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神情也暗淡下來,她試探性對鬆籽說:“要不先用一下基金會的資金?等有錢了咱立馬補上。”


    鬆籽一口回絕:“不行,誰也別打基金會的主意,那裏的錢誰都不許動。”


    朱健笑道:“我也隻是隨口說說,知道的,那裏的錢不能動。這樣吧,我一直在外麵做教練攢下了不少錢,這次的費用就由我先出,等以後工作賺錢了你們再還我。”


    秋生鬆籽高興得把朱健抱起來轉圈圈。


    三個人的旅行很快開始了,朱健雖是女孩子,但個性粗獷率真少了一般女孩的嬌柔造作,與男生相處起來特別融洽,秋生鬆籽絲毫沒感覺到約束與不自在,常常忽略了她是個女生。


    在淄博住店時由於房間緊缺三個人還擠在了一個房間。


    朱健調侃著:“拿我當兄弟就好。”


    秋生鬆籽似乎真把她當成了兄弟,因為她身上確實沒有一絲女孩子的氣息。


    這日,三人輾轉來到了四世宮保坊,立刻被眼前精巧的磚石建築震撼到了,上麵的雕刻美妙精湛,坊前的橫幅額石上刻著醒目的四個正楷大字“四世宮保,”筆法圓潤大方,莊重遒勁,是明代大書法家董其昌所書,能夠瞻仰到藝術家的筆墨,著實令秋生興奮,這也是他非要來這裏的原因之一。


    三人瀏戀於古藝術的靈魂中久久不願離去,後來發覺時間已不早了,才匆匆去了附近的王士紀念館。


    遊覽完後天色已晚,已經沒有返回的客車了。


    正著急的時候,來了輛攬客的中巴車,上麵已經有了些乘客,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交錢上車。


    累了一天的人們昏昏欲睡,車子駛出了縣城,在無人的野外快速飛奔起來。


    透過車窗可見外麵黑朦朦一片,不時有飛速移動的樹林與房屋閃過,路越來越顛,天越來越黑。


    又過了會兒,外麵什麽也看不清了,車箱裏也是一片昏暗。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車長什麽話沒說,打開車門徑直下了車,遲遲沒有回來。


    左等右等不見動靜。


    一群睡眼惺鬆的人們這才意識到出了問題,不安起來,紛紛探頭向外麵張望。


    這時車長回來了,他麵色凝重語氣生冷:“媽的倒黴,前麵封路了,得繞道走了。”


    人們說那就快繞吧。


    車長黑著臉:“既要繞道,得增加出不少費用,你們得加錢!”


    “加多少?”有人問,


    “每人再交10元,收齊就開車。”


    “10元?這不是翻了一番,繞道也不能繞出這些啊!”朱健脫口而出,人們紛紛附和,希望能少交些。


    “一分都不能少,不交就下車。”車長態度蠻橫,人們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若被扔在這裏是很難遇到車和人的,可就生死難卜了,都很害怕。


    更為恐怕的是,不知從哪裏躥出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花襯衫長頭發,紋著身,一上車便惡狠狠地罵開來:“哪個想找死?媽的,盡管下車來!”


    見這情景乘客們紛紛掏出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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