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秋?”刹那間,那白衣公子笑了,帥臉上滿是不屑。


    卻原來!


    這恥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白衣公子哥,就是洛城第一天驕——江勃。


    江勃成名於洛城,在第三山之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自從加入城北書院之後,江勃卻諸事不順,一直被葉秋壓了一頭。


    不過這些事情,對江勃而言,都已經是過去式。


    現如今的江勃,乃是城北書院,公認的第一天驕!


    畢竟!


    童生試之時,江勃雖不如劉傳風,卻也讓文氣衝天而起,化為了一道長虹。


    劉傳風乃是番人,雖能參加儒城考核,但他無論成績如何,都不會計算在榜單內。


    故而!


    對於這次的童生試,江勃有絕對信心,成為南方人族的驕傲。


    至於,你葉秋……


    嗬嗬!


    “公孫秋,你靠著運氣好,這才一名驚人,成為了書院的教習。”


    瀟灑的搖動折扇,在江勃的眼中,滿是鄙夷:


    “打從今日開始,這城北書院的新人王,卻是屬於本……喂,我說公孫秋,你別走啊!草!”


    江勃本是,自我優越感爆棚,準備好好的,羞辱葉秋一番。


    卻不料,葉秋壓根,不理睬江勃,直接絕塵而去。


    這一幕,看的江勃,頓時虎目帶煞,眼中滿是淩厲:“不識抬舉!哼!”


    “江兄,你又何須如此?”


    “就是!”


    “江大哥,你可是今日,注定封神的男人,說不定,那位寧大家,都會給你敬酒!”


    眾公子哥,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都豎起大拇指。


    “不錯!”


    江勃,目帶笑容:“若非‘寧大家’要來,說實話,本公子對這種聚會,其實並沒太大的興趣!”


    江勃出身名門,本就是風流倜儻之人,經常流連於風花雪月之地。


    藍樓這地方,雖然非常高檔,但江勃卻不在乎。


    不過!


    就連“北國佳人”寧大家,都會出席今晚的夜宴,那江勃豈能不來?


    “今日科考放榜,本公子一定是,童生試一等及第,從而引發‘寧大家’的器重!”


    江勃,目帶得意:“到時候,我可謂事業。感情雙豐收。”


    “至於你公孫秋,在本公子麵前,你就是個——屁!”


    ……


    葉秋繼續前行,所到之處,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指引。


    那些複雜的小路,無論多麽曲折,葉秋都能正確的,找到最適合的道路。


    這一幕,看的蘇婉兒,頓時好奇:


    “公子,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藍樓,非常的熟悉?”


    “這藍樓,我把那個沒來過,但類似的建築,我卻去過。”


    葉秋,微微一歎:“當年,也有一座樓,可惜,已經過去了。”


    “公孫師兄,難道在儒城之中,還有什麽地方,能媲美藍樓?”陸大友,有些好奇。


    “和那建築隻有兩層,而且規模並不大,但往來之人,都是大儒。”葉秋,笑道。


    “儒界之中,居然還有,如此高樓?”陸大友,頓時震撼。


    對此,葉秋隻是笑笑,並沒多言,而是繼續前行。


    ……


    三人又走了許久,頓覺眼睛一亮。


    前方,一座巨大的漢白玉廣場,躍然眼前。


    這是一個,足以容納萬人,的巨大廣場。


    廣場的最前方,乃是一個高台。


    高台上,一群曲線婀娜的舞娘,正踩著絲竹之音,翩翩起舞。


    高台下方,一條紅地毯,一路鋪到到廣場之外。


    紅地毯兩側,擺滿了兩人長桌。


    這些桌子,成千上萬,沿著紅地毯,宛若金色的海洋。


    此時,至少有三千木桌,已經坐滿了學子。


    “我們城北書院,有……這麽多考試?”蘇婉兒,有些震驚。


    “書院今年新生很多,大概有三千人。”


    陸大友,笑道:“這其中,很多寒門子弟,因為不是儒城人,也沒什麽錢財,並不住在學校。”


    雖說,城北書院的宿舍,是免費提供的,並不會花錢。


    但在儒城之中,穿衣、吃飯,乃至於筆墨紙硯,都需要花錢。


    就算桑夫子規定,以成本價,出售文房四寶,一文錢也不賺。


    但對很多寒門子弟而言,這依舊是很奢侈,壓根消費不起。


    故而!


    有很大部分寒門子弟,他們每隔一個月,才會到書院一次。


    而後!


    他們領取教材,自己回家學習。


    需要練字的話,就用樹枝,在沙子上練習。


    自習之中,所遇到的困惑,他們會在下一個月,到書院一次性詢問。


    “今日科考放榜,這些寒門子弟,自然都會過來。”


    陸大友,感慨說道:“我雖天賦不行,卻知道寒門子弟之中,倒也有不少人才。”


    說話之間,卻見高嘯球,帶著幾個老生,從前方走過來。


    “喲,公孫教習,您老人家,終於來了?”


    高嘯球的聲音,充滿了陰陽怪氣:“你怎麽,不再遲點來?”


    “高嘯球,你別太過分。”蘇婉兒,有些不爽:“夜宴並未開始,我們哪裏遲了?”


    “夜宴是沒開始,但難道你們不知道,四大書院的宴會,都安排到了今晚?”


    高嘯球,冷笑說道:“藍樓的廣場、住客廳、迎賓大堂、議會大廳,同時開放,用來接待學子。”


    “故而,因為防止,因為人太多,從而引發混亂。”


    “所以,夜宴必須提前,一個時辰入場,可你們卻遲到了!”


    ……


    “高師兄,這件事,為何沒有人,通知我們幾個?”陸大友,有些疑惑。


    “混賬東西,高師兄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遲到就遲到,你們幾個,還早什麽借口?”


    “若非看在公孫秋,乃是書院的教習的份上,就衝著你們幾個遲到,高師兄就會驅逐你們,你們還不感恩?”


    高嘯球還沒說話,他後方的幾個老生,紛紛喝斥,目帶鄙夷。


    “行了,你們幾個都別說了,公孫秋雖是學渣,但好歹是教習,是不?”


    高嘯球,哈哈大笑:“那個,我們給他留點麵子,就這樣。”


    “給他麵子?他有個屁麵子!”


    “高師兄,你太善良了,公孫秋今日,肯定會被羞辱,或許留麵子?”


    “等著瞧吧,等會兒放榜之時,就是公孫秋悲劇之時。”


    噗……哈哈!


    刹那間,眾老生無不大笑,都感覺很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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