的時候才會呈現出紅色,平時都是綠色的,你根本就分辯不出來。蝴蝶說。


    是不是真的?你是聽誰說的。櫻問。


    我也不想騙你,其實,這隻是一個傳說而已。蝴蝶說。


    隻是一個傳說?那麽,有沒有人成功過?櫻問。


    以前倒是有幾隻你這樣的假冒蝴蝶試過,不過至今都還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回來的。蝴蝶實話實說。


    不行!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櫻拍打了幾下翅膀。


    何必呢,其實變成蝴蝶有什麽不好的?蝴蝶說。


    在我找到失去的愛之前,我不可以變成一隻蝴蝶!櫻說。


    失去的愛?什麽玩意?蝴蝶問。


    我願意為此付出一生的東西!隻要我找到了他,不論讓我變成什麽我都願意!櫻執著。


    白癡!我走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蝴蝶離開。


    蝴蝶先生,謝謝你了,至少,你給了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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