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為劉國仁覺得冤屈,劉國仁卻越來越不願意聽了,他起身結束了酒局。


    卻無處可去,他不想回家,不願去看王翠霞那難看的臉色。為了能有一個詳和的家庭氣氛,他總是要與王翠霞妥協,每次還要主動先哄她,安撫她的情緒。


    而這一次,劉國仁卻不想了,不破不立,不能再這麽任由王翠霞鬧下去了,一味的忍讓遷就隻會讓她越來越放縱,早晚必將惹出禍端。


    劉國仁在大街上轉了一圈,正沒處可去,忽然抬頭看見了舒雅休閑娛樂廣場,這正是春生在呼塔開的另一家企業,三奇大酒店自從上次出了事後,就一直沒有再營業,那裏的工作人員已經全總轉移到了原材料加工廠。


    劉國仁見裏麵歌舞生平,正是熱鬧的時侯,便迎頭走了進去。


    先是坐在大廳裏麵看演出,流行歌曲過後是一段地方戲二人轉,劉國仁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吵鬧聲驚醒,原來是已經到了集體自由舞的環節了,音樂也換上了非常勁爆的舞曲,大家紛紛走到舞池中扭動,跟著節秦盡情地放鬆搖擺。


    劉國仁也搖搖晃晃地舞動起來,炫爛的燈光旋轉閃爍,照得人臉上紅一道黑一道的,象一群失了約管的妖靈。


    劉國仁喝得有些醉,舞步有些不受控製,他踉蹌著晃來晃去,引起人們紛紛側目觀看,不由得掩嘴竊笑。


    劉國仁歪歪斜斜地跳著舞,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邊人的身上。


    幾個小青年立刻將他圍住,“怎麽你不長眼睛的?”


    “喝成這副熊樣不找地方死覺去,還在這裏瞎得瑟什麽?”


    青年們已瞄了他半天,早就看著不順眼了,這會子又撞了人家,小青年們便開始對劉國仁一通臭罵。


    劉國仁若是清醒也許會道歉走人,可現在他是醉酒的狀態,又是心裏窩著氣喝的酒,豈能輕易認輸。


    便武武喳喳地與人撕扯起來:“別血口噴人,你丫的才是喝了貓尿呢,誰說我撞了人?誰看見了?告訴你,別說我告你誣陷。”


    這些青年原本就愛滋事鬧事的,又遇到了這樣一個糊塗難纏的醉鬼,不由得戲弄起他來:“你呢,認錯道歉就算了,不道歉就再給我們喝上五瓶,算你尿性。”


    劉國仁便叫起了勁兒:“喝就喝,誰怕誰?拿酒來。”


    說著又帶著這幾個青年來到了休息區,點了小菜、熏醬拚盤,拿了啤酒,幾個人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劉國仁就又找不到北了,把這夥人當成了朋友:“你說我回家幹嘛?家裏有什麽好?有那麽一個磨人的母夜叉,生生把我磨成這麽一副窩囊樣。”


    一個小青年兒“滋滋”的喝著啤酒戲弄他:“你咋能讓一個女人欺負住呢?瞧你膀大腰圓的還打不過她?削她!把她打趴下,下次就服你了。這女人啊,一天不打三天上房揭瓦,要說規矩女人,還得向我們狸哥學習。”


    邊上一個長著狐狸眼的年輕男子,抬了下眼角,不屑地瞟了劉國仁一眼,他正抓著一隻肥大的鵝掌啃著,嘴裏塞滿著骨肉,顧不得說這個話題。


    說話的男子便繼續給劉國仁上課:“我們狸哥那是真威武,不管多晚回家,女人必須立在門口躬身迎接,拿拖鞋,倒洗腳水,狸哥說餓了,立馬就進廚房,那真是被收拾的卑服的,一點兒刺兒也不敢起,之前她與卡子在一起時都趕上女王了,卡子像奴仆一樣的伺候著她,到了狸哥這裏怎麽就變成了這樣老實呢?所以啊,這收拾女人也是講策略方法的。”


    狸哥“噗”地把嘴裏的骨頭吐了出來,冷冷的喝道:“你小子話說多了吧?”


    男子才回過味兒來,自覺說話欠了思考,住了嘴。


    劉國仁一下反應過來,他哈哈大笑:“弄了半天,你這是娶的別人老婆啊?那也不是一手貨了呀!不聽點話還能行?再聽話能怎麽著?還不是人家穿過的衣服?”


    狸哥惱羞成怒,他呼地衝上前來揪住劉國仁的衣領,一拳打過去:“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劉國仁也一翻身,把狸哥掀翻在地,騎在他的身上,揮拳打去。


    另幾個人見狀急忙把他從狸哥身上拉了下來,劉國仁又返身與這些人撕打起來,幾個人把劉國仁圍在中間一齊攻擊。


    旁人見有人打仗,驚恐地四處逃散,現場一片慌亂。


    休閑廣場的安保人員立刻出動,控製住現場混亂的局麵,把劉國仁與幾個小青年一起帶回保衛室。


    詢問溝通了半天,雙方也說不出個起因經過,為什麽打仗,都感到十分奇怪。


    “說你們不認識,那你們為何坐在一起喝酒?”工作人員詢問。


    劉國仁徹底蒙掉,嘟囔著:“他們不服氣,喝不過我就動手。”


    狸哥一看他那醉的不思毫厘的樣子,決定不再與他計較理論了,雙方各自走路就算解決。


    大廳裏發生了爭吵糾紛,混亂得引起了群眾的恐慌,春生在樓上的客房聽到了聲音,忙下樓去看發生了什麽事。


    春生趕到的時候,狸哥那夥兒青年已經走了,隻剩下劉國仁歪靠在沙發上打盹。


    “張董,一夥兒人打仗,現在已經解決完了。”工作人員向春生匯報。


    春生看了昏昏欲睡的劉國仁一眼,“是他與人打仗?”春生不太相信劉國仁會在這裏惹事,疑惑地向工作人員詢問。


    “對,就是他,好像醉得不輕,就一個人,我們該怎麽辦?”


    “交給我吧!”春生打發走了工作人員,她在劉國仁的邊上坐下來,拍了拍劉國仁的臉,把他弄醒:“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回家?”


    劉國仁睜眼一看,春生立在眼前,心裏那個樂呀,“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


    春生板著臉:“這麽晚了你不回家,在舒雅休閑廣場鬧什麽?”


    劉國仁忽然想起來,對!這裏是舒雅休閑廣場,是春生的地盤,她出現在這裏也是正常,春生在呼塔每天是住在這裏的。


    劉國仁沒想到自己一場仗竟然把春生鬧了出來,這仗打的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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